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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李弘微微一笑。
这个张文瓘,还真是个耿直的脾气。
此刻这位大理寺卿在想什么,李弘大概也能猜到几分。
自从那天晚上李弘拿出李义府指使毕正义私放囚犯的证据之后,张文瓘就十分恼怒,他身为大理寺卿,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情,简直是在**裸的打脸!
何况这件事情在张文瓘的心中本就性质严重,在他看来,纵然对方是李义府,犯下如此大罪也要严惩不贷!以正朝纲!
所以老头子在弹劾李义府的时候气势汹汹,一大把年纪的充当的还是急先锋的角色。
如今虽然是三司会审,但是张文瓘却被排除在外,怎能不让他郁闷。
更让老头子感到不满的是,这次三司会审的阵容,许敬宗,刘仁轨,加上周允元。
纵然张文瓘政治嗅觉没有那么敏感,也看得出这次三司会审不会有什么结果了,这次会审李义府不要说伤筋动骨了,恐怕连点皮都不会擦破。
不过以当时的形式,张文瓘也不得不承认,李弘做出的让步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朝纲的稳定重于一切。
老头子也不是那种迂腐到让所有人都跟自己一样的人,所以只好一个人生闷气,只是言语之中不免流露出一丝怨气。
“张大人安心,孤相信三司会审会有一个公正的裁决的!”
李弘微微一笑,淡然说道。
听见李弘的这句话,张文瓘先是一愣,随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事已至此,那还有什么转寰的余地,太子殿下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倒是戴至德眼神一凛,轻声问道。
“莫非殿下还有什么法子?”
其实先前他也在心中为这件事感到遗憾。但是戴至德毕竟在政事堂呆的时间不短了,对于这种政治斗争的失利,早就习以为常,所以不会有张文瓘那么大的反应罢了。
何况今天的大朝会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保住了裴行俭,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好处,但是可以相见的是,今后东宫和军方的关系必然会更进一步。
再说他们此举本就是围魏救赵之计,所以也算不上失败。
但是同样的。丰富的政治阅历让戴至德习惯于凡事都多想一层。
李弘的这句话在张文瓘听来只是普普通通的安慰之语,但是落在戴至德的耳中就多了几分不同的意味。
东宫的这位这些日子着实给他带来了许多的惊喜,所以戴至德下意识的就明白,李弘的这句话暗藏玄机。
不过戴至德同样和张文瓘一样奇怪如今基本上大局已定,所谓三司会审不过是一个过场罢了。
太子殿下还能有什么办法?
“诸位大人放心。”
李弘的嘴角浮起一丝神秘的笑意,温声说道。
“容孤卖个关子,过几日诸位就明白了!”
他此时心情不错,也就小小的装了一把神棍。
张文瓘等人对视一眼,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也不再多问。既然太子殿下如此有把握,他们便拭目以待吧!
“不过……”
戴至德很快就不再继续追问此事,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情。
“殿下可知道今日大朝会上英国公手中的那封书信是怎么回事?”
老头子眉头微皱,显然是对此事心存疑虑。
说到底,戴至德的本职是大唐的宰相,对他来说,政治斗争决不是主旋律,向突厥之乱这种国家大事才是他真正放在心上的。
先前戴至德虽然支持大唐接受阿史那伏念的降书,但是却没有想到对方会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
李治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有些冲动了,但是戴至德敏锐的政治嗅觉告诉他事出反常必为妖!
“孤也不太清楚。那日孤前去迎接裴将军的时候并未听说此事!”
说起这件事,李弘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沉吟了片刻,李弘微微摇头说道。
这件事他的确没有听李绩说起过,而且当日裴行俭回来的时候也的确未曾携带什么密信。否则也就不会落到那么被动的地步了。
可是在含元殿上,李绩拿出的密信确确实实是阿史那伏念的亲笔信,上面的突厥金印是做不得假的,何况如此大事,料想李绩也不至于弄虚作假。
不过李弘倒也不是非要让李绩一切都听他的安排,他也没那个本事!
这封密信究竟是怎么来的。李弘并不关心。
但是既然确认它是真的,那么李弘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若真是阿史那伏念亲自递上的这封书信,那么刘相和李相说得对!那此人……不能留!”
戴至德面色微冷,沉吟了片刻说道。
不得不说,戴至德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他弹劾李义府是因为他这些年嚣张跋扈,罪行累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