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度,没理由突然卸磨杀驴。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棺材瓤子了,哪还有闲心和我玩心法?”
吴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路总……”
“他才不会用这么损的招,他可一直把自己当正人君子来着!”
“难道是姜少?”
金家潘嗤了一声,仿佛听到了吴婷讲笑话:“黄毛小子,想跟我斗还嫩了点!”
他抬起头,天灵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吴婷的胸口:“昨晚那个人,你查得怎么样了?”
“问过酒吧老板了,他父亲原先是开建筑公司的,在黑道上威望很高。后来打黑被抓判了无期徒刑。他也就成了丧家犬,靠给人抓小三讨生活。”
似乎只用脑袋并不过瘾,金家潘干脆把手伸进吴婷衣服里,和在医院时如出一辙:“他跟关胜羽什么关系,怎么会成酒吧的控股?”
吴婷解开胸前两粒扣子,方便他把整只手都伸进来:“关胜羽是他表哥,两家人很多年都没来往过了。但关胜羽家里没人,他反倒成了最亲的一户,过继酒吧顺理成章。”
“那你记得留个心,可别让他发觉什么。”
“放心。”
“另外,”金家潘搂住吴婷,将她拽到怀里,“公关那帮废物估计没戏,想办法再联系那个人。”
小面包在高速公路上飞速前进,载着龙一和司马高达向机场赶去。
似乎是没话找话,司马高达问道:“阿一,你跟靳雪……到底什么关系?”
龙一把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前任和前任。”
“就这?”
“你早就想问了吧?”龙一摇下窗玻璃扔掉烟头。“我俩高中坐同桌,中间谈了两年,后来分手了。”
他没再多做解释,司马高达却不死心,想了半天又问:“因为高考吗?”
“放屁!”龙一朝窗外吐了口唾沫:“因为我老子是黑社会。”
司马高达摸着肥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可我看网上说,女生上学时都喜欢那种坏坏的男生……”
“前提是女生的爹没有被黑社会揍过。”龙一不耐烦地打断死胖子的幼稚发言。但话匣子已经打开,他自己也停不下来了。“高二夏天,我俩从网吧出来后上招待所开房——别那么看着我,就是那种开房,而且不是第一次……半路上冒出来几个劫道的混子,想非礼阿雪。我一个人打不过,被他们摁住动弹不了。正巧堂口的人经过,三下五除二把他们干翻,我和阿雪这才得救。”
司马高达赞叹道:“还是江湖中人有义气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狗屁义气!”龙一剜他一眼,“阿雪的父亲当年被老板欠薪,讨薪不成反被老板找来的混混暴打一顿,在病床上哆哆嗦嗦拿了封口费,从此被阿雪彻底看扁。可偏偏老天不长眼,那天救下我们的堂口小弟里,有一个就是打过她父亲的人!”
司马高达顿时语塞,不可思议地看着专心驾驶的龙一,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仅凭他的负情商也能想象得到,当看到男友竟和伤害过自己父亲的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靳雪的心就像被刀割了千遍万遍。
但他哪里又知道,被勾起往日回忆的龙一,心里此时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救我们的那帮小弟里,领头的就是关三头。”
于是司马高达不再多问,龙一则踩死油门绕过面前的大切诺基,马不停蹄冲向机场。
赶到航站楼时,靳雪已经戴着大框太阳镜在到达厅门口等待多时。她看见小面包过来也不多说,拉起箱子就走了过去。司马高达不等车停稳就急忙开门,跳下来接过行李箱。龙一却照旧把着方向盘,并没有下来帮忙。
见司马高达还在后车厢倒腾,靳雪径自坐到副驾位置上,看也不看龙一。出国那么久,她的皮肤仍然白皙洁净,妆也化得一丝不苟,只是气质又冰冷了不少,上车后就一直玩手机,既不理会龙一,也没有和殷勤的司马高达搭腔。
“去哪儿?”龙一边踩离合边问。
靳雪头也不抬:“回事务所。”
龙一得令,扭动方向盘驱使小面包驶离机场。“我正好有条新线索,也该跟你老板汇报了。”
两人再没有多说什么,小面包缓缓驶向市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