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听到“嫁给你”几个字,顿时心中甜如蜜灌,笑道:“善祥,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我们几年的情谊,你怎会抛下我去嫁给朱瞻基那小子?”
胡善祥皱眉道:“如今天使在这里,你还是慎重一些的好,凡事谨言慎行一些,免得被他抓住马脚,真要是到了皇上跟前,恐怕你是无恙的,我们家可经不起龙颜一怒。”
那青年笑道:“我不说急了吗?这么久了,约你你也不出来,我还以为你真的要跟黄琰进京了,我怎么能不着急?喔,对了,善祥,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父王改藩青州了,你不是说不想离娘家太远吗?我就死活磨着父王改了青州。你放心,我大哥已经病的不中用了,这世子以后还不就是我的!这青州以后也就是我的了,等到那一天,咱们把你家人都接来,让你天天能见到他们,好不好?”
胡善祥低眉一笑道:“我当然高兴,只是现在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若有个风声传出来,我当真就嫁不成你了。等到天使回京,你再去找你父王遣人来提亲,我光明正大地嫁给你,岂不是好?”
那青年明显脑子不太好使,胡善祥这么明显的敷衍之意他都没看出来,被胡善祥哄得喜上眉梢:“好好,我这就回去请我父王提亲!”
胡善祥急的一把拉住他道:“别忙!等黄琰回京了再去!别让黄琰听到了风声!”
那青年连连点头道:“好,我知道了,等黄琰走后再去找父王提亲。”他一听到胡善祥允了提亲一事就欢喜得昏了头了,却不想想为何一定要等到黄琰回京才能去提亲?
胡善祥暗暗出口气,道:“我出来久了,该回去了。你等我走后过些时间再出来。记住,一定要等到黄琰回京!”
那青年实在不舍:“善祥,再等一会儿,咱们还没好好说说话呢。我上次送你的那颗夜明珠你可喜欢?我让人再去找颗相同的,好给你镶付耳坠带。”
胡善祥不耐烦道:“以后想说多久的话说不得?非得要在这风口浪尖上说这些话!你让人寻去吧,我先走了,记住!这阵子不许再来找我!等黄琰回京后再说!”
那青年痴痴地看着胡善祥苗条的背影出了殿门,前呼后拥地离去了。怔怔站了半晌,才无精打采地离去了。
等他走后一会儿,寒栎才从梁上溜下来,急忙去寻孙张仰和寒柏了。
“面上有刀疤的王子?”孙张仰对朝中的皇子也不熟悉。“不过据你所言,说是他父王改藩青州,这必是汉王之子无疑了,只是不知是汉王诸子中的哪个。”
寒栎想的却是:“一定要帮胡善祥顺顺利利地进了宫才好。这胡家人可所谋非小啊,先是勾上汉王之子,听那个刀疤王子言下之意,如是世子旧病,那他很可能继任世子,若是汉王那个......这胡善祥也是少不了中宫之位。只是为何她又选了皇太孙呢?莫非是汉王没有希望了?”
他想不通,便一摆手:“管他呢,只要胡善祥安安稳稳地进了宫,谁登上那个位子与我们有什么关系!爹爹,我明日想去胡府瞧瞧,能让胡善祥顺顺利利进宫去才好。”
孙张仰道:“你的功夫还只一般,不能让你去冒险,你好生留在客栈,我多使几人去胡府外面打听着就是了。”
寒栎撇嘴道:“我的功夫爬墙足够了,人家胡家是这里的地头蛇,你让那么多人去人家外面打听,真当胡家人都是蠢才不成?若是让他们发现了,倒是不妙。我人小轻灵,趁着夜色去,也不比个猫儿动静大,反倒便利。”
刚一入夜,济宁南岸街上,行驶过一辆马车,到了其中一户人家附近,从马车上掠下一个黑影下来。这黑影轻轻地一闪,就躲到了黑暗中,快得仿佛一道烟,若是有人看见了准保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这黑影自然是好不容易说服孙张仰的寒栎了。他和小和尚练了两年功夫,别的不说,这轻功可是最拿手的,因为逃命最重要啊。
这功夫用在翻墙越户上,也很了不得。寒栎翻的这户人家,自然就是胡荣胡百户的家了。窄窄小小的一扇门,在南岸街上非常不起眼,院墙也不是很高,起码寒栎翻得很轻松。
只是寒栎翻墙进去后,就越走越诧异了。前几进院子倒是都中规中矩的普通民居的样子,只是寥寥几个下人在内,寒栎奇怪,这胡家的主人都到哪里去了?
当他顺着墙根来到最后一进院子时,仔细转悠了半天,才在一棵合抱粗的梧桐树后面,发现了一道小门。这道门漆成了和围墙一样的灰色,不细细看绝对很难发现。
寒栎发现了这个小门也不从门里走,依然是一纵身,爬上了墙头,这次从墙头跃下来,寒栎就发现,这座宅子原来是别有洞天啊。
说是座宅子不确切,说是座园子才对。寒栎目测大概有上百亩的地方,亭台楼阁、水榭池塘都一应俱全。
寒栎站在一处池塘边的青石砌边,借着点点的星光和池塘边每隔数十步就设的一处紫铜风灯的光芒,寒栎发现这些石砌上都雕着精美的花纹。石面触手温润,竟然有如玉质。
寒栎啧啧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