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微微一笑,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陈裕德,我感兴趣的是你背后这个人和他身上背负的秘密!”
“缪汉武?”
“不错。”
“你也敢打这批东西的主意,哼哼。”陈老板颇感惊讶,晃了晃手中的短刀,“那你可犯了一个大错误,我们这个组织的严密与强大,是你连想都不敢想的。赶快收起非分之想,乖乖滚蛋,否则你会被人撕成碎片……”
“是吗,那倒是一种很别致的死法。”
黑衣人打断了他的话,厉声说:“不过马上要享受到这种死法的不是我,而是你陈老板。你虐待他人、作奸犯科,还持刀行凶预谋杀人,你自己说一说,法律该怎样惩罚于你?”
陈老板打了个冷战,眼里冒出恐惧而畏缩的光:“你是六扇门?”
“差不多。”
“那老子先做了你!”陈老板困兽犹斗,爆喝一声,手中匕首已刺出。黑衣人倒退三步,闪身避让。陈老板一刀不中,寒光闪动,第二第三刀连环刺来。黑衣人霍地一个转身,竹杖反挑,朝对方胸腹点去。哪知陈老板似乎早已料到他有此一招,刀把一沉,刀尖斜上,转向黑衣人腋下扎去!
黑衣人脚步不动,身形陡然一缩,避开这招,突然竹棍猛击,一招棒打狗头,竟然绝似昔日丐帮看家的绝妙武功“打狗棒法”。
陈老板猝不及防,头上已挨了一下。
他大叫一声,双眼喷火,欺身再上,刀锋吞吐伸缩,招招不离致命之处。黑衣人不慌不忙,用引字诀拨开尖刀,回棒一点,又击中陈老板手腕!
陈老板痛得一跳,手里的刀当啷落地。
黑衣人笑道:“虚张声势,陈裕德,看来你那两下子也不怎么样?”
“叫你尝尝厉害的。”陈老板蓦地一声怒吼,身形骤起,左掌骈指如戟,右掌横掌如刀,两只手一上一下,舞舞玄玄,脚下连踢带踹,将一手祖传的三十六式王八拳使得密不透风!
黑衣人竹棍一拖,再用转字诀,让过势如疯癫的陈老板。斜打狗背,砰砰几下,连点他风府、大椎、灵台、悬枢几处要穴,手肘向后一撞,正中心窝。陈老板眼前一黑,滚倒在地。
这时殿外传来嘈杂人声,脚步渐近,火把一亮之下,唐羽健步如飞领着几名全副武装的捕快走进屋。四下一望,来到黑衣人身旁,关切地问:“林大人,他没有伤着你吧?”
林放鹤轻舒了口气,莞尔一笑:“想伤到我,那对不起了,他还得回去再练几年……”
唐羽扫了一眼陈老板,命令说:“把他捆起来。”
两个衙役上前绑人。
陈老板并不屈服,拼命挣扎:“我是个安善良民,没有犯罪,你们凭啥抓我?我要上诉州衙。”林放鹤提着四尺长的竹杖,走上来,厉声问:“你没有犯罪……”用竹棍指了一下奄奄一息的缪汉武,说:“那他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个骗子,从我这借走过八百两银子。借贷不还,私下逃匿……”陈老板强词夺理,“难道我不该追讨吗?”
“巧舌如簧。陈裕德,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陈老板死猪不怕开水烫,仍旧负隅顽抗:“那你指控我好了,不过咱大明朝是个法治社会,一切都要讲证据。你有足够的证据吗?没有那就只好说遗憾了。大理寺和刑部总不能凭你的只言片语、胡乱猜测就要定一个人的罪吧?”
“你持刀行凶,乃本官亲眼所见,就凭这一点、即可控诉你一级谋杀。”林放鹤敲山震虎,侃侃而谈,“是,就算目前这些证据还不能定你死罪,但让你住进监狱,吃几年窝窝头还是可以的吧?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也用不着过于自信。陈老板,你真的以为缪汉武不会开口指证你吗,你以为你东拉西扯,自作聪明,我们就会迷失侦查方向,不去根究你与那个曾出没琅琊山醉翁亭、身披一袭黑袍、暗中在策划一起惊天阴谋的神秘大头领的关系了吗?”
“你在诈我!”陈老板满脸惊恐,面如死灰。
“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都会一一落入法网——去接受神圣庄严律法的审判……
“别做梦了。”陈老板一下子跳将起来,扑向这边,却被旁边的捕快伸腿一扫,踢中小腿,摔倒在地。被按住手脚,他嚎叫着:“大头领胸罗天机,指点江山,腹藏有十万甲兵。你们想跟他斗,真是自不量力!”
“走着瞧。”
林放鹤面色平静,淡淡地说:“带走!”
衙役上前将五花大绑的陈老板押解出去。唐羽低头,瞅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腥臭难闻的缪汉武,过来请示:“大人,那这个人怎么办?”
林放鹤说:“你们找一副担架,把他抬回驿馆。”随后又说:“先把他弄干净,换一身衣服,再到街上去寻个医术好一点大夫,给人治病疗伤。记住,不许难为他……”
“明白了。”唐羽领命,指派人出去就近寻了一块旧门板,拿回来放到地上,再过去两三个人,有的抱头,有的抬腿,费了老大力气才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