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个发生清末明初的故事吧。
蔡永贵已经六十三了,是落霞镇的首富,为人乐善好施,口碑极好,以经营祖传米铺为生,遇上大旱饥荒之时常常救济难民,即使是一年四季镇里太平,也常常接济穷苦人家。本来这般人物老年也是安享天伦之乐,可糟就糟在自己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恐是后继无人,家业难保啊。
长子蔡经文,起名经文本是期望善经商能会文,可惜从小缺少看管的原因,也因其母过于溺爱,一直都是纨绔子弟,除了经营之道与舞文弄墨,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次子蔡从文,永贵想着长子接班,次子若一心往学识方面培养,长大之后就算成不了大家,但也是一介书生,说不定从官行政也是极好的,再说家业雄厚,只要不为两斗米折腰还怕成就不了学问吗?可惜期望终究是期望,总有落空的可能。眼看长子已经这般不是了,次子好歹也从小熟读百经,可书是读了许多,性格却懦弱得如兔。每次一想到这里,永贵便心烦意乱,好几次差点心脏病发作,早年的过度劳累,身体早就不堪重负,想着能早日找个接班人,也好安享晚年,可偏偏不尽人意。
这天,长子经文从赌坊出来,骂骂咧咧,经过一算命摊,本就输钱的他就在怒头上,可算命的早不嚷嚷晚不嚷嚷,偏这时候嚷着“周易八卦,洛河天书,改运换势,道家道真”,那算命的老道看起来猥琐至极,看起来脏兮兮的脸上却摆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说不定还真有两下子。“喂,算命的,你说你能改运?是真的能改还是忽悠而已,你有如此本事?”“贫道道真,能掐会算,捉鬼降妖,话一出口,便道定真!”“哦?那你帮我算算,本少爷最近逢赌必输,手气差的离谱,若你能算出本少爷的输的原因,并且助我赌博不输,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是假的,那就拆了你的招牌赶你出镇,免得在此妖言惑众。“”没问题,我看你印堂发黑,虽说没有阴煞缠身,但你常纵欲无度,道家讲精气神,你精气不足,气神萎靡,又出没是非之地,怎能运气好?来,我这里有块玉,你戴在身上只管回家去,三天不出房门,三天一到你再去试试手气,若有效,回来再谈给我多少报酬,若无效,你人来我自砸招牌离开镇子,再不踏进此镇一步。“蔡经文听了倒是愣了一下“有这般好处?看起来你倒也不像骗人,行!玉给我,三天之后见真假。”蔡经文回去之后,闭门不出,衣食都在房间解决,永贵得知此事之后也不去搭理,对于长子这般行为也是见怪不怪了。
三日,转瞬即过。蔡经文一大早就出门,到了赌坊试试手气。说来也怪,十赌九赢,其中一次输还是他故意放水的结果,免得太过分遭人嫉妒,适可而止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大半日的酣战蔡经文已经赚得超过预期的钱财,导致赌坊甚至没有那么多现银给蔡经文了,见好就收。钱对蔡经文不算多,但就是享受这种胜利的过程,赌了那么多,还是头一次赢那么多的钱。迫不及待到了那自称道真的老道摊上,大叫着:“活神仙,经文有眼无珠,没想到您真是一位入世高人,您说,要多少钱财,经文若手头宽裕,绝无二话。”“老道我不要你的钱,我非但不要你的钱,还可以助你成为蔡家的接班人,嘿嘿。”“你怎知我是蔡家的人,并且知道我想成为蔡家的接班人?你想要什么?“”你附耳过来,我与你说。”........
是夜,只见蔡经文鬼鬼祟祟出了蔡家大门,约莫一个时辰后,见父亲房门无人经过,偷偷拿一种不知何物涂抹在房门,然后偷偷离去回家自己房门假装睡着。蔡永贵愈发得弱了,年纪上了总是容易疲惫,处理了大小事务便早早入睡了。半夜,房门大响,差点把蔡永贵吓出一身汗,大半夜谁来敲门。“谁呀?”开了门却没人,嘀咕一阵子关了便打算上床去。砰砰砰砰砰,又是好几声剧烈的敲门声,蔡永贵不耐烦得去开了门,还是没人?反反复复,蔡一关门门就响个不停,但是一开门却什么也没有,蔡永贵慌张得大喊“来人呐,快来人呐!”一边小声嘀咕“有怪莫怪,我蔡永贵生平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啊,开恩开恩。”福伯闻讯赶快带着下人赶来蔡永贵房门,蔡经文与小弟从文也慌张赶来,只见经文手上拿张手帕在蔡永贵身上轻轻抹了一下,不一会只见无数的蝙蝠飞扑进来,众人四散逃离,留在蔡永贵身边只有福伯和蔡经文,至于蔡从文,早就懦弱的逃离了。剩下福伯和经文拼命地扑打蝙蝠,至于蔡永贵早已心脏病发倒在地上,待众人带着火把与武器赶来救援的时候,蔡永贵却已没有了呼吸。
头七,蔡永贵后事已了。族中长辈一致选蔡经文成为家族当家,尽管劣迹斑斑,但毕竟是长子,也勇气可嘉宁死也要护蔡永贵周全,加上有所收敛恶行,理当接管家族当家之位。至于蔡从文,懦弱性格败露无疑,弃父而逃,虽未被严惩,但也是与当家人无缘了,被蔡经文安排了个闲职消磨时间。蔡家后院,蔡经文笑呵呵走进一间偏房。“道长,多亏您所助,经文终究如愿所偿成了蔡家之主,这偌大的蔡家全由我掌管,您有何需求,一句话下,无所不从!”“哈哈哈,不过是雕虫小技,事物都有它不为人知的一面,用得好就像那黄鳝血一般,发挥独特的效用,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