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眼下,在钱诗雅和武候王世子这对热恋中的情侣正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倾诉着彼此“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时,那扇厚重的木门就被推开了。 l
“谁”
正沉浸在钱诗雅用柔情蜜意织就而成的情网中,已达到无法自拔,恨不能立刻就将钱诗雅迎娶回府,然后日夜相处的武候王世子,一边掀起放置在一旁的披风,紧紧包裹住钱诗雅那半裸露的婀娜身子,一边不再按奈满腹愤怒,王八之气大开,微眯双眼地斜睨逆光处的那行人。
原本,正对门口方向的钱诗雅,迅速拽紧了身上的披风,然后,整个人以一种小鸟依人的姿态投入到武候王世子怀里,借助武候王世子那宽阔的胸膛来掩饰自己整理衣裙的举动。
至于为何不迅速避到屏风后面
笑话,这可是一场豪赌
钱诗雅眯了眯眼,长睫掩住眼底的阴冷和算计。
谁也不知道,自杜芷萱和武候王世子退婚后,截止目前为止,整整八个月的时间里,她究竟是怎么过的
而,此刻,武候王世子已浑身僵硬,却依然下意识地搂紧了钱诗雅的身子。
无它,只因,待到武候王世子的眼睛适应了由暗到明的光线后,就发现那立于门口处的那个女人,不是旁人,正是本该待在王府里的武候王妃
将这一幕尽收眼帘的武候王妃,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恨不能立刻就冲上前分开钱诗雅和武候王世子,再令人狠狠地甩钱诗雅几个大耳光
不过,很快,武候王妃就冷静下来,并迅速掐灭了这些本不该出现的情绪,示意身旁侍候的下人阖上木门后,自个儿则带着两个侍候她多年,颇受她依重和信赖的心腹嬷嬷,迈着小步子,行到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面前。
“睿儿,虽大梁向来提倡男子二十而婚,但,我们这样的人家,谁不会提前预备一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教导儿孙懂人事”武候王妃淡淡地瞥了眼蜷缩在武候王世子怀里,身子也隐隐瑟瑟发抖的钱诗雅,脸上就不由得露出一抹嘲讽和讥诮来。
“如今,你已19岁,身旁有那么一两个知心人,也并不是个大问题,又何必故意瞒着我,非要于私下里与这位姑娘私会呢传扬开来,还不得令外人质疑我们武候王府的行事之道更会毁了这位姑娘的清誉哪”
“若,你真心喜爱这位姑娘,就该秉告与我,我自会遣人前往她家求娶。又何苦像这般,无名无份地与你私会”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奠定了钱诗雅与武候王世子“无媒苟合”,只能为妾的事实
只令钱诗雅气得双眼泛红,牙龈紧咬,笼在披风里的手指更是紧紧地拽在一起,就怕自己因武候王妃这番颇有深意的话给刺激得失去理智,从而做出清醒时后悔懊恼万分的举动来。
不过,以钱诗雅的性情,又岂会这样轻易认输呢
“世子”钱诗雅身子抖如筛糠,凝视着武候王世子的眼眸里,除了最初的情意和欢喜外,就是浓重的委屈和痛苦之色。
这样娇弱无依,泫然欲泣,却只能依靠武候王世子的姿态,如钱诗雅预料中那般,轻易就激起了武候王世子心底深处的豪情。
“母亲,你怎能这样说雅儿呢”武候王世子紧紧地搂着钱诗雅,一幅这世间,除了钱诗雅,眼里再也看不见第二个漂亮姑娘,心里更没办法装下其它人的情深意重的模样,直视武候王妃,坦然地说道:“雅儿是我这辈子最爱,也是唯一愿意迎娶的姑娘”
“都说知音难觅千里马难寻伯乐,而,雅儿于我来说,不仅仅是闲时作诗画的红颜知己,更是极契合我内心的爱人”
武候王妃一脸的失望,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几个月里,眼看慢慢恢复到往日里清明理智,更兼之特别孝顺和贴心的武候王世子竟然是在演戏。
是的,演戏。
一切,只为了顺利地蒙骗住她,从而继续和钱诗雅私会
并不知道短短一番话语,令武候王妃越发地憎恨起钱诗雅的武候王世子,眼见武候王妃用一种极其狠戾的目光瞪视着钱诗雅,生怕下一刻,钱诗雅就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被武候王妃派出的暗卫给弄死的武候王世子,再也按奈不下满腹的惶恐地吼道:“若没有了雅儿,那么,我就会像离开水的鱼一样,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生机”
这是要与钱诗雅“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呢
武候王妃气得一个倒仰,若非身旁的嬷嬷及时搀扶住,估计,此刻,她早已跌坐于地面上
而,眼角余光留意到这一幕的钱诗雅,只觉得胸口那团因为武候王妃处处为难,而令武候王世子只能和自己私会的郁气也消减了几分,脸上却流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感动:“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你你们”武候王妃气得额头阵阵抽痛,眼前一阵金星乱窜,怎么也未料到,预定中鸡飞狗跳,万分狼狈的“捉奸”大会,竟然变成了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两人互诉衷肠,情意绵绵的现场演绎
满腹愤怒之下,武候王妃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