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满银和田满铜知道了田丽丽的事情,对这个堂侄女也真是无语了,这要是自家亲闺女,早就俩大耳光子抡过去了,同时也对田爱国同情无比,娶了个不省心的媳妇,又有这么个闹心的女儿,自家三哥也真是够可怜的。
田满铜四年前便从运输公司辞职了,从田满银那借了些钱,再加上他多年的积蓄,买了一辆卡车,跑起了单帮,到现在为止,他名下已经有了八辆货车,光是酒厂和田满银这两处的业务都来不及,忙得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
王秋梦也从供销社辞职了,专门在家里照顾四个孩子,没错,王秋梦四年前生了个小闺女,大名田悠悠,是超生的,罚了五百块钱,两口子也是为了这事才辞职的。
也因此田家人都叫这小家伙千金,就为了这小家伙两个铁饭碗都没了,可不就是千金嘛。
不过田满铜两口子一点都不后悔,小千金长得粉嫩粉嫩,就跟包子似的,而且小家伙还有两只超圆的黑眼睛,萌得不行,特别是看着你的时候,就是铁汉都能化了。
老爷子和赵老太也很喜爱这个可爱的小孙女儿,总是说小千金就跟阿囡小时候一样,招人疼。
悠悠性子像她娘王秋梦,特别软和,就跟面团似的,而嘟嘟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霸王,稍有不如意就要动手揍人的,不过他还算是知道尊敬长辈,对小姑姑还是蛮客气滴,而且还会把他的玩具和零食拿出来与小姑姑分享,惹得大家都夸他是个好孩子。
思思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嘟嘟这家伙还不是看悠悠长得好看,要是换个长得埋汰的孩子,看这小家伙还有没有这么好说话?
思思他们回来的第二天,便听朱艾青对老爷子他们说可能过几天要吃豆腐饭,钟良才媳妇王月月怕是不行了。
王月月不就是钟玉英的娘吗?
思思记得前世王月月可是活得很滋润的,长寿不长寿她不清楚。但这个时候王月月肯定是没死的,仗着女儿钟玉英的势在村子里作威作福呢!
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呢?
赵老太也很奇怪,“怎么回事?我记得王月月才五十岁出头吧,怎么会不行了?”
“听善才媳妇说是得了胃癌。发现的时候还早,医生说早点动手术化疗就没事了,可王月月也不知道咋想的,医院不肯去,每天喝中药。一年不到就不行了,听说现在连水都喝不下,人缩得只剩三十斤了。”朱艾青说道。
“不会是没钱吧?”赵老太不胜唏嘘,虽然她看不上钟良才一家,可现在这一家子坐牢的坐牢,生病的生病,家破人亡,让人恨也恨不起来了。
“钱倒是有的,王月月自己手里有一笔钱,而且红英和志英都送了钱过来。足够做手术的费用了,只是王月月自己舍不得花钱,说她吃点草药就能好,那些钱要留给儿子回来用的。”朱艾青一脸无奈。
“王月月找死啊,都得癌了还不赶紧治?人都死了,钱留着还有什么用?”赵老太想不通。
朱艾青嗤笑一声,“不是还有个儿子嘛,她也不想想这样做会不会伤了女儿的心,也亏得志英和红英良心好,不跟她计较这些。要不是她们姐妹俩这段时间前后照料,王月月还撑不了这么长时间呢。”
“钟玉英呢?她就没出一分钱?”思思问道。
“没,志英给她发了好几封电报,屁个反应都没有。还是前两天红英拍电报直接说王月月要死了,钟玉英才带着老公孩子回来了,打扮得妖里妖气的,村里人都说钟玉英肯定在外面乱来了。”
“嗯,这事我知道,钟玉英和唐秋白勾搭在一起了。而且她应该还不止唐秋白一个男人。”
思思一听这事她再清楚不过了,小嘴巴拉巴拉地就把钟玉英的事都说了,赵老太只知道上回在上海唐秋白那家伙祸害思思,哪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呢,听得目瞪口呆。
“秋白这孩子小时候看着还不错呀,长大怎么变歪了?不会是钟玉英勾引他的吧?”朱艾青一脸不相信,她对唐秋白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小时候哪好了?我就没觉得他有多好。”思思撇嘴。
赵老太和朱艾青哑然失笑,都想起来阿囡小时候好像是特别不待见唐秋白,和别人都玩得很好,就是对秋白一直不冷不热的,看来阿囡还是蛮有先见之明的。
王月月在思思他们回来的第三天就过世了,据说是活活痛死的,死前一直都在叫疼,叫了大半夜才死去。
钟家的两个男丁都在牢里呆着,主事人便成了钟梅英的父亲钟善才,虽然两家处得不好,可到底是亲兄弟,这个时候要是不站出来会让族人戳脊梁骨的。
好在钟红英老公家里本身就是承包这种宴席家伙什的,是以桌椅碗筷、孝衣、孝鞋等都是现成的,不需再去别处租用,而且钟红英的公公谢高峰又是大厨师,而且平时也帮着人办过好些丧事,十分有经验,省了钟善才不少事。
钟红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八岁,小儿子六岁,两兄弟虎头虎脑,和他们爷爷就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十分得谢高峰的宠,钟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