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一笑,故意说道:“我以前到过一个道观,里面有很多字画,看起来和你们这里挂的有些相像,所以问问。”
“这个倒有,我们经常会卖一些给道观寺庙。”
我看看时间只差三分钟到十点,这才说明来意,年龄大些的男子指着挂招牌的大门说道:“你从这里进去吧,二楼左边第三间。”
我边走边问:“这书院不是他开的吗?”
“是啊,不过他平常不到门市部来的,他只接待专门的客人。”
上楼敲门,里面淡淡的一句,“请进。”正是杨运洪的声音。
我没有立即进去,我轻轻将门推开一些,见他在写字,进门后说道:“杨先生,我是叶林,前来拜访。”
他刚好写完,对旁边两个助手一挥手,立即转身,那两个助手抬起字幅开始收拾,他手轻轻一挥,“叶先生,里面请。”
他手指引,我们进入里面的一个房间,房间里是全实木的仿古家具,但我看价格并不太高,和我上次文化旅游局那位采购的东西还是低一档次。
我待他坐下后我才坐下,一位助手端来一壶茶和两个小杯,给他倒上一杯后又给我倒了一杯。
他挥挥手,助手出门后将门关上,他问:“叶先生,今天过来所为何事?”
我拉开手包,用余光观察他的表情,从里面拿出十万元钱,放在桌上,“杨老师,我想请你为我赐一幅书法,这点钱你看够不够。”
他看到我将钱拿出的一瞬间面露喜色,我知道这事成了,听了唐玲与他的对话,我改变了方式,不直接送钱,而是以买书法作品为名,这样一来,无非就是一种正常的商品交易,他也躲避了骗钱的罪名。
我昨晚对杨运洪反复分析,他这种三流书法水平,为什么能赚钱,应该不是书法,而是借书法的幌子从事骗钱的活动。
他只是将骗钱的对象放在了另外一个群体,这个群体是有钱的阶层,利益丰盛而且风险小。因为这个阶层的很多人钱的来源并不很纯正,很多人反而相信他这种人。
他果然装着不好意思地说道:“叶先生,你太看重我了,我的几个字哪里值这么多钱。”
“杨老师,你的书法都有深意,它帮人启迪心灵,值得,值得,所以我希望你的书法也能让我明白一些事务。”
杨运洪也不推辞了,将钱放入茶几下的一个抽屉,我暗叹这家伙居然想得如此周到。他然后说道:“小叶,你的事我昨晚参悟很久,应该后面两个字是破解之法。”
我并不说话,说得越多,他越会故作深沉,果然他见我并不急着问,只得继续道:“后面两个字一个是陌,陌生,陌路,我昨晚见到唐女士后突然发现她的困境之中有你的影子,所以突然明白过来这个字的意思,小叶,看来你和唐女士应该分开了。”
“分开?可这卦并没说会给我一带来何种灾难啊。”
“小叶啊,你看来真不不懂啊,血财是死,伦理之乱也是死啊。”
我这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他说第二个字,他果然说道:“小叶,昨晚的一切是你此生的关键,所以我说一切均是缘份,你的死局的解法就是后面两个字,陌,就是你要和那个和你有伦理之嫌的人彻底分开,而你真正贵人却是那个济字。”
“对啊,济字又是什么意思?”
“济和救是同义,也是救你的意思,而如果你把济字左右拆开,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那就是水、齐啊,我猛然明白,他是指这人是汪海洋,因为汪海洋的三个字里都有水,所以水齐。
我“哦”了一声,“真有这么巧?”
“是啊,一切巧合,说明你有救,叶先生,恭喜你啊。”
这杨运洪果然心机灵活,观察力极强,而且考虑甚深,他能迅速将周围发生的一切经过加工后变成步步为营的谎言,成功将求官问财的人套在他的谎言之中。
这或许是他们这类人的共同特点,我对比起来就显得逊色多了,我根本就没想到过如何编织一个套子,去套住别人的美色或者钱财。
唐玲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我离开唐玲,事情会怎样变化呢,我心里有种特别的恐惧。
一番感谢之后,他不忘记给我写了一幅字“鹏程远大”,他让助手拿去装裱,让我留下地址,弄好后让助手送到我家。
从杨运洪这里出来,我清楚的认识到陶志军借杨运洪之手,是要将我和唐玲分开,同时让唐玲孤立无援,最后不得不完全依靠他,他不仅会在唐玲的这场交易中得得一笔巨额财富,还有可能将唐玲纳为自己的情人,成为他手上的玩物。
走在街上,已是十一点过,我看着穿着仿古服装的书院弟子,打算到马昊那里去一趟,交待他们的事情已有一周多了,当时答应得信誓旦旦,却这么久也没有任何消息,的确让我奇怪。
到了昊华轩,里面人不多,马昊和一个服务员正在打情骂俏,见我进去,立即跑过来,“叶哥,什么风把你的贵脚请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