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城大街小巷的大红灯笼都尽数换了去,变做了一盏盏红色彩灯。
夜离轩一行人虽是走的偏僻小道,却也是人潮拥挤。若不是两旁侍卫的凶神恶煞吓退了他人,只怕他们都得被人群冲散了去。
“爹爹,娘亲,他们手里拿的灯好漂亮,泽儿也要。”
周遭的行人大都手拿各式花灯,好玩得紧。夜雨泽目不转睛的盯了好久,终究是憋不住心中好奇,也得要上一个。
经不住夜雨泽的缠劲,只得临时换道,带他到大街上挑选一个。
一入大街,更是热闹非凡。就算有侍卫开路在前,也有些难得迈开脚来。好在附近就有个摆放了许多花灯的大摊位,便是取巧至了摊位。
“我要最大的那个,最漂亮的那个。”
摊上众多花灯,各式的都有。夜雨泽也没挑花了眼,一走近就选定了花灯。
夜雨泽所指,是一仙女荷花灯。摆放在摊位最显眼的位置,制作精巧栩栩如生,好像就此一个。
“呵,这小少爷还真会挑,一上来就挑了个最好的。只是想要得到这仙女荷花灯,可有些困难。”
这么一个灯笼,难不成还价值千金了去。
“哦?这花灯怎么卖?”
那老伯对着夜离轩一笑,挥了挥手。
“这位爷怕是不知道,今日的花灯都只送不卖,相送天下有缘人。可这送也不是白送的,必须得答上灯谜才行。”
他一指,一行人才发现灯下还另挂有一个小木牌。不过字太细小,谜面看得不甚仔细。
“重重叠叠上瑶台,几度呼童扫不开。刚被太阳收拾去,却叫明月送将来。”
一侍卫上前,朗声读了那小木牌的字来。
贺兰雪心中明亮,想表现一番,却又不能显得太过张扬。便是娇滴滴的问到:“敢问老伯,谜底是否为光。”
正是心中得意之际,却听一语否决。“不是。”
“今日好些人都答的这一字谜底,众位还是再仔细想想吧。”
贺兰雪心中不服,太阳与明月的共通之处,不是光是什么?不过夜离轩在此,也不好对这老伯施以颜色。只好巧笑嫣然。“是我才疏学浅了。”
凤倾月心中本也是这一答案。
可光虽扫不去,却也是不可见的。一联系前面的重重叠叠上瑶台,便自个儿给否决了去。这题还得从第一句去找出答案。
重重叠叠印下而来。
凤倾月灵机一动,脱口而出。“是个影字。”
“影。”夜离轩也在同时答了上来。
这题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只是陷入了后几句的一个误理,便难以得出对的判断。
只深思第一句诗,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凤倾月回眸一看,见夜离轩正直对着她,忙是娇羞的低下头来。
那老伯见了,调笑道:“你们两人同时答上,这花灯我可给谁是好。”
“都是自家人,给谁都不碍事。娘子以为如何?”
“给我给我,我先要的。”夜雨泽圆滚滚的身子跳了几下,还是没能碰着那花灯的边。
凤倾月本是娇羞满面的,被他这么一闹,立马笑开了来,尴尬全无。
夜雨泽拿到花灯,大摇大摆的走在前头。凤倾月和夜离轩紧跟在后,真是一家其乐融融的场面。
贺兰雪心中恼恨:为何不是自己拔得头筹,惹他高看一眼。
沈流烟等姬妾心里也是又羡又妒,盼自己能是那携手同行之人。
往几年出府,夜离轩尽照顾着夜雨泽,分身无术,众人心里还好受些。现下两人行成为三人行,顿时变了意味,惹得人好生难受。
一路上几人欢喜几人愁,一行人总算是穿越了重重人海,至了悦杨楼。
悦杨楼本为八斗楼,一语双关,其楼高八层不说,还取了才高八斗的寓意。
八斗楼乃文人雅士喜聚之地,以书画为易。后经营不善,免不了金银之俗,更名于悦杨楼,溶于市井之中。
因其所处甚高,可遍观楼外之景。是以节庆之日各显贵之流,大都会订下楼中之位,以观楼外喜庆。
夜离轩订了个二楼的大雅间,正好能将外面的热闹看个清楚。
此时游龙戏珠已过,狮舞正巧开始,堪堪赶上最后一场热闹。
众人围桌坐下,没了府里那般拘谨,窃窃而语着。夜雨泽拉过凤倾月,至了窗沿边坐下。“娘亲,要在这边才有看头呢。”
想不到这里建得独特,窗沿边竟是造了一排座位来。两人靠窗而坐,夜雨泽趴在窗悬上,好不开心。
今年的狮舞大有不同,大多都是独狮子,两三人一只的很少。身子不大,众人看得却是尽兴。
“呀!”夜雨泽一声尖叫,吓了好些人一跳。
原是两只独狮子,以轻功蹿到了房檐上去,在房顶上舞了起来。惹得他连连拍手,直呼好玩。
只见那几只小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