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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着拍了拍禧妃的手:“爱妃别生气了,你看眉儿都已经服软了。就依她,罚她跳支舞给爱妃解闷。”禧妃恼羞成怒道:“谁稀罕!”使性子拂袖而去,柳芝眉嘻嘻一笑,也不生气,扭腰起来褪去披风,走向月台中央。
就在此时,远远的水面那头,随风飘来一缕细微的笛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但是皇帝听到了耳里了却无异于惊雷一般。他记得刻骨铭心的清楚!这正是那晚黎寒吹过的那支《别亦难》!
这只曲子,在无人处,在皇帝的心里,伴随着对黎寒的无尽思念,流淌过不知多少遍。若不是柳芝眉灿烂放恣的笑容有几分与黎寒相似,他又怎会如此放纵她?是以皇帝一听就惊得坐直了身躯。
再细听了片刻,皇帝更是确信,这的的确确就是那只《别亦难》!皇帝的心脏不禁狂跳了起来,已经湮灭成灰的希翼再起:这个吹笛人纵然不是黎寒,也必然和她相识!这一年来,朱瞻基没有一刻放松过找寻黎寒。想到黎寒曾经捉弄过大明寺的主持薄尘大师,就使徐澄海专程下扬州查访,不想薄尘早就出门云游去了,归期无定。没奈何,徐澄海只好留下人苦等。但现薄尘依然是人迹渺渺。
自顾琮献上玉米、红薯种子以来,皇帝就令人盯住顾家,只是除了发现顾广益有几处涉嫌结党营私的嫌疑之外,还没有发现与黎寒有关联的地方。朱瞻基已几近绝望,脾气暴躁起来,就是将徐澄海等三人发作一番,然后责令他们继续找人。那三人固然是苦不堪言,他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难过。
此时蓦然间峰回路转,听到了那支《别亦难》,他又怎能不激动,一时间只觉得心中千回百转,滋味难言。
皇帝平静了一下心跳,招手命身后的乾清宫总管辛礼过来。刘安科年初就升任了司礼监秉笔太监,此时并不在皇帝身边伺候。皇帝此时很是后悔没让刘安科今晚留在身边,不过此时再传他过来想必是来不及了。
皇帝对辛礼只说了一句话:“立刻找到吹笛人,带过来。”
辛礼伺候皇帝也有些年头了,对皇帝的习性也知之颇深,此时见到皇帝的神色,就知道这件事的分量。当下打点起精神,火速上了一艘小划船,冲着笛声响起的方向划去。
皇帝这边的动静都被众人一一看在眼里,其余人尚且以为皇上找人只不过是好奇而已。只有无微不至地观察着皇帝并对他了解至深的皇后不为人察觉地微微皱了皱眉。她悄悄打量着皇帝,不禁悚然心惊。
只见皇帝依然懒懒地斜靠在龙椅上,似是全神贯注地观赏着柳芝眉的舞姿,然而仔细看去,才发现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在柳芝眉的身上,而是越过柳芝眉远远看向那黑沉沉的水面。他的右手似是闲闲地把玩这一枚小小的玉匙,然而他的左手却紧紧的攥着龙椅的把手,紧得手上青筋都冒了出来!在这秋凉似水的夜晚,明亮的灯光下,离近了可以看到,皇帝的鼻尖上竟然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那支曲子有什么特别之处?皇后本能地感到了危险。
柳芝眉一曲舞罢,得意地等待着皇帝的赞扬,等了半天,并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掌声。不禁撅起了嘴,娇嗔地看向皇帝。却见皇帝的双眉紧锁,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身后。柳芝眉不禁转过身去,顺着皇帝的目光向水面上望去。
只见一艘快艇箭一般的分开水面向这边驰过来,群浆纷飞间转瞬就靠上了月台附近的码头,从船上下来两个人,先头一个躬身引路,看身影似是个太监,后头一个身影娉婷,是个女子。
此时月台上的众人都发觉到了皇帝的异样,不禁都把注意力投向那边。只见那个女子踏上从船坞通向月台的乌木长廊,缓缓向这边走来。
乌木长廊曲曲折折,平时都没觉得什么,此时却觉得它太长了,等地让人心焦,众人都有些迫不及待地等着看那人的庐山真面。一时间,月台上静悄悄的,静得连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她渐行渐近,身影也渐渐清晰。在长廊两侧悬挂的宫灯映照下,依稀可以看到她上身穿了一件浅色的短儒衫,下束一条深色的广裙,也没有任何佩饰,并不是宫装。这衣着很是寒酸,然而穿在她的身上,却偏偏给人一种凌波欲仙的感觉。太液池上的清风吹过长廊,带起她的衣袂翩飞,吹起她脸颊边散落的几缕青丝,拂过她白玉一般的脸庞。
众人都看得呆住。宫里的这些妃嫔们哪一个不是自诩为国色,何曾对别人服气过。然而此时众人们不禁都有些自惭形秽。这人仅仅只凭一道身影,就让人觉得她的风姿之美,无人能出其右。
朱瞻基的嘴唇都在颤抖,他强按住飞奔过去的冲动,贪婪地、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身影。心里头恨不得猛甩自己两个大嘴巴。自己真是笨啊,怎么就想不起来她是进宫了呢。她想必是去年秋天那次选秀进的宫。选秀可不是就等于嫁人了吗?如今想来她说过的话,一一恍然。可恨自己真是蠢哪!还有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