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见有人埋伏,反应过来后,忙约束好将士。
如今满地冰雪,骑马只是为了代步,想要反冲实在乏力,因此张天并没有立即突围而去。
埋伏张天的人自然是杨凤带领的人马,见张天已被围于其中,忙劝将领道:“还请将军尽快出手,绞杀张贼,为燕帅报仇。”
那将领正是张燕山谷当前武力最高的大将大计。
大计乃是昔日与张燕一同与乡间起义的旧人,因此对张燕最为衷心,杨凤才因此找到他,诉说张天的阴谋。
大计一听,暴跳如雷,当即便在杨凤的劝告下,找来昔日张燕的其它旧将,那些人因为好勇斗狠,有些本事,现在军中多处于连长以上职位,带领部下聚拢一起,足足有近万人。
人已聚齐,然而大计终归还是有脑子的,细想一番,又有些不敢相信杨凤所说的,因此此时只是将张天等人围于其中,并未进攻。
黄龙认得大计,当即便喝道:“军师,大计将军,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杨凤道:“那黄龙定于张贼串通一气,还请大计将军尽快动手。”
大计并不理会,打马上前,对黄龙抱拳道:“末将不敢妄为,只愿少将军出面,对质一些事情。”
张天提马上前,面无表情道:“何事?”
其实早在杨凤露面那一刻,张天就知道事情要糟,但他并不着急,他相信自己过去那些时日做的事并非无用功,因为他已经看到那些士卒迷茫的眼神。
当然,如今山谷军纪森严,都是直接听从上一级将领的命令行事,张天也不敢冒险,连忙通过天道将当前剩余的150点平衡点全部兑换成了武力值,武力瞬间由之前的55提升到70。
顿时,一股力量从胸口扩散至四肢,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俗话说,手里拿着锤子,见什么都像钉子,张天此时就好想揍点什么。
场上之事,自然无关张天内里变化,这边大计问道:“我听军师说,燕帅是被少将军设计而死,末将不敢相信,特来想问,敢问少将军是否属实?”
黄龙道:“燕帅乃是在对敌之时,被敌将吕布杀害,此事发生于千军万马之中,并无差错,大计将军一问便知。”
大计道:“我只想听少将军说。”
张天闭目道:“不是。”
杨凤劝道:“那张贼十分狡诈,大计将军千万不要相信。”
大计并不理会杨凤,继续问道:“那燕帅之死,与少将军是否有关?”
杨凤暗暗急不可耐,心道你这般问,人家如何会说实话?
然而让杨凤惊讶的是,张天在沉默片刻之后,答道:“有!”
众人听此无不惊讶,杨凤也是如此,半晌说不出话来,不知张天搞得什么鬼。
大计道:“还请少将军如实相告!”
张天叹了口气,道:“此事说来话长…想我张天少读经史,自觉胸有谋略,到了黑山,便尽力相助兄长,分担烦忧,完成报复;兄长乃盖世伟丈夫,只愿驰骋疆场,而不愿坐镇后方,然而为大局考虑,却不得不困居龙潭;而后张天不知天高地厚,将谷内事物尽数清理,稍有成效,兄长以为后顾无忧,又听闻吕布凶猛,因此才有出谷决战吕布之事…因此,兄长虽然死于吕布之手,然而与我所作所为,却不无关系。”
黄龙听此道:“少将军也是想为我黑山军出力,燕帅之死,非是少将军的过错。”
众将士听此无不点头。
张天却摇头道:“此事终归与我有关,张某如今心灰意冷,愿归隐田园,不再过问世俗之事。”
杨凤早就急不可耐,对大计道:“大计将军,你可千万不要听张天的话,此贼奸诈无比,巧言令色,断断不足为信。”
这时张天喝道:“杨军师,你到底想要什么?”
杨凤道:“你休与我多言,你私下里做的勾当如何瞒得了天下人?”
张天道:“我私下里做了什么?”
杨凤道:“自你上了黑山,我军便内里矛盾不断,难以统一,而后你又巧施诡计,让我谷军民,无不被你欺骗蛊惑,你光植羽翼,让我谷事物,尽控你手,这些你如何抵赖?”
张天道:“苍天可鉴,我张天所做之事,无不为我黑山军着想,想你杨凤,身为军师,却不思利民之事,粮草分配,多有不公;房屋简陋,视而不见;任人唯亲,监守自盗;庸人上位,贤者居下,就算是黑山内部矛盾,若是我张天不上山,便真的如军师你想的一般,亲密无间么?罢了,罢了,待祭祀兄长之后,我便下山,让军师坐这主帅,想必他日我黑山军定能一扫中原。”
众将士听此,无不私下相互议论,张天上山之后所作所为,确实是为黑山军好的,反倒是以前的杨凤,做事马马虎虎,将就敷衍,此时议论起来,自然对杨凤不满。
杨凤气得口不能言,只能再求大计道:“大计将军,此时不动手,要待到何时?只要我们杀掉张天,再立燕帅之子为主,将军他日定是亲信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