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仲弓先生,您说对不对?”
袁绍脸上浮现一股杀意,他每一名大戟士都是黄名以上的素质,加上一身价值千金的装备,就算是黄戈在单挑中也未必能取胜,而以袁绍偌大的势力,也才培养了两百名大戟士,平日里珍惜都来不及,这一下失去了五名,叫他如何不心疼。
要不是因为云吉救了李秀儿,袁绍压根就不会派出五名大戟士保护他,现在看到典韦手中拿着数把青龙戟,叫他如何不愤怒?
袁绍心中怒火狂喷,碍于这是颍川陈寔的场子所以才当面质问云吉,换了别的地方,恐怕就直接派出大戟士拿下典韦再问话了。
陈寔先生乃是天下儒家有数的大家,面对袁绍的疑问只是微笑不语。云吉则笑道:“本初兄你说的这些我都认了,不过当时是在乱军之中,究竟是谁杀了谁还不好说,也罢,你先提一提条件看看。”
“五名大戟士价值五千金,加上平日里的训练消耗以及装备,要你赔偿一万金也不多。”
袁绍的话吞吞吐吐的,饶有兴趣的看着云吉,想从云吉的脸上看到一丝压力,可让他失望的是云吉脸上依旧轻松,没有半点改变。
云吉笑了笑,“本初兄,一万金是没有的,而且你家大业大,一万金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有话请直说吧。”
“云公子快人快语,倒也爽快。你让我失去了五名大戟士,那么也赔我五名大戟士。我看你这位家将气力不错,抵得上两名大戟士,加上你救了秀儿有功,其他的事情,我也不和你追究了。”
袁绍一付你占了便宜的样子,风度翩翩的挥了挥手,领袖风范无疑。旁边的曹操也连连点头,看来两人已经做好了某种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
“本初兄说的很有道理……”
云吉连连点头,不过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好听了。“本初兄相貌堂堂,长得是俊美。”
曹操听他话中有话,连忙喝道:“云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休要胡言乱语。”
云吉横了他们一眼,冷然道:“我说本初兄长得美,就不要想的太美了。你的大戟士算个什么东西,哥借你5人都是看在荀氏的面子上,要不是荀氏和李秀儿有旧,你老婆我才懒得看一眼。”
他长身而起,对在场的各位名士笑道:“诸位有所不知,本初兄听闻我和张机师兄救了他的妻子李秀儿,送了我一把青龙戟,又调配了5名大戟士给我使用。现在他大戟士阵亡了,他竟然要我赔钱,你们说好笑不好笑。看来在本初兄心中,李秀儿的性命,就只值一把青龙戟。”
“典韦,将你手中的青龙戟还给本初兄。三把都给他,你看,这就相当是李秀儿的三条性命哪。好个四世三公的袁氏!”
云吉被曹操袁绍联手威逼,心中怒意渐生,一不小心就说出了这番极为刻薄的话,这话里隐含的指责意思,袁绍沽名钓誉,完全置李秀儿的性命于不顾,只用一把青龙戟报答云吉的救命之恩,确实是太小气了。
“你说什么!你这是胡说八道!”
袁绍措不及防,被云吉这突如其来的污水扣的满头都是,顿时气的血气上涌,满脸通红,浑身发抖,几乎跌到。
他平生最重的就是名声,守孝数年才换来偌大的名声,隐约为天下青年之首,现在要是被云吉这脏水泼实了,那可就是前功尽弃,毁于一旦。
身后的淳于琼急忙搀扶住了袁绍,生怕自己的主公有什么闪失。
曹操见机极快,急忙喝道:“云吉,你需要血口喷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容不得你狡辩。就算和我你有旧,也帮不了你,来人啊,将云吉拿下送县衙审问,等候发落。”
曹操心中转的很快,光凭他手上的人想拿下云吉容易,拿下典韦就难了。可是现在云吉和袁绍交恶,只要袁绍肯调动他手下几十名大戟士,就算是典韦也无法抵挡!
十几名洛阳北部尉军想要冲入陈府内厅,站在门口的辛瑷只把宝剑一递,蓝汪汪的剑光堵在门内,让众人一时无法进入内厅。
“曹孟德,这里是颍川,不是洛阳。你这阉党在洛阳耍威风就算了,还要来颍川陈氏耍威风,用党锢威胁荀氏,真有乃祖之风!”
云吉口中的乃祖,便是曹操的爷爷曹腾,东汉著名的大太监之一,曹操能如彗星般崛起,前期仰仗了曹腾威势的地方不要太多。
平心而论,这一句还真不算冤枉了曹操。
“哼,我来颍川,持弟子之礼拜见长辈,哪像你心怀鬼胎,来这里胡言乱语,污蔑有德之士,搅乱盛会。我既领朝廷官职,自然是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曹操一面说着一面挪动步子,他见辛瑷挡在门口,本能的想过去帮忙。
这时云吉却慢悠悠的又来了一句话:“曹孟德,我倒是忘记了一件事,你绝对不是阉党,因为你爹并非曹腾亲生,而是后来认得干儿子。你顶多就算一个敷衍趋势的杂草,还算不上阉党呢!”
云吉这句话简直剧毒,曹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