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上来!”台上靠台阶的几个禁兵将手中的枪一横,拦住了明玉的去路。
“我有急事要见金元帅!”明玉伸手拨开拦在面前的枪,继续向台上闯。
禁兵认识明玉,不敢太过得罪,但是自己的威风也不能掉,便眉毛一拧,向明玉轻叱道:“行刑时刻马上就到了,你有什么急事要见金元帅?”
此时几乎全场人的眼光都刷地一下一齐投射到了明玉身上。
有人在暗中赞叹她超群绝伦的美貌!哇!这么美丽的女孩,真是世上少见。
也有人在浮想联翩,呵呵,这么漂亮的女孩走上刑场高台,是否有着别的什么深意?莫非给皇上送行?莫非要为皇上求情?
还有人认出这女孩就是上次劫法场营救明朱公的主使人,心里更加兴奋,期待着再看一次更大的劫法场热剧。
宋奇本来正在台下浮想联翩,感慨万分,猛一回头,发现明玉消失不见了。他回过头去在围观的人群里搜索,却怎么也找不到。后来他的眼光无意中扫向台下的待斩囚犯群,发现明玉正弓身立在囚犯群中。
宋奇伸长脖子向那囚犯仔细打量,虽然披散在头发,看不清楚面容,但是从身形及从明玉出现在他身旁这两点来判断,那个囚犯,应该是理卫王卫理。于是宋奇也弯着身躯悄无声息地向卫理跪着的地方靠了过去。
正在这时明玉却离开了卫理,挤出囚犯群,出现在高台上。宋奇明白了,明玉这是要向金元帅求情,释放卫理。他点了点头,觉得明玉这么做是对的。他也有上台去向金元帅为卫理求情的冲动,但是考虑到现在金正雷不怎么待见他了,他上去可能反而帮倒忙,只能在台下卫理身旁蹲着,焦心的望着台上等候明玉求情的结果。
卫理见到宋奇,脸上更加没有表情,只是瞟了宋奇一眼,复又低头不语。
宋奇能明白能理解卫理对他的恨意和敌意。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去求卫理,也就可能没有后来的悲剧发生。前些日子他和明玉都忙于与西门柳父子的赌赛,忘记了过问卫理的事情。当然他们潜意识中也抱着一个希望,那就是,卫理已经提前逃出多安府了。
高台上,金正雷早已注意到明玉的动静,还在明玉跟死囚犯卫理悄声交谈时,他便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是他没有出声,他在冷眼旁观,想看看这个明玉到底想要干什么。当明玉离开卫理,挤出囚犯人群,踏上台阶,意欲硬闯上台,他心里便明白了几分。
他向禁兵摆了摆手,“让她过来!”
禁兵听了,连忙收起手中的枪,向明玉撇了撇嘴,算是放行了。
明玉来到金正雷的虎皮交椅三步远前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元帅!”
金正雷已经彻底明白了,只是仍然假装不明白的样子,假意问她:“明玉,这里可是行刑的法场,你来这里干什么?还跪在法场上,成何体统?”
明玉涕泣央告道:“元帅,我想求你放了理卫王卫理!”
金正雷心里说,明玉这个人真是奇怪,她家自己的事从来不求我,如果她也这么求我,保不定我会按她的要求,杀了西门柳,把西门柳霸占的财产还给她。现在居然为了这个囚犯卫理来求我,这个卫理到底是何人,为何有如此的幸运?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放他,我为什么要放了他?”
明玉美眸中泪水潸然而下,声音哽咽道:“当日若不是卫理救了我,我早已丧命于西门云手中,我如果那时死了,后来就不能帮元帅攻破玄武郡。是我害了他!看在我给元帅立了一点功劳的份上,求元帅放了他!”
金正雷手摸着下巴,冷笑道:“卫理是昏君的孽子,怎么能放?我若是放了他岂不是给我自己找麻烦?你难道不知道,斩草不除根,春天又发生!”
明玉连磕了几个头,伏身在地,潸然涕下,泣道:“卫理只是区区一个人,放了他对元帅有何损失?有何威胁?但求元帅开恩!”
金正雷手摸着下巴,望着明玉出了一会儿神,半晌微微一笑道:“明玉,既然你跟我开口了,我也不能不答应你,毕竟你为我军立过大功。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明玉轻轻地抬起她的美眸,回望着金正雷,不假思索道:“什么条件?只要我明玉办得到,我无不答应!”
金正雷唇角一挑,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的笑容,向明玉伸了伸手,“你肯定能做得到!至于什么事情,我现在还没有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讲!但是你必须现在就答应!怎么样?”
明玉眉毛一扬,嘴角一抿,语气坚定道:“行!我答应你!请你就此放人!”
金正雷的瞳孔收紧,从他深邃的眼眸射出一道锋芒盯着明玉的眼睛,语气平缓缓,“你可考虑清楚,到时候可不要反悔!”
“只要你放了卫理!其他事情我绝不后悔!”明玉仰首回答,语气坚决如铁。
“好!我答应你。”金正雷向明玉诡异地笑了笑,又向左右的禁兵挥了挥手,“传本帅之令,把那个卫理释放了!”
哇!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