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蔷也注意到了欧兰兰一脸惊愕的神情。她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对欧兰兰说:“你好,好久不见!”她承认欧兰兰是漂亮的女人。黄色的上衣,里面一件奶白色高领毛衣,头发是自己卷的花儿。脸上淡淡一层粉脂,浓眉大眼的。
欧兰兰今年也二十六岁了,和张晓蔷站在一起,少份后者的清纯质朴。
欧兰兰心想:“这在城里呆过几天就是不一样,看来,年后无论如何都得走出农村。”
人这回也是见了,她有些不甘心。李傲白在撒玉米粒,撒完后,等着母鸡来上钩。
欧兰兰走了过去说:“傲白,是这,母鸡不要了,送给你了。”
李傲白都没有正眼看她,只是在想着赶快把鸡逮住,让这货走。
张晓蔷说:“谢谢,我们不吃鸡!”
欧兰兰说:“我没和你说话,我在和傲白说话呢。”
张晓蔷走到李傲白面前说:“欧兰兰,你听着,他是我丈夫,我是他媳妇,我们是明媒正娶的。”
欧兰兰一下子无话可说,她看着李傲白说:“我和他认识在先,是你使出不要脸的手段,横刀夺爱的。你不要脸,夺我的男人!”
李傲白直接扬起手,上去就是一嘴巴,打的欧兰兰原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体动作。欧兰兰捂着嘴巴说:“你打我,我会让你后悔的。我那么爱你,你是知道的!”
看着李傲白会为自己动手打人,张晓蔷确实吃惊。
李傲白说:“你给我滚,我的媳妇是我用来心疼的,你骂她,我打你是天经地义。”
张晓蔷对李傲白说:“傲白,没事,让她骂吧,我又不少个啥。”
欧兰兰指着张晓蔷说:“你少在这里腥腥做态的,不需要你的同情。”
张晓蔷实在是对这个女人无法忍了。她的手指向了大门说:“你走吧,门在那边,大过年的,别弄难堪的事情。”
欧兰兰眼泪汪汪的看着李傲白。她说:“你真狠心,这个张晓蔷有什么好,把你迷成这样子。我哪里比不她,你为什么选择她而不选择我?”
李傲白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白女人说:“欧兰兰,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根本就不用选择,张晓蔷就是我的唯一,永远的唯一。你走吧,母鸡一会送回去。”
欧兰兰的嘴角开始淌血了,她顾不上擦就跑了出去。她一直跑到了村西头的麦田里,双手抱着头,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这近十年来的相思,就是一场梦,一个巴掌把她从自我幻想的美梦中叫醒。
为了这个李傲白。她拒绝了多少爱慕者,这里不乏城里的工人、干部等。
大老远,一个骑着自行车过来的男青年,他看到了欧兰兰在这儿哭,随即停下了车子,跑了过来。
他说:“哟,妺子,你咋了,谁欺负你了,给哥说。”
欧兰兰抬起了头。一看是临村的王向阳,曾经是初中同学,追过她。这时王向阳看见了欧兰兰嘴边的血,他赶紧掏出了手帕。试图替她擦掉。可是伸出去的手被挡回了,自己用袖子抹掉了。
王向阳有些小尴尬,他知道这个欧兰兰一直在拒绝他。他现在还没有成家,家里的环境不错,父亲在县城当了个小官,混的不错。
这个王向阳呢。不是什么二流之徒,有一些本事。他没有靠他的父亲,他从去年开始做起了倒爷,就是把南方城市的东西弄过来卖。
生意做的还不错,最近倒电视机,发了一笔小财。这么,过年了,就衣锦还乡来显摆显摆。回来时骑着个摩托车,被村里的人借出去扎势了。他骑着个自行车,刚从镇上回来。
看见欧兰兰他似乎有些惊喜,这个令他念念不忘的女人。他本来想的就是这次回来找她的,顺便让欧兰兰知道,自己也是个有能力的男人,不是怂包。
没有想到的是,欧兰兰还是这个态度。他没有走开,他知道,这会的欧兰兰是最需要人的安慰。不管是遇到什么事,总之如此伤心,就是有事。
他耐心的蹲在地上,说:“兰儿,不管遇到什么事,这不还有我呢。”
欧兰兰说:“不用你管,你走!”
王向阳呵呵的笑了笑说:“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我哪里放心你一个人呢?那个傲气像个小辣椒一样的女子去哪儿了?”
欧兰兰哇的一下子又哭的厉害了说:“你少在这安慰我,没用的。”
王向阳用手拍着欧兰兰的脊背,这回她没有反对,只是任由拍着。他说:“哭,解决不了问题。什么事,说出来,才有解决的办法。”
欧兰兰止住了哭说:“我的事情,你解决不了的。”
这个王向阳从怀里掏出一沓钱来,全是崭新的大团结。他往欧兰兰手里一塞,说:“你看,两千块,这都是才挣的。这钱如果解决不了的话,我还有。你四处打听一下,现在的我大小也是个万元户。”
欧兰兰看见这些钱,她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厚的票子,散发着纸币独有的味道。她用手左右抚摸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