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嚎叫传过来,头狼一下子站了起来,很快,一只狼跑了过来,不过它的嘴上叼着一样黑红色的东西。
那东西有点像菌类,还有点像灵芝,头狼从这只狼口中接过那东西,叼着它向我走了两步,放在地上。
它又跪在地上,伏了几秒钟,突然一声长嚎,向远处跑去。
我奇怪地看着这群狼,心念一动,难道这东西是这只头狼送给我的?
没道理啊,但我来不及多想了,冲过去抓起那东西揣直口袋,抓起绳子向上攀登。
大约爬了十来米,我看见三十米外两伙狼群正在对峙,刚才这伙头狼后面带了五六只狼,而另外一伙狼群有十来只,其中包括两只受伤的狼,应该是被我刺中的狼。
突然,两伙狼群大声嚎叫起来,相互开始厮杀,但狼多的一方突然窜出几只跑向我这边。
我加快了上爬的速度,可几只狼居然在刨石头,而且我还没爬五米,最后一块固定的石头马上就可能被刨开。
而另外一只狼则咬住绳子居然摇晃,我暗暗叫苦,这样晃动我往上爬的速度一下子降下来,因为我刚才可以借点悬崖的力量,现在却害怕被拉开后撞在悬崖之上。
余健在上面高呼,使劲将绳子往上拉,我的位置晃晃荡荡,向上的速度越来越慢。
突然,我觉得下面一声大吼,狼的嚎叫凄厉得让人打颤,下面突然安静了,我向下一看,只见头狼咬着另外一只狼,而刚才还在绳子附近的狼已退回去了。
我抓紧时间,加快攀爬,还有五米左右的时间,我抓住一要树木,跳上悬崖上的石头,从石头上就可以直接爬上山路了。
我站在山路上,不解地望着头狼,此时它放开刚才咬住的那只狼,向远处奔跑,我清楚地知道,这只头狼是在帮我,可为什么它会帮我,我不清楚。
难道真是林佳的母亲张明玉在显灵?
见我上了小路,余健再也没了力气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叶哥,我们终于活过来了。”
我摇摇头,“余健,看这雪,估计没车敢开过来了,不知要多少天呢,快起来,我们得快点赶到公路上。”
“叶哥,我实在没力气了。”
“不是没力气了,是没有狼追你了,余健,给老子起来,难道狼没把你咬死,你还要让雪把我困在这里困死,快点给老子走。”我急了,其实我也想歇下来,可我更明白如果不抓紧时间,或许就会失去被救的机会。
余健被我拉起来,我扶着他向前快步行走,“余健,你刚才爬绳子都行,现在坚持,你不是说好多车得赶到大雪封路前经过吗,现在每快一秒钟,或许就可能抓住机会。”
余健咬着牙,点头,可走了一会,路根本没法让我扶着他,他扶着山壁走得很慢,我急了,“来,我背你一段。”
二话不说,我背上他快步向前,走了几百米,远远看到了公路,突然,我看到公路上一个全是白雪的物体发出了光。
“有车,有车,余健,我去喊车,你慢慢过来。”我放下余健向公路方向跑去。
但车似乎正在启动,此时可能在预热,我不顾一切地向公路跑去,口中大声叫喊。
可还没跑到路口,汽车缓缓启动,向前开去,我冲上公路,看着远远的车,疯狂地边跑边喊,“砰”的一声,绊在地上,向前滑了十多米,雪花被冲向天空。
我再也抑制不住了,“啊…啊….”大声喊起来,我不想起来,我躺在地上,不停地吼叫。
地上足有几寸厚的雪,除了刚才的车辆,哪里可能还有人等我们,我可以确信那是等我的车,我看了看手机,下午两点多了,离预定的时间已超过了四个多小时,他们能做到这一步也算仁至义尽了。
我再次躺在雪上,闭上眼,感受着天下飘下的雪,“怎么办?怎么办?”
突然,我闻到一股特殊的味道,那种味道不是一股人能有的,我猛然睁开眼,一个美貌女孩站在我面前,脸上充满笑容,却布满泪水。
“这是梦吗?”我看着刘晓琴问。
“是啊,真是梦,我踢你两脚,你看疼不疼。”说罢,她踢了我两脚,地上的雪花溅向天空。
“啊…别踢了,晓琴,拉我起来。”
她俯身过来拉我,或许我实在没力气起身了,或许是地下太滑,刘晓琴一下子倒了下来,我手一拉,她倒在我身上。
我们四目相对,她突然哭了,“叶林,你TM的混蛋,还想让人活吗?”
说罢,她猛地抱住我的头,将唇贴上我的嘴,我已完全释放自己,抱住她和她缠绵起来。
远处传来拐杖“咚咚”的声音,刘晓琴红着脸从我身上起来,我支撑着身体站起来,看着走过来的余健,“余健,我们得救了。”
刘晓琴将车开动后,在转弯的一瞬间看到我绊倒时冲起的巨大雪花,她觉得不对头,立即停下车,然后跑过弯路,发现果然是一个人的身影,她兴奋地跑过来,终于发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