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西门柳瘫坐在椅子里,掩面痛哭,一边哭,一边指着西门夫人的鼻子大骂道:“都怪你!”
“完什么完?”西门夫人一把打开西门柳的手,柳眉倒竖,鼻子里冷笑道:“他明朱公一个老头子,能耐我何?”
“他明朱公与卫明帝几十年的交情,他一句话,皇上就会把我们的商号封掉,把我们抓起来,可能是杀头!根据当今的王法,对噬主的仆人几乎都是处于极刑!”西门柳脸色发白,身体不住地发抖。
西门夫人听了这话,气势顿挫,嗫嚅道:“你不是跟皇上也有交情吗?这几年可都是你跟皇上相国等打交道。”
西门柳用手不住的搓着鼻梁说:“我跟皇上才见过几次面?皇上恐怕都不认识我!”
西门夫人突然叫了起来:“你去求费相国!你和他一直交好,这些年他收了我们多少财宝!”
西门柳摇头叹气道:“那些财宝都是代表明朱商号送的!”
西门夫人听了,颓然跌坐在地上,把头埋两腿之间,茫然出神。夫妻俩陷入了极度的惊恐之中,好像世界末日已经来临,两人呆坐半天,天黑了都不知道。
还是西门夫人计谋多一点,俗话说:最毒妇人心。她灵光一闪,计上心来,从地上抬起头,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西门柳低头望着夫人,惑然问道:“怎么做,怎么休?”
西门夫人眼珠子转了几转,恶狠狠地道:“就向皇上告发明朱公通敌谋反!”
“通敌谋反?”西门柳哼了一声道,“没有证据怎么告?”
“现在陈国金正雷不正在攻打卫国吗,咱们就拿这事做文章,告明朱公私通金正雷,为他输送大量钱粮武器,资助他打我们卫国!”西门夫人拍了下额头,双眼放光,道:“明朱公不是跟金正雷有过来往吗?还有那个凌鹤来,就是他刺杀了陈国皇上。这些都跟明朱公有关!”
“嗯,这倒可以说得通!”西门柳颔首道。
夫妻俩商量了一个晚上,终于定下来一个万全之计。
次日一大早,西门柳便收拾齐整,让几个仆从抬着万两黄金,跟随他来到相国费充家。
费充虽然上了年纪,但是鹤发童颜,精神矍铄,贪财之心比之以前有增无减,见到黄澄澄的几箱黄金,立即领着西门柳奔赴皇宫。。。
卫国皇宫大殿,高大轩敞,威严赫赫。
卫明帝高坐龙椅之上,俯视在匍匐于御阶之下的费充,笑问道:“费相国,不知有何事启奏?”
“皇上,臣并无事启奏。”费充向上磕了一个头,“是西门公有重大军情要向皇上禀报。”
卫明帝眼一抬,问道:“西门公?什么西门公?”
“就是明朱商号的总掌柜西门柳!”费冲直起身来,笑回道,此时他们还不能向皇上说西门柳就是西门商号的大东家。
“哦,想起来了!”皇上拍了下大腿,笑道,“他不就是明朱公的那个得力助手吗。他有什么重大军情要向朕禀报?”
“具体情况臣也不知道。”费充回手指了指殿外道:“西门柳已经来到宫门外,皇上何不宣他进殿,问清到底是何军情。”
“宣他进殿!”皇上向身边的太监下了旨意,又示意费充平身,然后手抚着胡须,自言自语道:“真是奇了怪了,连一个商人都有重大军情禀报!”
太监悠长的声音一个接一个向宫外传去:“宣西门柳进殿!”
须臾西门柳小步急行进了大殿,来至丹墀之下,掸了掸衣摆,匍匐跪倒于地,口内念念有词道:“草民西门柳叩见皇上!”
西门柳虽然无官无品,但衣着十分华丽。加之是明朱商号的总掌柜,代表明朱公掌管着万亿资产,皇上对他亦礼让有加。
但皇上并不喜欢西门柳其人,并无寒暄,开门见山问道:“西门公,不知你有何要事向朕禀报?”
“皇上!”西门柳向上磕了一个头,说:“为有人私助金正雷伐卫之事。”
“哦?”皇上听了顿时来了精神,将受向西门柳一摆,“说来听听!”
左右两厢的众臣也一齐把好奇的目光投向西门柳,他们都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如何私助金正雷。
西门柳双手撑直了身子,抬头向上问道:“皇上知不知道金正雷是如何当上陈国大元帅的?陈国老皇上陈泰帝又是被谁刺杀身亡的?”
卫明帝摇了摇头,他本国的事情都有很多不知道,哪里知道别国的事情。众臣除一两个道听途说过之外,大部分也并不知道。
西门柳很得意,抬眼扫了一圈大殿中的众臣,见他们一副急以知道答案的神情,知道火候到了,便直起身子,道:“金正雷与当时的陈留王做了一个交易,他负责安排刺客刺杀陈泰帝,扶持陈留王登基称帝。事成后,陈留王则任命金正雷为大元帅,出兵攻打卫国。陈泰帝就是被金正雷安排的一个叫凌鹤来的刺客刺杀的。”
皇上一直在凝神倾听,但这些都跟他毫不相干,便皱了皱眉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