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的新年显得格外的热闹,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似乎想要点亮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甚至可以传便整个省城。大佛寺里传来了新年的钟声,鞭炮声显得更加震耳欲聋了。
工地的简易棚里,炉子上正煮着速冻饺子,桌子上摆了一袋花生米,两根香肠。老王头正端着酒盅饶有兴致的看着春节联欢晚会。
外面的鞭炮声好像振到了天线似的,电视上的人影开始扭曲了起来。等鞭炮声停了,电视上的人又重新变的光鲜亮丽了。
老王头吃完了饺子,电视上已经传出了‘难忘今宵’的音乐。外面的鞭炮声也渐渐停歇了。老王头抬头看了看表,已经是深夜一点半了。只剩下霓虹灯还在城市的上空不停的闪烁着。
这时候,电视突然又开始扭曲了起来,屋里的电灯也跟着闪了起来。然后就听“砰”的一声,屋子里瞬间一片漆黑。
老王头被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吓了一跳,自言自语的说道:“他娘的,保险丝又爆了。”说完,拿起手电走了出去。
屋外的霓虹灯很亮,而且整个建筑工地都被路灯包围着。老王头从漆黑的屋里走到门外,灯光就显得格外的亮。于是关上了手电,往电箱走去。
老王头打开电箱,里面突然出现一团漆黑的东西,就好像一大坨女人的头发。老王头吓的倒退了好几步,忽然想起了手中的手电。老王头立马拿起手电往电箱照了过去,原来那是一只已经被烧焦了的老鸹的尸体。
老鸹,又叫乌鸦。这种鸟比人可要专一,因为他们终身的是一夫一妻制的,连二婚都不存在。老王头年轻当兵的时候,偷摸跟班长跑出去上山打猎,曾经打死过一直老鸹。之后那只老鸹的配偶就一直在老王头的脑袋上盘旋,还一直“呱,呱。”的叫着,好像在说:“还我老婆,还我老婆。”
持续了能有一个星期。老王头实在被折磨的不轻,便在军营里就开枪打死了它。因为这事,老王头还受到了处分。没想到直到今天,老鸹还在跟他做对。
老王头用木棍把电箱里的老鸹挑了出来,又看了一眼保险丝,完好无损。老王头啐了口痰骂了一声:“呸,晦气。”因为老鸹自古就被认为是不吉利的东西,还有老话讲,老鸹头上过,无灾也有祸。
老王头回身往简易棚走着,这时就听见楼里“啪嗒”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老王头仔细听了一会,每隔一会,就会有啪嗒声从楼里传出来。老王心想,肯定是招贼了。便使劲咳嗽了一声,想提醒那小贼说这里有人,让他赶紧跑。
可那啪嗒的声音又一次传了出来。老王头一皱眉,说道:“你胆子不小哇,敢来我王大胆的地盘偷东西,看我今天不抓住你。”于是拎起手电就往楼里走了进去。
可他刚一进楼里,一个黑影嗖的一下就跳到了窗框上。老王立马拿手电照了过去,原来是一只大黑猫。老王又皱起了眉头,因为黑猫和老鸹一样,都是不祥的东西。但老王头当过兵,从来都不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也就没在理会扭头想要出去。
“啪嗒”,声音好像变的清晰了起来。老王头死死的盯着那只猫,那黑猫,也死死的盯着老王头。显然,这声音不是这猫弄出来的。
老王头又听了一会,声音是从楼上传出来的。于是想都没想就拎着手电爬上了二楼。
二楼跟屋外的路灯是一般高的,所以路灯可以把整个二楼照的灯火通明。手电的光亮此时显得格外的微弱。可是二楼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啪嗒“,声音越来也清晰了。老王头又往上爬了一层。
三楼跟二楼比,显然要暗了许多。窗外却不知什么时候吹起风来,突然,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咕噜噜的滚到了老王头的脚下。老王头用手电一照,原来不知是谁的安全帽落在了工地里。
老王头踢了安全帽一脚,“啪嗒”这声音从老王头的背后传了出来。老王头立刻回过了身,他的身后,正是通往四楼的楼梯。
老王头也知道四楼摔死两个人的事,但又一想,死那两个都是自己的工友,还一起喝过酒,即便真的有鬼也不至于会害自己吧。再说,老王头也从来不信那些,便拽出了腰里的电棍,心里想着,不管是啥,我上去先给他来一棍子再说。
想到这里,老王头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握着电棍,轻手轻脚的走上了四楼。老王头到了四楼用手电扫了一圈,同样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根一人多粗的用来承重的大柱子。
“啪嗒”这声音似乎响彻了整个四楼。老王头清楚的听到,这声音正是从这根柱子里传出来的。
老王头走了过去,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那声音却突然停止了,老王围着柱子转了半天,仍然没再听到那啪嗒的声音。摇了摇头就转身要下楼去。
突然,他的全身僵硬了起来,手里的手电和电棍全都掉在了地上。老王头想喊,张开嘴,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喉咙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
这时,老王的身体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而是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