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天气一天接一天,农忙季节说到就到。
收麦子这天,天不亮就起来,烧水,蒸馍,切了一些自己家腌的咸萝卜,一家子简单的填饱了肚子。每人手上拿了一把镰刀,包括懒的和猪一样的李香香。临出门前,张晓蔷还提了一壶开水,大热天在地里干活,没有水是不行的。
来到自家的责任田地,因为李傲白在部队,所以他没有分到地,张晓蔷结婚没有几天,地还在张老实名下。只有李大彪、沈翠花、李香香,李奶奶、李军五个人的地,每人一亩。
五亩地连着,金灿灿的麦子,就是因为长穗时天旱,麦子时面粉含量低,不饱满。望着这一片麦田,一年的粮食啊。
地里这会人是最多的时候,大家都怕天气变化,影响收麦。天气燥,下镰刀割时,嚓嚓的。三夏大忙,龙口夺食,就是这个景象。每个人都在挥舞着镰刀,一个人一绺子下去,然后再扎成一捆一捆的。这样的活重复着,眼看着麦子一点一点倒下,露出齐刷刷的麦茬儿。
张晓蔷在家时,因这家里男劳力多,所以她只是做做饭,在地里打打下手。现在却成了李家的主力劳力了,李香香割一会歇一会,还不停的说晒死了,晒死了。
瞧瞧她那肤色,不晒都是黑的,还在这儿胡做作。
张晓蔷感觉腰都快断了,停下来,擦把汗。这时只见一个小小的肥胖的小子跑了过来,这是欧春华的小儿子张振,名字挺振,人却一点不振。这小子完全克隆了欧春花的模板,由于欧春花和周葱香平时脏话连连,这小子刚学会说话就以脏话为乐子。
这小子一跑到跟前,完全不顾李家人在场,直接就说:“蔷女子,我奶叫你回去收麦子,你的责任田在张家地里,你别忘记了!”
张晓蔷一听就来气,加上这小子连个姐都不叫,还是白搭话。
“滚,一边去!告诉咱奶奶,我现在结婚了,是李家的人,得给李家干活!”她喝斥这小子回去。
沈翠花更是来气:“小兔崽子,给你老张家人带个话,张晓蔷的责任田赶紧划到我家名下,人都嫁过来了,地为啥不给?”这小子一听这话,屁颠颠的跑了,老张家的地和老李家的不远,这小子肯定回去告状去了。
“噢,白娃媳妇,你啥时把你的责任田划到我家名下?”沈翠花问道。
张晓蔷知道周葱香肯定不给,加上大伯张永亮在村上当会计,一家子都是不算计会死的人类品种。她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干活,嘴上没有说,心里骂的要死。
张晓蔷也不知道这小子回去是怎样的添油加醋的说自己,但是欧春花、张永亮这两人的脸会气的变色。
中午的阳光真哈哈的照着,张晓蔷招呼李大彪喝点水,吃点东西。几个人都聚在了地头,每个人手里拿着馍,就着咸菜,这饭没有平时的好吃,但是三夏抢收,家家户户都是在田间地头将就吃着。
李香香不满意这饭,边吃边说:“这哪是人吃的饭,干这些活就吃这个?”
张晓蔷心里想:“我没有嫁过来时,你们吃的还不如这个呢?你还喊叫啥。”
这活干的确实很累,所以懒的说话,吃饱了,坐树荫下休息一会才是正事。坐靠在树荫下,眼睛眯了一会,周围三三两两的村民都在说着今年的收成问题,希望村子引水渠完工后,灌溉能到位,收成能好些。
休息的时间很短暂,大伙都怕变天。年长的人都催促着年轻人多干活,赶紧加把劲儿。张晓蔷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了起来,把镰刀在地头的石块上磨了磨,走向地里。
接着刚才割倒的地方,继续着,她已经超过了李香香一大截子了。汗水都结成盐粒子了,农民的生活不好受啊,希望这季节过的快些,赶快脱离这样的生活。
这一畔子快到头了,李香香还在后头磨蹭着。沈翠花平时邋遢懒散,可是干农活儿还凑合,捆起麦子,手法熟练,不马虎。
今天一天可以割一半,赶天黑捆完,一捆捆抱到地头放整齐。
明天估计还得一天,二叔家劳力多,明天会有他们过来帮忙,这样能快一些。
谁知张振这小子又来闹场了,用手指着张晓蔷说:“你这死女子,白眼狼!”一听这小子说的话,就知道肯定是欧春华所教。
张晓蔷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她放下镰刀,直接推了这小子一把,这小子体形肥胖,直接坐麦茬上了,锋利的麦茬,给戳美了。平时在家里宠坏了,这会哪受的了这委屈。他大喊大叫,可是老张家的人在地的那头,根本听不见,也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向。
“你这小东西,和你妈欧春花一样,一路货色!”张晓蔷骂着。沈翠花和李香香只是在旁边看着热闹,并笑话着。
谁知张振这小子,年纪不大,嘴巴硬的很,坐起来,再次指着张晓蔷说:“我奶奶成天说你是赔钱货,你就个赔钱货!还敢打我,我妈说你一天就知道吃里爬外,说的一点没错!你家人都不是好东西,张扬、张晨和你一样,你敢打我,看我回去咋收拾那两小东西!”
张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