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雪不解的抬头一看,却见她两眼瞪圆的看着自己,“怎么了?”
欧立梅眨了下眼,又眨了下,好不容易缓回神来,“姑娘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之前提及的那些人我都带回怀集镇了。”
终于确定自己刚才没听错,但是、但是这消息……
欧立梅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难以控制的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最后抓着寒初雪的手,又问了一次,“姑娘,你说的是真的?”
不是她想怀疑自己主子,可是这也太神奇了,要知道云阳离怀集可是上千里路的呀,这位二小姐也不过是离开了三天不到,她怎么就做到把一大群人从千里之外给带到怀集来了,虽说昨天欧立梅就已经知道自己这位二小姐不是常人,但今天听到这事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不是常人到底还是人,可是现在她做到的事,那压根就不是人呀。
若是寒初雪知道她此时的心中所想,绝对又是一头黑线,还好她没读心术,没听到欧立梅的心声。
看她一脸激动又不敢相信的纠结模样,寒初雪还伸出手拍拍她,继续刺激她的道,“这次总共带回了十五人,那个红姐因我去晚了,终是没能救回来,不过他们的卖身契我全让秦人杰吞进肚子了,官府里的户籍也消了,他们现在全都是自由人了,以后该怎么做,你去跟他们商量好来,再来回我。”
这也算是她对欧立梅的一个考验吧,若是她就此想用那些人发展自己的家业,有了不该有的野心,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她的这一番话让欧立梅的心情几番起伏,听到人真的全救回来了,自是激动,得知红姐没了,又黯然神伤,听到她竟出手整治秦人杰替那些人消奴籍又满是感激,到最后,听到她竟让自己决定那些人的去留,不由心中一动。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立马就让她自己否决了,不是她没野心,但她更有自知之明,以前欧家在云阳也算是富户,最后还不是毁在了有知县撑腰的秦人杰手中,更别说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怀集了,自己一家现在还是官奴的身份,若是真的依靠自己家,那些人最后仍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相反若是跟着眼前这主子,不说别的,光是在这怀集一带就不会担心被谁欺负,经这次的事,欧立梅方知道,怀集最有权势的罗家跟这寒家可是交情匪浅的,那个性子跳脱的罗安扬居然就是罗家当家老爷的嫡三子,有这样的关系在,怀集这一带谁敢朝寒家找事。
自从破家的那一刻起,欧立梅就明白了何谓官商勾结,想在这大昌朝发家致富身后没个靠山那是绝对不行的,而现在的寒家正是有此底蕴的人家,更别说还有位本事莫测的二小姐在了,只有依靠他们,自己一家的大仇才有机会报,才有机会寻那秦人杰讨回血债。
压下心中的激动,欧立梅脸色一正,朝着寒初雪就跪了下去,毕恭毕敬的叩了三个头,“二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跟他们说清楚的,寒家于我欧家,于他们的大恩大德,足以让我等倾尽一切相助。”
之前她虽认可了自己已是人奴的身份,却一直以我自称,显然心里还有些不服气的,而现在她直接在奴婢相称了,显然这是真心认主了。
寒初雪又不是个真的十岁孩子,自是听明白了,对此自是极为满意。
“你起来吧,我让阿軨送你去镇上。”
欧立梅应了声是,这才站起,跟在寒初雪身后就出了门。
听说又让自己跑腿,某驴自是不太乐意,听说让自己驮一个凡人女子,它就更不乐意了。
只是欧立梅身上还有伤,寒初雪不可能让她走着去,而这事她又还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自然也不可能让黄世杰驾马车送她,所以想来想去,只能让某驴送她去镇上了,见某驴不愿意,她也不多言。
“你不驮就用驴车送,二选一。”
听起来很民主,可是驴和驴车这有本质的区别咩,说到底还不是得有驴。
所以某驴悲愤了,咱要抗议。
寒初雪淡淡的一扫,“如何会一样,骑驴子比坐驴车难受一些,对了立梅手上还有伤,想来还是坐驴车更稳当。”
稳当个屁,它堂堂灵驴哪个坐的不说稳当的,拖着那破车子那才不稳当呢,而且还损驴的形象。
为了自己的形象着想,某驴最终还是妥协了。
带着终于回家来的小黄,寒初雪站在院门前,朝着远去的一人一驴挥手告别,“早去早回呀,别贪玩知道吗。”
气得某驴差点前蹄一软给跪了,谁爱跟个凡人女子去玩呀。
把要处理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寒初雪心情大为放松的带着小黄回到家里,一转眼便又让罗安扬和曾靖轩两人缠上了。
“小师父,你要怎么样才真的肯收了我呀。”
寒初雪……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味的呢。
“我的修为还没到,不能收徒。”
罗安扬不依不挠,“那也是怎么样的修为才能收徒?”
寒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