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沧海杀气腾腾的赶到福威镖局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用来看守林震南一家三口的弟子,已经死了。至于林震南一家三口,早已不见了踪影,连那些福威镖局里的丫鬟,下人,镖师们也都不见了。
看到这一幕,余沧海就想给自己的脑袋上来一锤子。自己还是失算了,林震南就是再弱,他也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是一位二流高手。虽然自己能够打赢他,但是,不代表自己的弟子能打赢他。自己还是心急了,一心想去找《辟邪剑谱》,却把他们彻底忘记了。
“早知道就彻底杀了他们了。”当然,这是余沧海在发泄而已,没找到《辟邪剑谱》,他是不可能杀林震南的。
现在黑灯瞎火的,林震南一家,随便找一间偏僻的房子一躲,自己就只能抓瞎。如果林震南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公之于众,那么青城派的名声就被自己彻底毁了。
余沧海焦急的原地转了几圈,最后,心一横,对弟子说:“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城,然后一刻不停的赶回青城山。只要我练成了辟邪剑法,成了天下第一,那么青城派一统江湖的日子就不远了......”
虽然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但是他只能这样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余沧海把这句话,反反复复的说了好几遍后,终于安静了下了。这套谎言终于把他自己催眠了,于是余沧海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变态的笑容......
此时,林震南一家三口都住在,福州城西面的一个小院子里。林震南一家三口,正在这里避难。这个院子是福威镖局为张镖头置办的,后来张镖头一家,被林震南派往杭州分号坐镇,这个院子就空出来了。
说实话,今天的遭遇对于林平之来说,就像做梦一样。现在林平之脑袋还是乱哄哄的,双眼毫无焦距,整个人像傻了一样,还是林震南一路上背着他,才把他背到这里。
林震南脸色黑的像锅底一样,从腰间抽出来一根烟袋杆,从烟袋里拿出一点烟叶,放在烟锅里压实。林夫人立刻就拿出一个火折子,帮林震南点着了火。
林震南狠狠的吸了两大口,然后,一声长叹,就把嘴里的烟雾全都喷了出来,然后整个人就像被抽出脊梁骨一样,摊在椅子上。
林平之鼻子下意识的动了动,闻到有一股熟悉的味道,然后,双眼慢慢地恢复了神采。眼珠子四下转了转,然后就彻底回神了。
林平之呆呆的看着一脸颓废的父亲和一脸惊恐的母亲傻傻的问:“爹,咱们福威镖局不是那么厉害对吧?”
林震南的脸色一下变得更加难看了,但是还是毫不犹豫的说:“是的,咱们福威镖局真的不是很厉害。整个镖局,连一个一流高手都没有,面对余沧海这样的高手,咱们就很被动。如果换成五岳剑派掌门级别的高手,咱们福威镖局就彻底万劫不复了。”
林平之忽然眼前一亮说:“爹,你的意思是,我们福威镖局并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您束手就擒,是为了孩儿对不对?”
林震南已经黑成煤炭的脸上绽放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对林平之说:“是的,一个余沧海而已,还不至于让我束手就擒。只是,他捏着你的性命。那么我除了束手就擒,就毫无办法了。福威镖局可以不要,远图公留下的遗物也可以不要,但是,孩子你,我不能不要。要是你没了,我要那些产业、秘籍有什么用??”
林平之听着听着泪水就不由自主的划过脸庞。但马上就惶急的问:“那这里安不安全?余沧海找来怎么办?”
林震南又狠狠的吸了两口烟说:“你放心,余沧海找不到这里,在福州城咱们才是地头蛇。再说,他余沧海也没几天过头了,明天一大早,我就派人去找那些各个门派驻扎在福州城的探子,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们,相信余沧海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很精彩......”说完后,林震南的脸上就变得及其可怕。
其实,江湖上都是有很多约定成俗的规矩的,这些规矩没有人挂在嘴上,但是都被所有人记在心里,一旦触犯就会遭到所有人发自内心的唾弃。比如,祸及家人;比如,里通外国;再比如,今天余沧海干的事情。没有人愿意自己有朝一日会有相同的遭遇,所以就众口一词的抵制,唾弃。
所以余沧海找到《辟邪剑谱》后,第一时间杀人灭口,这叫死无对证,只要没有铁证如山,那么余沧海就有各种方法洗白自己。但是如果被林震南指为铁案,那么青城派真的就臭了。
其实,福威镖局的变故,当天晚上,就被那些心细如发的探子和一些闲人发觉了。于是,一大早,空无一人的福威镖局总号,就被一大群闲人包围了。这些闲人中有很多探子,他们接到林震南传来的消息后,就赶来了。探子们,把林震南的话和他们今天的所见所闻,就彻底坐实了余沧海用卑鄙的手段夺取了林家《辟邪剑谱》的消息,然后,一大群鸽子就呼啦啦的飞起来了......
至于余沧海,一大早,就带着弟子们急匆匆的离去了,作为老江湖,余沧海不要太清楚自己这么做的下场。他现在只想快点赶回青城派,然后练成辟邪剑法,然后成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