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思把从北京带来的礼物分送给了几个朋友,钟安平钟安康他们都有份,就连金多福那个鼻涕虫也送了,是托钟梅英送的,礼物都一样,每人一小包北京产的红虾酥糖。
礼虽不重,但收到礼的每个人都十分开心,想到这些糖是田思思千里迢迢地从北京带过来的,他们就更舍不得吃了,珍惜地放进抽屉里,时不时地拿出来看看。
之后的日子田思思过得挺逍遥自在,每日睡觉睡到自然醒,不用走十来里路去上学,也不用每天坐在教室里陪一群小屁孩儿,真是太美好啦!田思思恨不得仰天长啸,这样才能表达出她的美好心情!
只是快乐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田思思的逍遥日子仅仅维持了三天,贺学文便递给她一张纸,告之这是张爷爷特意为她制订的课程表。
星期一上午八点半至十点学习古筝,下午一点至两点半学习围棋,三点至四点半学习英语;
星期二素描、英语、日语;
星期三钢琴、素描、德语;
星期四古筝、日语、意语;
星期五围棋、德语、钢琴;
另:每晚需描五张字贴,本职课程自学,不懂再问。
田思思额头粗线,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课程?她抬头看向贺学文及老爷子,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
老爷子摸了摸鼻子,心虚地东看西看,就是不敢看孙女儿,其实他老人家也觉得太多了点,阿囡长大了又不是要做外交官,学那么多洋鬼子话干什么?
只是老张非得坚持这么办,贺学文这做亲爹的也同意了,还说学会这些是身为“明元”必须具备的素质,他老人家只听说过银元,还从没有听过“明元”呢。阿囡学这些课和“明元”有什么关系?
“阿囡,多学点东西,将来就能够成为一名气质优雅的淑女了。”贺学文笑着解释。
气质优雅的淑女?不得不说,这十分具有诱惑力。相信没有哪一个女孩不愿意做淑女的?田思思也不例外,只是她一想到课程表上密密麻麻的课程安排,头便大了,做淑女的心思立马淡了下去。
“不要,我不想做淑女。我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不要学那么多东西!”
田思思坚决抗议,头摇得像拔浪鼓一般,两只小辫子甩来甩去。
贺学文欲再劝,田思思把头摇得跟抽筋似的,嘴里还嚷道:“不要就是不要,阿爹,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读书的,你还故意和云先生串通一气,你真坏!”
“爷爷。阿爹,每天学这么多我的头会痛的,到时候我肯定会睡不好吃不好,你们就忍心看着我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再缩回去?”
田思思为了能够跳出火坑也算是拼了,冲贺学文老爷子撒娇打滚,眼泪硬生生地挤出了几滴,果然老爷子和贺学文立马便心软了。
“老张,我看这课程的确是多了点,要不一天只上一节课?”
老爷子小声地和老友商量,张明柳瞪了他一眼。老爷子又转口道:“要不两节课?”
贺学文也跟着点头,“是啊,云先生也说别把阿囡拘得太紧,不需成什么大家。只需学会即可。”
两人都是咬着张明柳耳朵说话,屁股对着田思思,声音又极小,田思思就算是把耳朵竖得像袋鼠一样,也只是零零星星听见云先生、大家几个字。
云狐狸!你个死老头,亏我还给你做那么多好吃的。吃了我的东西还在背后这么阴我,真是丧尽天良!
北京正为田新华和贺承思讲解历史典故的云先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又打了一个,谁在念着他老人家?云先生拿出手帕擦了擦鼻子。
田新华忙从衣架上取下薄外套披在云先生身上,如今已是初秋,北京早晚还是有点凉的。
“好了,今日课程至此结束,你们二人各写一篇文章,明日上交,想想若你们是和坤的话,应当如何做。”
“是。”田新华和贺承思恭恭敬敬地退出了书房,一出房门,贺承思便皱紧了眉头,他最讨厌写文章了,为何云先生总是要让他们写文章啊。
北京的贺承思为每日的写文章苦恼,月泉村的田思思也在为反抗无效而忧伤,张明柳就是一个冷心冷肝的严师,任老爷子和贺学文说尽好话,这个老头就是一句话。
“我张明柳要么不教,要教的话就必须得按照我的课程安排来学习!”
事实证明,孙女儿的眼泪还是敌不过深厚的战友情,老爷子一看老战友生气了,他立刻便无节操地投敌了,转而开始攻克孙女儿。
“阿囡别哭了,阿囡这么聪明学起来肯定很轻松的,到时候我们阿囡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明元”了,谁也比不上阿囡!”
“可是学这些有什么用啊,不能吃不能穿,我还不如去学烧菜做衣服呢!”
田思思嘟着嘴,她是真不想学这些所谓的高雅课程,前世钟菊英望女成凤,给她报了很多兴趣班,英语、书法、钢琴、古筝、画画、舞蹈等等,每天都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她是真的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