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红衣姐。红衣姐一接到纪灵的电话立刻就朝这边赶,不过还好,刚好赶上。
纪灵此时捂着脑袋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红衣姐,指着被钉在墙上的陈晓说道:“他也太狠了,头发都要给我薅掉了!”
这个时候,在场的警察都不敢说话了,只是默默的看着,一个个的脸上,全都露出了衣服惊恐的表情。
红衣姐看了看墙上的陈晓,低声说道:“你活着的时候就不让你爹省心,死了还想让你爹再造杀孽吗!”
而此时倒在地上的陈伯却突然站了起来,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枪来。队长立刻摸了一下自己的腰间,喊了一声:“我的枪!”
“他是我儿子!只要他想要的,我一定想办法给我儿子弄到!儿子,你等着!我这就送她去跟你成亲!”陈伯的声音近乎咆哮了起来。
陈伯手里的枪指向了坐在棺材中的李慕然,正当他要扣动扳机的时候,王奕一下子跳到了陈伯的面前,死死的攥住了陈伯握着枪的手。
伴随着“砰”的一声枪响,涓涓的鲜血从王奕的胸口流了出来,李慕然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嘴里“呜呜”的叫着,眼睛里的泪水如同泉眼一样,滚滚而出。
此时的王奕望着窗外,脸上却突然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因为他看到窗外的一张脸,再一次让他心头流露出一丝悸动。
陈伯颤巍巍的扔下了手里的枪,举起了满是鲜血的手,分不清那温热的鲜血是自己伤口里流出来的,还是属于面前这个小警察的。
陈伯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小伙子。我,我,哎呀,你这孩子!”陈伯似乎很后悔自己刚刚做过的事。一张写满沧桑的脸上,露出了懊悔的神情。
可是王奕,却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渐渐的,停止了呼吸。
这时,一个警察解开了李慕然身上的绳子,李慕然一下子从棺材里窜了出来。飞身上前把王奕抱在了怀里,大哭起来。
小吴站在窗外惊恐的看着这一切,整张脸的变得发白了起来。
此时一名警察发现了窗外的小吴,出门把她带了进来。
“我不是告诉过你别出来嘛!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警察同志,这些事跟她没关系,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别伤害她!”陈伯皱着眉头责问小吴。然而小吴此时早已被吓得嘴唇发紫了,只是颤巍巍的张了张嘴,并没有说话。
“确是跟她没关系,刘队,让你的人去外面等吧,我还有事要做。”红衣姐淡淡的说道。
队长在三年前曾跟红衣姐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他也刚刚知道2002,知道红衣姐是2002的人,所以他对红衣也是敬畏三分的。
此时,屋子里只剩下红衣,纪灵,李慕然,刘队,小吴和陈扎纸几个人。红衣姐看着蹲在地上的陈扎纸,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是何苦呢?”
陈伯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为了我儿子,我心甘情愿。”
“哎。”红衣姐叹了口气,从身上掏出了一张符箓,点然后,扔在了地上。
突然,屋子里平地挂起一股旋风,一个西装革履,带着墨镜的鬼差出现了。
红衣姐眉头一皱,朝着鬼差问道:“他呢?”
那个鬼差衣服很拽的样子,撇着嘴说道:“他有公差,托我来了。”
鬼差环视了一眼屋子,看到蹲在地上的陈伯,伸手摘下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了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幽幽的说道:“陈扎纸?”
陈伯听到有人喊他,抬头看了一眼,疑惑的问道:“你,你认识我?”
可还没等鬼差说话,旁边的小吴却突然惊呼了出来:“师爷?”原来这个鬼差,是小吴的父亲吴三快的师傅。
鬼差扭头看了一眼小吴,不过他这次并没有像看到陈扎纸一样惊讶,只是默默的说:“小芳,你来啦。”
接着那鬼差又叹了口气对小吴说道:“哎,这不是当了一辈子赶尸匠嘛,积攒了阴德,到了那边,就被封为鬼差了。活着时候为死人服务,死了以后竟然又干起了老本行。”
红衣姐在一旁淡定的看着他们说话,突然开口说道:“鬼差大人,现在不是聊家常的时候,还是先办正事吧。”
鬼差点了点头,又把墨镜带了回去,转身朝红衣姐说道:“他是前辈,在那边也算是我的师傅了,所以他安排的事情,我一定会照办,不过现在看来,是他有意安排我来的吧。”
红衣姐也点了点头,对着钉在墙上的陈晓说道:“是这个不孝的东西,鬼差大人,我想求您一件事,能不能把这条人命算在这畜生的头上。这老陈也算是个好人,只是一时迷了心窍罢了。”
而那鬼差却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不是我不帮你,即使他在这也没有办法,他做的事就要他来承担,这是天道。不过你放心,城皇殿上贴着一副对子,那是我们办事的行动准则,叫做‘无心作恶,虽恶不罚。有心行善,虽善不赏。’那边从来都是公正的。”
红衣姐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太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