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展眼,距离劫匪所给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一天了。
当天晚上,大家连夜聚集在公府议事大厅。
二位王子,二位侯爷,明朱公等皆在座。其它人则或坐或立。
大家一筹莫展,无计可施,皆一语不发,垂头静坐。大厅中又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
经过搜查大海船之后,樊一瑙脸上更有精神,目光更有光芒。他见大家皆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便干咳了两声,打破了大厅中的静寂。
众人闻声皆把好奇的目光一齐投向他,不知他又有何高论要说。
“公爷,各位殿下。”樊一瑙向明朱公及几位王侯拱了一圈手,然后手捋短须,扫视全场,慢条斯理道:“劫匪手上无非是一两个小卒子。劫匪欲以一两个小卒要挟我们这么多人,他完全是打错了算盘。我们这样大费周章全力去救,反而上了劫匪的当。假如我们对于劫匪的威胁听之任之,不予置理,那么其计必败,劫匪见手上两人没有什么用,说不定就将那两名小卒放了回来也未可知。”
听了樊一瑙的话,有人点头,也有人无语。
“这种话可以不必再说了。”花猛向樊一瑙摇了摇手,然后目光徐徐扫视众人,高声说道,“我们现在是讨论怎么救人的方法,而不是讨论救还是不救的问题。”
冯胆向花猛点了点头,然后瞟了一眼樊一瑙道:“是啊!救还是不救早有定论。现在再回头讨论这个问题就没有必要了!”
“我们没有不救啊,我们都救了两天,也算尽力而为了!”樊一瑙向花猛冯胆呵呵笑了两声,晃头晃脑道,“当然我们明天还可以像这两天一样再去忙活一天。不过其结果可以想象得到,一定是无功而返,那还不是和不救一个样。”
“不管结果怎样,我们都不能放弃,我们不能让劫匪安心自在地逍遥法外!否则天狼星不是白死了吗?”旁边一人大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激动愤慨。众人回头一看,说话之人乃是十四王子的护卫皋升,他的话在很大程度上应该可以代表十四王子的意思。
“如果一定要救的话,我倒有一个主意。”樊一瑙眉毛一扬,向明朱公拱了拱手,奋然说道,“劫匪不是要天书吗?我们就将天书交出来,换取他放人,这不就完结了。”
众人听了此话,皆将目光投向明朱公,看他是何意见。毕竟大家都没有瞧见过天书,不知它在明朱公心目中的份量到底怎样。
只见明朱公蹙眉凝思了半晌,然后向十四王子等人颔首一笑道:“只要能救出人,我什么都可以拿出来,岂会吝惜一本天书!”
“公爷,万万不可!”花猛向明朱公摆手制止道,“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想办法抓到劫持救出人质。天书事关重大,绝对不可将天书交给劫匪!”
冯胆亦上前几步,竭力劝阻道:“对对!天书乃上天之赐,绝对不能交给劫匪!否则岂不是助他危害人类!”
毛勇以疑惑的眼神审视着樊一瑙道:“你到底是帮谁的?怎么能出这样的主意?”
“公爷,各位殿下。”西门柳向明朱公及各位王侯一一拱手施礼,满面堆笑道,“樊船长献的乃是一个引蛇出洞的妙计。他的意思并非将天书直接交给劫匪,而是将天书放在一个险要地点。劫匪见天书放了出来,一定会来取天书。那时我们暗中在四周设下伏兵,以逸待劳,一旦劫匪出现,我们便可一举将劫匪抓获。岂不是比这样毫无目的的混搜乱索省事省力。”
“引蛇出洞?如果能将劫匪引出来,那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八王子听了,点了点头,抬眼瞟了一下十四王子和明朱公,道:“小王觉得这可以一试。”
“就怕那劫匪不上钩。”十四王子瞟了一眼明朱公和八王子,不无忧心地说道:“劫匪岂能不知道我们会设下埋伏?岂能轻易冒险前来?”
“殿下可能有所不知。”西门柳摊开双手比划道,“这十多年来也不知来了多少拨劫匪。他们来岛上的唯一目的就是天书。为了天书他们可以冒任何险,包括献出生命。假如天书就放在眼前,他们岂会畏难怕险不来取?那就不叫劫匪!”
明朱公起身离座,目光坚定地向大厅中扫视了一眼,然后回视身后的明朱安,沉声命令道:“去与我将天书取来!”
“公爷!”明朱安并未动脚,颤声谏止道:“万万不可呀!”
明朱公向明朱安一挥手,斩钉截铁道:“我意已决!不得啰嗦!快去!”
明朱安迟疑了半晌,只得遵命向内院颤巍巍而去。
十四王子起身离座,向明朱公拱手赞叹道:“救人一命胜造七层浮屠。明朱公为了救人愿意献出天下珍希之宝天书,真是大德君子!佩服佩服!”又回头吩咐手下道:“闳将军,童酷皋升,你等好好协助花教头,务必保护好天书的安全。一旦劫匪漏面,务必将劫匪一举拿获!”
“是!”闳羽等人皆拱手答应道。
八王子武扬侯文曲侯等人见状,也纷纷派出精兵强将协助花猛,保护天书。
约过了两盏茶的工夫,明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