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痕迹散漫,不温不火。来往巡视的壮兵手持的利刃,行步间有着难以泯灭的慵懒。
忽然一个陌生的人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内,打碎了他们丝丝的倦意。
“是何人!快上前看看!”
一名壮兵吆喝声下,五六名壮士同时出动,举着长矛,拖着巨斧,便朝着那道人影而去。
庄邪脚步缓慢,望着这一群冲来的人,忽然脚步一旋,凭这些人的眼力一瞬间根本无法跟上庄邪移动的速度。
但听几声清脆之响,一阵黑气划过,这五六名壮士手中的兵刃竟是在一瞬间被截断!
五六名壮士同时愣了神,目光愕然地望着这黑影在他的身侧停下,露出那似有些邪魅的笑容。
很显然,他们在同一时间都能够判断的出来,庄邪的实力定是在他们之上,当下已是不敢有半点的不敬,急忙也是拱手道:“尊驾何人?”
“来杀你们的人。”说话间,一股黑气从庄邪的体内迸发而出,强劲的气旋犹如一道道刚硬的拳风,击打在他们的胸膛之上,霎时震得五六道人影皆数向后倒射出去。
一口口鲜血吐了出来,那五六人倒在地上已是爬不起身来。不远之外的几名壮兵见状急忙也是逃窜而开。
“快!通报酋长!”
“是!”
“..........”
急促的呼喊声回荡在密林之中,庄邪气息抖转而出之时,周遭的牛羊也是分散逃开。
他有意无意的放慢脚步,轻踏在柔软的草坪之上,朝着那一片有着屡屡炊烟飘起的族群密林走去。
转眼伴随滔天的吼叫声从密林深处汹涌而来,庄邪停下脚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视线之内,能够看见密林之中那大片大片犹如海浪般翻腾而来的黑云。霎时数去,约莫有上百号人。
“骨巴烈族果然是兵强马壮,也难怪洛洛伊酋长总说两族实力相距过大了。”庄邪暗自吐了口气,但见那一群群手持兵刃的刀壮兵从密林里冲了出来,也许是因为人多势众,这些壮兵的眼中全然没有先前的惧色。
庄邪平躺在斜坡上,翘着退看着他们,只见人群之中站出两名为首之人,身披银甲,手持金枪,目光凶狠地朝庄邪看来,怒声喝到:“你乃何人,斗胆伤我骨巴烈族人!”
“没杀了他们就已经不错了。”庄邪一脸悠哉地看着他们,旋即脚一放,身子腾起,拍了拍衣衫上遗落下来的草根。
见他如此狂妄,那银甲壮士已是怒不可揭,转眼一声低喝,朝前爆掠而来,手中金枪长挺而出,凌厉的波动将地面上将草坪破开,直面庄邪而去。
身形不移,双脚之下,劲气震荡而出,黑气腾腾间,那迎面而来的金枪犹如遇到了一面无影无形的墙,枪头摩擦出火花,整个枪身都猛然弯曲。
“好强的灵力。”那银甲壮士怒睁着眼,却是顿感无力。但听一声清脆之响,灵力爆发而出,金枪瞬间震碎,一股劲气直接洞穿了坚韧的银色铠甲,那壮士一口鲜血吐出,僵直地倒在了地上。
那先前还气势高涨的兵团,几乎在一瞬间下倒吸了口气,四下哗然一片,相互之间对看的眼神中都不禁有了闪躲。
这名银甲壮士,显然身份不低,而在部落族群当中,实力就代表着一切,能够拥有一定身份的人,足以证明在这个族群里有着不俗的实力。但即便如此,却依旧拜倒在庄邪一击之下。
而这一次,这个银甲壮士是真真切切的断了气。就像庄邪口中所说的那样,他是来杀他们的人!
一时间人心恍惚,情急之下,便有人下令,紧接着一排接着一排的壮士便朝着庄邪狂涌而来。
目光骤寒,庄邪掌心握拳,暗沉的黑光从指缝间迸发而出,在他扬手间,化作道道的剑气飞射而出。
但听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前排的壮士皆是被这锋利的剑气穿过了心脏,逐个倒地。
后排的壮士们见状欲要停下脚步,却已收不住,乃见庄邪一道闪身消失在草坪之上,转眼遁入人群之中,汹涌澎湃的灵力席卷而出,一声声金铁撕破的刺耳之声响彻连连,这上百名壮士皆是在一瞬间被震飞而出。
偌大的草原之上,霎时间躺满了受伤的壮士,而其中已是有些修为较弱的,已是扛不住硬生死去。
阵阵的哀嚎回荡在耳边,耳朵微微耸动了几分,庄邪目光向旁斜去,但见人堆之中一名银甲壮士撑着残缺兵刃撑起身子来,问声道:“我骨巴烈与尊驾无怨无仇,为何要打伤我如此众多的兄弟。”
庄邪本要离开的脚步又停了下来,仰头想了想,便回答他:“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好像你要抢夺塔塔露的领地一样。”
说话间,庄邪飞掠而出,刚猛的手掌硬生生的捏碎了那银甲壮士的喉咙,断了他最后一丝呼吸。
目光放眼一扫,这上百名的壮士多半是爬不起身来了。庄邪叹了口气,便往密林之中走去。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开始隐隐有些颤动,旋即间耳边便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