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咱们收工回去!”
宋奇见收拾得差不多了,向众人一挥手,然而当先向门口迈步行去。
“收工回去喽!”众人都开心地笑道。
乌彪俯身从地上拎起都灵,毫不费力的将他搭在肩上,仿佛搭了一条被子一样,“这小子看起来瘦巴巴的,看不出来,还有些沉啊!”
“再沉,还能难倒你乌大力吗!”敖豹说笑着,回手从背囊里拿出一条黑色面罩,然后罩在都灵头上。他们所住的客栈,自然不能让都灵知道。
都灵继失声之后,又接着失了明。他眼前一片漆黑,人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他们离开那条巷子,刚刚拐入另一条巷子,就远远看见一队人马进入了那条巷子。
“好险啊!”大家都暗自额首庆幸,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回到客栈,已经是子时三更。
乌彪将都灵向墙角落一丢,张开双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张嘴打了个哈欠,“哎呀!困死我了!”说着向床上一趟,须臾便听到他的呼噜声。
宋奇摇头一笑,自己不觉也打了一个哈欠,顿时感觉有些眼眯心困,便向众人道:“大家稍事休息一下,天亮后咱们就想办法出城!”
在激烈打斗之中,再困乏再疲劳都不会有感觉。
现在都灵已经擒拿在手,功成圆满,精神便有些松懈下来,困乏和疲劳就加倍地显现了出来。
哈欠似乎能从空气中传染蔓延似的,众人都一个接一个的大口打着哈欠,有气无力地说道:“是啊,好困啊,咱们先美美地睡上一觉再说。”
翌日上午,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能滴下水来的样子。
这天气仿佛和街上的一对送葬队伍配合得非常默契。
街上行人脚步匆匆,往来不绝。
一个身材瘦削的汉子,一身白色麻衣从头拖到脚。表情漠然地赶着一匹灰毛瘦马,后面拉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向城门口缓缓行去。后面跟着五六个汉子,身穿同样的麻衣。神情肃穆,一边缓缓行走,一边向空中撒着白色花瓣。朵朵白色的花瓣在空中飞扬,显出几分凄楚。
虽然有些人认为见到棺材可以解释为升官发财,但是大部分人还是认为这是不吉利的。所以人们远远望见这送葬的队伍。老远就低头躲避到街道一边去了。
不大一会儿,这支队伍就行进到城门口。
守城士兵见到棺材,皱了皱眉头,他们也认为是不吉利的。特别是那棺木油漆透亮,光可鉴人,他们恨不得避而远之,免得被棺木所照见。
年轻的士兵自然躲得远远的。
两名年龄较大的士兵由于职守之故,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横枪拦住,大声吆喝道:“你们干什么去?”
“吁~”那个赶马的瘦小汉子拉了拉马缰绳,向那两个士兵拱了拱手。长叹一声道:“军爷,我这大伯昨夜暴病身亡。我们没有办法,只得把他拉到山里乱坟堆里去掩埋了。”
其中一个脸色暗黄的士兵,听了这话不由得退后一步,皱眉问道:“得什么病死的?”
那个瘦小汉子向前靠近一步,擦了擦眼角,悲声道:“唉!说出来军爷不要笑话,我这大伯得的是痨病!”
“痨病?”另外一个脸色黝黑的听了,也是脸色一变,后退了几步。
按规矩任何大件行李出城都是需要打开查验的。只是听说痨病两个字,他们可不敢接近。
瘦小汉子神情漠然地望着那当兵的,伸手一抬:嘴角微动:“军爷要不要打开查验查验?”
那个脸色暗黄的士兵用枪戳地,跌脚道:“真晦气。死人有什么好查验的!赶快走!”
瘦小汉子并未动脚,而是转头看向脸色黝黑的士兵:“军爷,你要不要开棺瞧瞧?”说着,便伸手搭在棺盖上,意欲揭开。
那个脸色黝黑的士兵注视着黑漆漆的棺材,踌躇了半晌。抬起枪来,略微敲了敲棺盖,然后向城外挥了挥手,缓缓吐出几个字:“算了,去吧!”
“谢军爷!”瘦小汉子扬起手上的马鞭子,在空中甩了一个脆响,向马吆喝一声道:“驾!”
那灰毛马打着响鼻,抬起蹄子,向城外迈步缓缓行去。后面的送行人也跟来上来,不过仍然垂着头,好像心情十分沉重,连步子都迈得相当沉重。
一行人缓缓穿过城墙门洞,不急不忙地越过吊桥,似乎棺木中的死者非常留恋这座城池不忍遽然离去似的。
正在这时,从城中传来人喊马嘶的声响。只见一队人马从城中央从急急驰来,马蹄践踏在街道石板路上,激起滚滚如雷的蹄声。
当先一骑如飞而至城门口,高声宣令道:“都将军有令,紧急关闭城门!”
守城的士兵心里一突,上前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传令兵眉毛一皱,厉声道:“二将军被陈兵劫持!都将军有令,速速关闭城门!凡有可疑人员一律抓捕!”
守城士兵大惊失色,连忙回头看向城门之外,手中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