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主,修道之人不得以道术残害生灵,这条道门规矩,贵派师尊难道没有传下来么?”
张机拱了拱手,一反平日人畜无害的模样,表情渐渐严肃起来。”
“师兄。你要和张角打?”
云吉脑子一下懵逼了,他第一次见张机的时候,张机被九阴公会几个玩家打的差点嗝屁,要不是黄叙及时赶到。早就领了便当变成数据流了。
师兄,哥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呢,搞了半天就是拼命啊?
云吉泪流满面,感动是很感动,可两个人死还不如一个人死。
想到这里。他立刻跳出来护住了张机,一面使用‘拘神遣将’召唤养由基,一面手持铁剑对张机道:“师兄,这事儿因某而起,不敢连累师兄,还请师兄速速离去。”
张机微微一笑,手中黄色符咒无风飞起,化成漫天黄影,将自己和张角封锁在了其中,直接将云吉弹开了数米之远。
同时云吉的耳边。响起了张机的话语。
“师弟,切勿忘了,还有遂高在宛县等汝。”
“师兄,这次都是我害了你。”
云吉从地上爬了起来,痛心疾首的呼喊出了这句话,张机不管再厉害,医圣名头再响亮,可他毕竟是个文士医者,和张角这样的大魔头单挑,和送死又有什么分别。
云吉只觉得自己的头嗡的一下空白。疼的像是要炸开。他全身阴阳真气如龙蛇起陆,心跳狂升,自责、惭愧和后悔的情绪充溢着自己的内心。
若是换了普通游戏舱,这一下就足以让他从游戏中断开。从睡眠中惊醒。
好在云吉现在的九鼎版游戏舱,催眠的程度比普通的更深,云吉听到了几声警报之后,强忍住波动的情绪,安静了下来。
既然师兄已经为自己做出了牺牲,那自己绝对不能辜负张机的好意。
他翻身上马。策马跑了几步,又调转了马头,对着张角所在方向大声怒吼道:“张角老贼,我云吉在此发誓,若是你这个竖子阉货敢伤某师兄,我一定让你的黄天当立立不起来!!!”
说罢,他扭头拔马便走。
黄色符咒之中,张角听到了云吉的话,脸黑的好似要滴出水来。他黄天当立的计划筹谋已久,甚是保密,却不料被眼前这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此子不除,后患无穷。
“教主,请吧。”
张机微微拱手,不像是要搏斗,反而像是请人喝酒下棋一般潇洒随意。
“道友倒是好雅兴,难道不怕死么?”
张角微笑着,语气却冷的像是雪峰上的寒冰,从栾巴到黄忠,从黄叙道张机,大贤良师的耐心终于消耗殆尽,伪善的面孔也终于撕了下来。
他或许不是一个残暴的人,可谁阻挡了他心中的大业,那也只有说一声对不起了。
“黄巾力士!”
张角一挥衣袖,想要召唤黄巾力士,却发现飘出来的,只有几张符咒。他几乎无穷无尽的召唤之术,竟然失灵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张角的脸皮一抽,指着张机,语气有些颤抖的说道:“汝究竟是何人,竟能有这奴役鬼神的本领。”
张机淡淡一笑,吐了一口气将张角的符咒吹走,这才开口道:“教主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再问?”
“哼,哼哼,茅山教,茅山教。难道张某会怕不成?”
张角终于收起了小觑态度,茅山教派作为极为神秘的道门分支,最出色的便是奴役鬼神,蛊毒阴人的能力。要不是张角召唤黄巾力士被克制,他还发现不了张机的来历。
“即使是茅山教,也挡不住张某。”
张角再无保留,怀中宝卷激活,无数黑黄之气在他手中流转,最后化成了一把黄黑相间的九节杖。
“教主果然大才,竟用前朝真龙之气,铸造了一把九节杖,看来师弟所言非虚,教主之志,已经不再山水之间,而在社稷之内。”
九节杖又称仙人杖,本来是仙人用来施展道法的绝佳武器,可现在张角用前朝真灵之气铸成,显然别有用心。
张角一杖在手,脸色顿时好了很多,他将九节杖横在胸口,念了一个符咒,同时悠然道:“是是非非,后人评说。倒是这位道友,为了师弟送了性命,值得么?”
“教化弟子,庇佑同门,孝敬祖师,本来就是师兄的责任,张某责无旁贷。”
张机丝毫不惧,反而露出了笑意:“教主若是真身前来,某绝对不是对手,可现在区区一个化身,鹿死谁手还是为未知之数。”
张角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谁跟道友说的,某只有一个化身?云吉小儿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无法逃脱本教主手心。”
“教主无论有几个化身,张某也只能缠住一个。”
张机不为所动,淡淡道:“既然时候不早了,教主请出手吧。”
“那就如道友所愿。”
张角手持九节杖,移动了脚步,朝着张机挥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