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妙菱对李善的表情很不理解,不知道李善再想什么,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李善没有明说,道:“妙菱,我要你帮我探查一下赵元礼和赵常奴,看看他们最近做了什么,府中有什么异动,尤其是府中是不是采办过奇特的东西,越细致越好。最好把赵元礼和赵常奴的心腹手下,这些天做过的事情列一个清单出来。”
杨妙菱笑道:“你这是要干嘛?难不成要拍他的马屁?还是他们犯了事儿了?”
李善还不想让杨妙菱知道武婕妤的事情,这件事李善一直守口如瓶,对谁都没有提起过,就是怕走漏了风扇,毕竟后果太严重了。
李善道:“我怀疑赵丽妃要害王皇后,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凡是能够让人得病,或者关于厌胜之术的都要留意,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了。”
杨妙菱看李善说的郑重,也不再多问,杨妙菱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
李善又找来了张彦昭和卓成,让卓成派天地会的人帮杨妙菱。卓成和张彦昭来到京城自然不会什么都不带,如今他们手下可是有一大帮小弟的。
告别了杨妙菱,李善马不停蹄赶紧找张九龄,他还需要了解一些事情。
“太医院?你要去太医院干什么?”张九龄看着慌慌张张的赶来的李善,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李善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去太医院,而是张伯父帮我去太医院问问。我怀疑王皇后的病,并非是厌胜之事所致,我想知道王皇后的病情如何,如果有可能我想看看王皇后的病情。”
张九龄皱眉道:“这件事情,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你现在本就被免职。如果再因此获罪可就大为不妙了,现在太医院这么多太医都找不到医治的办法,你又怎么能保证能找出病因?”
张九龄显然并不相信厌胜之术,所以他也认为王皇后的病并非武婕妤所为,但是这件事情他也不想插手,官场这么多年他自然明白外臣不管皇上家事的道理,所以也不想让李善插手此事。
李善道:“难道伯父能见死不救?王皇后此番病情如果被当作是厌胜之术治疗,肯定会耽误病情,说不定会因此丧命,而且武婕妤被冤枉,既然伯父也觉得厌胜之术纯属无稽之谈,那么就该一查到底啊。做为臣子就该直言劝谏,为君分忧,岂能趋吉避祸?”
李善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就是为了救武婕妤,要不然他才懒得管这破事儿呢。
不过张九龄是个忠臣,还就吃李善这一套,心想自己怎么也不能被后辈看不起吧,这次要是认了怂,日后还不被李善嘲笑死?
张九龄咬了咬牙,道:“好吧,我这就去太医院看看,但是你真的有把握找出病因吗?”
李善点了点头道:“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能查出病因。”
并非李善说大话,只是这次他也没有退路了,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他都要找到病因,只有这样才能救武婕妤。
但是事与愿违,张九龄去了一趟太医院并没有得到有用的情报,太医院对此事守口如瓶。本来嘛,太医怎么会跟外臣说这些事情呢,况且张九龄虽然官职很高,但是毕竟交际能力一般,与这些内臣实在没什么交情。
李善更是心急如焚,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进宫找武婕妤。想必武婕妤一定见多王皇后的症状,或许能给他一点帮助。
李善进宫倒是没什么大问题,有皇上的玄铁令畅通无阻。比较好的是,武婕妤现在被打入冷宫,在掖廷宫闭门思过等候皇上的最终发落。
掖庭宫守卫就没那么森严了,宫女太监也少,李善直接溜了进来,避开了沿途的太监,进到了殿中。
远远的看着武婕妤一个人坐在殿中,对着佛像似乎在念经,身影说不出的萧索。
李善心中一紧,悄悄的走了过去。就听着武婕妤说道:“佛祖保佑,如果我这次难逃一死,请佛祖务必保佑我的孩儿免受波及。也保佑李善能够平平安安的,希望终有一天他们父子两个能够相认。”
李善没想到武婕妤竟然会这么说,不禁心中一暖,来到武婕妤身边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武婕妤被李善吓了一跳,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没让自己叫出声来。见到李善,武婕妤更有一种委屈油然而生。她并不知道自己这次无妄之灾其实是李善带给她的,反而对李善这时候来看她非常的惊喜和感激。
武家落末,武婕妤在宫中没有帮手,如今被陷害更无一人替她说话,她真没想到自己还能有翻身之时,李善的出现无疑成了她的救命稻草。
武婕妤甚至都没有奢望李善能够救她,毕竟李善也没有根基,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你怎么来了?你也知道我的事情了是吗?你要是救不了我,一定照顾好咱们的孩子,让他平平安安的。”
李善一把将武婕妤搂入怀中道:“说什么傻话呢,你不会死的,我一定可以把你救出去的。相信我。”
武婕妤被李善搂入怀中,寒冬腊月在这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