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不凡看风清扬擦剑之时,宁中则回到了她与岳不群的住所。
有所不为轩内,岳不群打开了朝南的那扇窗子,手里握着一杯热茶,正站在窗前,眺望着落雁峰。听到宁中则推门的声音后,岳不群头也不抬的问道:“不凡去思过崖了?”
“嗯。”宁中则进来后回答一声后,就坐在椅子上不出声了。
夫妻二人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不一会,房间里传来了吱吱咯咯瓷器碰撞的声音。宁中则知道这是丈夫的手在发抖,这是他手中的茶盏碰撞产生的声音。
“他欠我们一个交代。”岳不群略带哽咽的声音响起了。
“我知道。。我知道。今天,他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会的,一定会的!”宁中则看着双肩微微耸动的丈夫,不由得心中大痛。走上前去,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丈夫,把下巴搁在丈夫的肩膀上,连声安慰着,说到最后,两行清泪,就从她的脸庞划过,掉在地上,溅起了一丝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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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过崖上,风清扬已经擦好剑了。风清扬丝毫不理会林不凡的那双饶有兴致目光,径直的走向旁边的一个铜盆,用里面的清水净了净手。回过身后,旁若无人的走到林不凡的身边,把林不凡放在地上的食盒提了起来,放在桌子上。
风清扬的这一番做派,虽然风轻云淡,但是却有一股强大的气场,让林不凡感到坐在那里,十分的不自在,于是林不凡就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风清扬丝毫没理会林不凡的不自然,施施然的打开食盒后,发现里面有一个被碟子盖起来的大碗,在旁边放着一小碟蒜泥。最让风清扬欣喜的是,食盒里还有一壶酒。
“坐下一起吃吧!”风清扬看都不看林不凡一眼,随口说道。
“哦。”林不凡几乎下意识的回了一声,然后一屁股做了下去,奇怪的是,此时林不凡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仿佛刚才的不自在,都是错觉一样。
说完之后,风清扬就潇洒的到了离开了木屋,只留下林不凡在木屋里浮想联翩。
不一会风清扬就回来了,一手拿着两双筷子,一手拿着两个酒杯。筷子和酒杯,还在往下滴水。看样子,是被水冲洗过了。林不凡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很清楚要从“长空栈道”往上运水有多困难。没想到风师叔会这么庄重的招待自己,这让林不凡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风清扬没理会林不凡心里的弯弯绕绕,从食盒里取出了大碗,拿开碟子后才发现是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现在还在冒热气呢。
风清扬用筷子,把大碗里的饺子,往盖在大碗上的碟子拨动了一半。往林不凡身前一推,示意他一起吃。虽然林不凡之前已经吃过了,但还是拿起筷子吃起来。其实大碗里的饺子没多少,两人三两下就吃光了。风清扬拿起酒壶后才发现,这壶就被烫的热乎乎的,先给林不凡倒了一杯,之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林不凡几次都想把酒壶抢过来,但都被风清扬用眼神逼退了。
倒完酒后,风清扬将酒杯拿起来虚空朝林不凡撞了一下,就算碰杯了,然后一饮而尽。林不凡慌忙的拿起酒杯,朝风清扬示意一下也一饮而尽了。
喝完一杯酒后,风清扬就愣愣的看着林不凡不出声,看的出来,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弟子对十六年前的事很好奇,请师叔赐教。”林不凡看着欲言又止的风清扬,直接挑明了话题,问出了这个缠绕了他们十六年的问题。
风清扬一听林不凡彻底挑明了话题闭目沉思了良久,就在林不凡以为他睡着了时,风清扬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开口道:“我以为你们能忍多久呢,没想到现在终于忍不住了。怪不得今天来的不是中则,而是你。既然你们想知道,那么我今天就彻底给你们说清楚..
当年我听说了华山派封山的消息后,买了三匹良马,日夜不停的往华山派赶。。”
随着风清扬的诉说,时间回到了十六年前的那个夜晚..
“希律律————”伴随着马的哀鸣,一匹看起来就价值千金的宝马,噗通一声就栽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马上一名身着白衣的中年人,在马栽倒的那一瞬间,直接将双脚从马镫里抽出来,往马背上重重的打了一掌。那名白衣中年人,借助这一掌的力道,直接腾空而起。虽然马栽倒在地上,但是那么白衣中年人却分毫无损。那名白衣中年人看着口吐白沫的马,摇了摇头,最后一匹马已经完了。只是他来不及可惜这匹马了。直接从马上拿过一个包裹背在背上,又从马上拿起一柄宝剑。别在腰间。
那人就是从江南飞驰而来的风清扬。
风清扬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已经在华阴境内了,再过不过几十里,就到华阴县城了。风清扬顾不得疲累不堪的身体,直接运起轻功在官道上飞奔。他现在急于知道华山派到底怎么了。
当风清扬几乎以拼命的架势运转轻功,来到醉仙居时,却被告知,魔教光明左使仇天钺,已经带着十位长老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