这一刻,杨德彪心中有所决定,这个小妹子必须靠牢了,而寒初雪会在他面前露了这么一手,也确实有要收服他的意思,寒家想发展,拥有一批死忠又有能力的人是必需的,而这杨德彪人品也算不差,而且年轻肯干,这样的人若是能收归旗下,绝对是一大助力。
因为寒初雪出动了“飞船”这个作弊器,本一天都不一定能到达的开阳县,仅两个时辰就到了,让十分清楚这两地间距离的杨德彪再次目瞪口呆。
看到他这吃惊的模样,寒初雪只是勾了勾唇,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其实这已经是最慢的速度了,为的就是让他们能好好的感受一下飞行的感觉。
放出神识扫了一圈,寻到一个离开阳县还有几里距离的偏僻荒地,灵舟缓缓下降。
下船之后,二柱还兴奋不减,直到能看到开阳县城的城门了,这娃才算收敛了起来,跟着父兄,一脸正经的走进了城门。
杨德彪不愧是四处跑商的行商,对这开阳县也是极为熟悉的,见已到午饭时间了,便带着寒初雪他们到了开阳县最出名的酒楼吃了午饭,抢着结了账后,才带着父子女四人走进了开阳奴市。
这开阳奴市就跟在怀集看到的集市差不多,被人为的圈出一个个档口,惟一的区别就是,这里卖的不是农疏家畜而是人,一群群衣不蔽体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就像牲口似的,缩在地上,有的惶恐惊慌,有的满脸绝望,也有的一脸麻木,看得从没想过大昌朝还有这样一幕存在的寒爹爹等人心情莫名沉重了许多。
大柱憨厚的脸上带着一丝愤怒和不解,“这些不都是人吗,咋能,咋能……”
到底他没批判出口,毕竟他不是以往那个连字都认不得几个的乡下少年了,读了几个月的书,又跟罗安扬经常玩在一块,耳濡目染之下,他心里也明白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不公的现象存在,还有许许多多比起他们之前还要苦难的人存在,这些人里面有是犯了事受罚的,也有是自卖自身的,他也没资格替人家抱不平。
二柱倒想到另一个方面去了,“小妹,立志他们你也是在这种地方买下的吗?”
如果是,他回去后一定要对那小子再好一些,在这种地方,也不知受了多少的苦。
寒初雪摇摇头,“不是,怀集没有奴市,我是从伢人手中买下他们的。”
其实欧立梅他们本身也是官奴,照理说不该直接就发配到怀集镇去的,而是应该先到开阳县备了案再由县官决定如何处置。
至于他们一家为什么身为官奴却没来到开阳奴市,而是落在了黄婆子手上,这其中自然是那县官故意运作的结果,他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若是让这一家子去到奴市,万一遇上大有来头的主家,随时都有可能给自己招来麻烦的,毕竟这是冤案,经不起查,他比谁都清楚。
而在怀集最出名的也就是罗家了,但这是朝中罗家的旁枝,虽得了主家的赏识,地位到底有些尴尬,这样的人家绝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太可能会插手旁人的事情,尤其是官场上的事,而且这样的世家,也很少会向伢人买人,多半都是用家生子的,再加之怀集一带盛产的是大米,如此欧立梅他们在这边算是没了用武之地,就算真的有运气进了罗家,一个没用武之地可有可无的奴仆,罗家也不可能会为其出头的。
可以说那县官确实是机关算尽,才把这一家子发配到怀集去的,却不想欧立梅他们命不该绝,居然碰上了完全可以无视这世俗一切权贵的寒初雪,不仅自己没事,还把原本的下人工匠全都救回来了,正待日后好好的跟他算帐呢。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说,现在一行人,在杨德彪的带领下,已经走到了奴市里专门拍卖官奴的台子前了。
杨德彪果然是在这里面有些门路的,跟寒初雪他们打了声招呼后便走开了,不一会便带了一个一脸精明相的瘦小男子走了回来。
“老莫,这位就是寒相公,这是他的两位少爷和姑娘,他们这回来是想买一批下人,你看能不能给找个位置。”
说着,他又朝寒爹爹笑道,“寒相公,这位老莫是这拍卖场的一个管事。”
虽说他早看出,这一家子真正掌握大局的人是寒初雪,但寒永柏身为人父,在不宜让外人所知的正式场合下,当然是要顾及他一家之主的面子的,所经杨德彪才会跟寒爹爹介绍老莫,而不是跟寒初雪介绍。
这段时间一直有个钟坚在身边提点,寒爹爹也是进步不少的,就算今天因马车坐不下钟坚没跟来,在待人接物上寒爹爹还是做得挺到位的,听杨德彪一说完,便扯起笑脸朝老莫抱拳问了声好,“原来是莫兄,幸会,幸会。”
听他说话自有翻气派,虽然身上穿的不是绫罗绸缎,一身细布长衫倒也有些讲究,这个老莫能在官府的拍卖场混上一个小管事,肯定也不是没点眼力的人,这一家子虽然没带下人,但一出手就是要一批下人,显然也不是普通人物,他自然不会去得罪人,立即笑着回了礼,“寒相公,欢迎欢迎呀,请跟我来。”
这官府的拍卖场也是有讲究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