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学文带田思思去了贺家的老宅,贺家老宅位于汾阳路,与著名的白公馆隔得不远(虚构),汾阳路原先是法租界的地盘,是以这里是有很多欧洲别墅,走在这条种满法国梧桐的路上,还以为来到了欧洲。
“哇,阿爹,我们家好漂亮!”
田思思见到漂亮气派纯欧式的贺宅时,不禁大声赞叹,这幢别墅就算是放在21世纪也不落伍,反倒多了一种岁月的沉淀,这是前世那些精致的别墅不能比拟的。
“当然漂亮了,咱们贺公馆可和白公馆是同一家公司造的呢,好像是美国的一家建筑公司,光是造这个宅子就造了七八年,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是你曾爷爷造的。”
贺学文看着眼前熟悉的家,眼睛一热,没想到他贺学文此生还能够回来,并且带着女儿一道,只是不知他们一家三口还能不能团圆了?
热意渐渐上涌,贺学文忙低下头作咳嗽状,拭去眼角的泪水,田思思当作没有察觉,抓住贺学文的手,企图给他一丝安慰。
贺学文从包里取出了一串钥匙,摸出一片插向别墅大门,“卡嚓”,门应声而开,露出了里面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以及一块一块的白布,看着有些恐怖。
田思思顿觉凉叟叟的,不觉拽紧了贺学文的手,“阿囡别怕,这里是我们的家。”
“嗯。”
田思思心里其实是很疑惑的,按照她前世学过的历史来看,像贺家这么大的花园洋房应该早就被政府征收了吧?可现在看来,这幢房子应该还是在贺学文名下啊?
“阿爹,我听小姑夫说上海有好多洋房都被政府没收了,为什么我们家没有被没收?”
贺学文冷笑一声,“咱们家可不止这幢洋房,其他像淮海路、虹桥路、愚园路、新华路都有别墅,总共有八套,不过都没有这套大。那些洋房都被政府没收了,现在都是一些政府官员在住。”
“至于这套宅子是咱们贺家的老宅,是最大也是最好的,本来也应该被没收的。不过刘锦衣以为咱们贺家的宝库在这幢宅子里,所以他便出面保了下来,一直还在我的名下。”
贺学文想想就觉得好笑,刘锦衣这也算是偷鸡不成把反蚀把米了,不过他也应该感谢刘锦衣。要不是他出于私心保下了这幢宅子,他们贺家还不知道要被那些人糟蹋成啥样呢?
“这是咱们贺家的列祖列宗,阿囡来拜拜!”
贺学文带着田思思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摆满了牌位,还有几张相片,田思思听话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贺家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贺学文带女儿前来拜见,在此学文要告诉各位祖先,小女思思是真正的贺家继承人。找到了咱们贺家真正的宝库,也请各位祖先保佑学文在有生之年能够重新壮大贺家酒,恢复以往的光彩!”
贺学文跪在地上,虔诚地叩拜,热泪盈眶。
“阿爹,相片上的人是爷爷娘娘吗?”待贺学文叩拜好后,田思思看着墙壁上的相片问道。
“是的,这是你曾曾祖父和曾曾祖母,这是你曾祖父和曾祖母,这是你爷爷和娘娘。”
贺学文每介绍一个。田思思便在地上磕个响头,并在心里念叨,“贺家的祖宗们,我虽然不是真正的贺家人。不过我一定会帮着阿爹把贺家酒发扬光大的,让外国人也爱喝咱们贺家的酒,你们就在地下放心地玩耍吧,逢年过节我都会给你们孝敬的。”
也许是心理作用,田思思总觉得那个曾祖父对着她笑,慈眉善目的。“阿爹,曾爷爷朝我笑了。”
“别瞎说,那是你曾爷爷拍照时本来就笑着的。”贺学文哭笑不得,小孩子净说昏话。
田思思嘻嘻笑了笑,贺学文仔细地将每个牌位和相片都擦拭干净,田思思也帮着擦,待擦好后,他们再磕了几个头便去了其他的房间。
贺公馆非常大,三层楼高,并还有一个阁楼,前面有一个很大的草坪,后面还有带池塘的花园,据贺学文占地面积有将近一万平米,建筑面积也有三千来平米,贺学文每说一句,田思思的小心肝就砰砰跳,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妈妈呀,一万平米的洋房,还是在上海,并且是在市中心,天哪,这就是一栋金山啊!起码得值一亿吧?田思思顿觉老天爷真是自己亲祖宗啊,怎么就给了她一个这么有钱的亲爹呢!
田思思激动得小脸通红,贺学文还以为她是热的,便让田思思休息一会儿再逛,田思思摇了摇头,贺家的房子这么多,怕是得逛好长时间呢。
宅子里有不少古董和家具,贺学文说有些家具是黄花犁和紫檀的,田思思想了想便问道:“阿爹,这些东西值钱吗?”
“当然值钱了,这些以前可都是宫里用的,你曾爷爷和爷爷费了不少劲才弄回来。”贺学文笑道。
“那我把它们收起来,免得别人弄坏了,曾爷爷和爷爷要难过的。”
贺学文觉得也是,这些东西虽然不是贺家最值钱的,但也是祖父和父亲的心血,他便点了点头,田思思欣然一笑,在贺学文的指点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