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杨文斌便要带贺学文去云先生家拜访,杨老爷子叫住了他们,他去书房手书一封信交给了杨文斌,说道:
“这个老云头性格特别古怪,这几年怕是连人都不愿意见了,你们就这么贸然拜访怕是见不到他本人,我和这老家伙倒还有过几面之交,你们带着我的手书去,若是罗大头不放你们进门,那就把这手书拿出来,想来老云头还会给我几分薄面的。”
“爸,你老人家什么时候和云先生有过交情了?没听您说起过啊?”杨文斌惊讶问道。
杨老爷子狡黠地笑了笑,“我从小怎么教你们哥几个的,做人做事都得留三分,保持一点神秘感,要不然还怎么混?哼,一点都没学到老子的精髓。”
杨文斌无奈地笑了笑,老爷子可真是瞒得紧哪,要不是今天带学文来,他怕是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家老爷子和那个古怪的云先生还有交情呢!
“快去吧,再迟点老云头怕是更不肯见客了。”杨老爷子催着他们赶紧走。
云先生家离杨家的军区大院挺远的,开车过去二十来分钟,是一座老旧的四合院,杨文斌介绍说这座四合院曾经是一个王爷的宅子,几番易手被云先生买了下来。
“那这宅子肯定很大了,怎么说也是王爷府嘛!”
“那是,虽然不能和恭王府90多亩地比,不过也有二十来亩了。”
贺学文听了后,对于这位神秘的云先生更加好奇,这么个动乱年代还能保住这么大的宅子,可见这位云先生不是个简单人物,想到此,贺学文对于斗垮刘锦衣更有信心了。
杨文斌停好车,来到朱红大门前,叩了叩门,门环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不多时,里面传来了一个沙哑的声音。
“谁啊?”
“罗叔,我是杨浩元的小儿子杨文斌,前来拜访云先生的。烦请罗叔替我通报一下。”杨文斌恭敬地说着。
“先生已经睡了,不见客,你们回去吧。”沙哑声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杨文斌也没想到见云先生这么难,他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父亲的手书。又道:
“罗叔,劳烦您再替我通报一下,我这里有我父亲的手书一份,我这次来给云先生带来了极好的补身药酒,对先生的身体肯定有大好处的。”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探出一个脑袋,看着约摸四五十岁,肥头大耳,红光满面。与他那沙哑声音极不符合,这人想必便是杨老爷子之前提起的云先生身边的护卫罗大头了。
这位罗大头也算是个传奇人物,据说他曾经是水匪出身,杀人不眨眼,连人肉都吃过的,不过被云先生收伏后,就一直呆在云先生身边,保护云先生的安全,忠心耿耿。
罗大头接过那封手书,打量了杨文斌几眼。笑道:“没想到杨浩元那家伙的小儿子都这么大了,你们等一会,我去通报先生,看他要不要见你们。”
“劳烦罗叔了。这药酒还请您带去给先生尝尝,我父亲喝了后觉得十分不错,才让我特意送过来的。”
贺学文赶紧把手上的酒坛子递给了罗大头,罗大头打量了几眼贺学文,勾了勾嘴角,也没多说什么。便拎着酒坛子走了进去,顺便还把门 给关上了。
“没想到见云先生面这么难,幸好我父亲写了封手书,要不然咱们连门都打不开了。”
杨文斌有点难为情,亏他先前还在朋友面前夸下海口,这要不是有父亲的手书,今天这脸可真丢大发了。
“有了杨伯伯的手书自然是好,没有的话咱们也不是进不去,只不过多费些时间罢了,杨家在北京可不是无名之辈。”
杨文斌听了贺学文的话后心里舒服了些,想想也是,他们杨家在北京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云先生应该不会这么不给面子的,顶多就多来几次罢了。
“先生,您看要不要放他们进来?”罗大头恭敬地对着花园里一位坐在石凳上的人请示。
“让他们进来吧,杨浩元难得向我求情,就给他几分面子,再说那酒喝着的确不错,咱们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嘛。”云先生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清泉流水一般。
罗大头应了声,便出门去把杨文斌和贺学文带了过来,杨文斌也是第一次见云先生,想到以前听说的有关这位云先生的赫赫威名,显得有些拘谨。
贺学文倒还好,大概是不知者不畏,他也就和平常见客一样,十分随意。
两人刚坐下便有一位妇人端了两杯茶过来,想来这个妇人应是罗大头妻子了,云先生一生未婚,他的饮食起居都是由罗大头两夫妻照料的。
“云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杨文斌接过茶便客套了几句。
云先生和杨老先生他们年纪差不多,不过看着挺显年轻,五十来岁的样子,面貌俊雅,眉间却带着英气,想来这位云先生年轻的时候定是个翩翩美男子。
“我比你父亲小几岁,你叫我云叔就好,你带来的酒不错,谢谢你了。”
杨文斌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