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军众人一头雾水之余,心中更是没底。
哪知此刻的陈老却是气势愈足。
“哈哈哈!倒是不想,老夫倾尽了二十年时间自创的锁龙阵今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也不知是老夫这阵法精湛,还是你们南军不堪一击,效果倒是不错!百发百中,威力十足,可喜可贺啊!
你!你去告诉朱景炽!老夫在这儿等他!他不是自诩为真龙天子吗?那便让他来闯一闯,看他是条真龙还是真虫!”
南军们闻言小声议论了起来。
什么玩意?阵法?
锁龙阵?没听过!
名字挺霸气!
老头说什么?效果不错,百发百中?南军不堪一击?
这么说来,他们的死士是遇上了这阵法?
死士们之所以没了动静,难道已经丧命于这阵法中了?
不会吧?那些死士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啊!
哦,难怪了!
这才是刚刚那些弓箭手之所以连箭塔都放弃了的原因!
因为陈老在林子里布了一道威力十足的阵法,那些弓箭手是为了引他们南军入阵呢!
若真如此,幸亏没上当,幸亏他们只谨慎派了几个死士去试探……
然而,南军们尚未回神,便见几具浑身血洞的尸体已被挂在了林子边,而陈老的哈哈大笑更是响彻了整个东岸……
南军们顿时集体噤声,不敢再往前多迈一步。
这些尸体可不正是他们死士的其中几个吗?
死了!
都死了!
还死得极其凄惨!
七窍流血,眼球爆裂,体无完肤,一身的血洞,那鲜血尚未流尽,还在滴滴答答往地面落着……
如此惨不忍睹的死相,令所有人后脊梁骨都带上了几分寒意。
南军的那位指挥面色顿时变了好几下,脚步也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随后暗搓搓问了身边人一句,“你们中,可有人精通阵法?”
众人自是齐齐喊不。
这可是陈老二十多年研究的成果,自是精湛无比,即便他们中有知晓一二破阵之道的,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轻而易举破解是不是?
更何况,瞧瞧不远处挂在树上那些尸体,如此血腥暴戾的阵法,可不是可以试着去破解的!万一不小心,这送掉小命就是一眨眼的事!
没道理明知是死路还要往前冲是吧?
与其送死,不如保存实力对不对?
好借口!
所以,不是他们不想突击,而是他们不懂阵法,是不是?
对,对,陈老还给了他们一个好理由!
陈老说,要见他们皇上?他在等着皇上?
所以,他们要给皇上传话,对不对?
对,他们的皇上什么都精通,这破阵更是不在话下,所以……他们要去请教皇上!
还有,他们还掌握了东岸是对方“防守重点”这一军情!有这些条条相护,他们的撤退,并不难看,还可以名正言顺起来!
后路一铺垫,早已怂了的南军们自是想法一致,更不敢贸贸然行动,同时萌生了退意。
原本他们的主船队便还尚未靠岸,此刻索性便一齐退出了东岸!
“小小阵法,妄图困住我南军脚步!痴人说梦!老头,你等着,我们皇上一定将你生擒祭旗!”
那南军指挥只留下了这么一句强撑面子之语……
望着船队远远离开,隐在小树林子阴影里的陈老等人同是大舒了一口气。
赌对了!
扯!
他才匆匆赶到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哪里来得及布阵!
于是他豪赌了一把,倒是成功唬住了这些家伙!
湖心岛防守力量一分散后,若拼硬实力,他们绝对不是敌方对手!
所以对于实力明显要弱的守军来说,与其硬拼,不如打心理战来得划算!
南军经过不久前的南岸事端和施定忠的挑衅,早已军心不稳,对整个湖心岛生出了畏惧之心。
尤其是面对接二连三的陷阱后,他们的不安更是被不断放大!
接着,陈老故意命守军弓箭手们放弃了箭塔,丢掉了明显的优势,做出了一种要引南军上钩之态!
南军疑惑一生,底气一弱,便更成了惊弓之鸟,心理防线塌了一半!
陈老赌就赌的他们绝对不敢大肆进攻那分明看似古怪的树林子。
果然,对方上当了!
一小队死士作为先锋和试探被放进了林子!
哪有什么阵法!
只不过是一见对方只有十来人,守在暗处的守军一扑而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将那些死士捂嘴拖到了林子深处,以十对一的数量对死士们暴力相待……
石块砸,匕首戳,刀砍剑插,拳脚相加……围殴下,那些死士的死状自然是要多惨有多惨!
陈老知道,死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