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庄的事李弘倒是不大担心,有了自己安排的那一场大戏,恐怕那些商人们不上钩的不多,况且自己那个岳丈是个有商业头脑的人,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应付。
这些事情不能着急,需要时间,何况自己开了那么低的利率,如今又快到了秋收的季节,不愁收不回本来。
只要商人们养成了把银子放在钱庄里的习惯,自己的下一步计划就可以启动了,不过现在,李弘却是要先应付来自朝局的诘问。
不过一个下午的时间,福祥钱庄发生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
倒是给钱庄打了个好广告,商人们见到东宫的银子进了钱庄,也都放心了忧虑,纷纷将手中的银子存进了钱庄。
可随之而来的,是政事堂摞了一叠的弹劾李弘的奏折。
御史们纷纷上书,弹劾李弘不顾储君体面,大失皇家威严,与民争利,并非君子所为。
看到这些奏折,戴至德急忙跑到了东宫找寻李弘,却得知李弘已经去了城外的东宫六率,只留下一封奏折请戴至德转呈。
戴老头狐疑着接过奏折,翻开一看,脸色顿时变得精彩无比。
摇了摇头,只觉得太子殿下的脸皮越发的厚了。
…………
而此刻的李弘却正骑着马,在赶往东宫六率营地的路上。
“殿下,你也不好好管管这个程武,你看给我打的?嘶……”
李敬业俊俏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狠狠的瞪着李弘身后的程武,不时抽着冷气。
李弘笑了笑。
“若是不演的逼真一点,那些精明的商人怎么会相信呢?”
今日福祥钱庄开业时闹事的那个少爷,就是李敬业,不用说,那个押送银两顺便暴打了他一顿的就是程武。
这可是李弘特意安排的一场好戏,目的就是为了帮钱庄打响名气。
不过话说回来,程武一向是个好脾气,也是被李敬业逼得急了,才会下手这么狠。
这些日子李弘给东宫六率放了假,李敬业这小子住在东宫,天天找程武单挑,明明打不过还乐此不疲,程武碍着他的身份又不敢出手太重,可这小子竟像是挨打上瘾似得,天天去找程武。
说起来,李敬业也去找九歌打过,可去了一次就不再去了。
因为那根本不是较量,九歌小姑娘根本就不跟你打,出手就是三根银针,可怜李大少爷架没打成,大中午的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个时辰。
从此以后见到九歌就跑的比兔子还快。
“不过话说回来,殿下你到底是怎么跟政事堂那帮老家伙解释的?”
李敬业前一刻还在埋怨程武,下一刻便好奇的问道。
“这还不简单,一推二五六,抵死不认呗!”
李弘神秘一笑,说道。
“孤在奏折里面说,那些银子是送给我岳丈裴大人的,至于他要存在钱庄里,跟孤有什么关系!”
果真是无耻啊……
李敬业无语,明明是李弘出的主意,实施的计划,到最后直接把锅扔到了老丈人的背上。
不知道刚刚拉下老脸去租了官府闲置的银库的裴居道,此刻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说话间,便已经到了东宫六率的大营。
不过这一次没有人再敢拦着李弘,王方翼和黑齿常之早就得到了消息,在大营前迎候着李弘。
“殿下,东宫六率所有将士已经全部归营,按殿下的吩咐,卑职已经让他们在点将台集合。”
王方翼这些日子一直呆在营地里,替李弘盘点着兵员,加上他以前曾经统领过禁军,这些日子,这些将士们已经差不多认可了这个主将。
不过李弘却吩咐他暂时不要开始训练,让王方翼有些奇怪,照理说,太子殿下应该是最着急的,可现在为什么吩咐他们暂缓呢。
“呵呵,方翼,常之,这是兵部颁下的关防和袍服,领了吧!”
李弘这些日子之所以不让他们开始训练,一方面的原因就是兵部的任命尚未通过,虽说东宫六率乃是太子的私兵,可却也是需要经过兵部的。
王方翼和黑齿常之看了一眼李弘背后的亲卫捧着的袍服,眼中抑制不住的激动,虽然早就知道李弘打算重用他们,可是直到见到这兵部的关防,二人才真正的放下了心。
“卑职誓死效忠太子殿下!”
李弘笑呵呵的扶起二人,眼中露出一抹笑意,总算将这二人彻底收服了。
站在点将台上,李弘一脸肃穆,看着台下的将士们。
这一次见到他们和上次大不相同,不仅没了上次的颓然之色,而且队列整齐,精神抖擞,看着李弘的眼光里也带有一丝的感激。
李弘抬眼看了一下王方翼,看来这小子也没少下功夫,虽然没有正式开始训练,可这股子气势倒是不错。
可李弘要的,却远远不止这些,再过一个多月李治的御驾就要到长安了,到时候李治和武后会亲自检阅这支部队,所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