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南回来后,总觉得程江北有些不对劲。平日里他对邬梅梅还算客气,此时却冷冰冰的,只跟她说话,对邬梅梅的话鸟都不鸟。
被男神忽然,邬梅梅的小心脏无比受伤,委屈地向程江南投来控诉的目光。
直到吃完饭送走程江北,程江南才来看邬梅梅,“你跟他说了什么?”
“天地作证,我除了说他帅,什么也没说。”邬梅梅竖起了两根手指发誓。
程江南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江北说他以后不会结婚,专职照顾你,还说世界上没有男人配得上你。”她叭叭地将程江北的话说出来,“江南,你弟弟的姐控特质越来越严重了啊。”
程江南撇了她一眼,“你现在才知道?”
“唉,有弟弟宠真是好,我也好想要个弟弟啊。”邬梅梅仰天长啸。程江南拍了一掌她的额头,“现在是晚上。”
“晚上怎么了?”
“不宜做白日梦。”
“死程江南!”邬梅梅气得跑过来追她打,程江南边应对着边往后退,两人笑成一片。
第二天是周末。
邬梅梅一大早就吁吁地赶到了程江南的宿舍,“天大的好消息,裴慕阳这个大变态竟然主动打电话给我,说要供我研究,你说他是不是哪根筋搭错盘了。”
为了能研究裴慕阳,邬梅梅费了不少心,此时知道他要主动上门,忍不住一番吐槽。
程江南笑着白她,“恭喜你啊。”
“恭喜个鬼!”邬梅梅继续叭叭地发言,“他老人家好好的一统天下不选,偏偏说要来宿舍,否则免谈。你说他是不是变态,不会是来宿舍专门看女生的吧。”
“应该是吧,不过,他鲜少玩学生。”程江南还算公正地评判了几句,指了指自己的宿舍,“要不让他到这里来,我出去?”
“不用,不用。”
邬梅梅忙摇头,“你和裴景轩关系难得这么好,别为了我惹人闲话,我已经跟本系的学姐沟通好了,她正好今天有事,可以把宿舍借我一天。”
听邬梅梅这么说,她便没有勉强。
邬梅梅接了个电话,下楼去迎接裴慕阳去了。程江南把早上洗好的被子再清了一次,拧干后往楼下搬。
“请喝水,请吃水果。”三楼,邬梅梅供神似地供着裴慕阳,不仅在他面前摆了桌,还供上了水果,茶。
裴慕阳没有动,懒懒地歪在椅子上,眼睛却落向楼下。楼下,程江南正在晾被子,为了不让头发掉下来挡住眼睛,特意戴了个发圈。淡粉色的发圈将她的脸衬得更加白皙。
她踮着脚把被子甩上去,然后又踮着脚去扯平。她踮脚的时候有些摇晃,不时撞到被子。她的手纤长好看,尤其手腕特别灵活,在被子上一抹一抹的,直接抹到了他的心底。
他就是为了来看她才会给邬梅梅打电话的。
昨天她抱了他的腰后,一整晚都感觉腰上有一只柔柔的手在触摸他。
发圈把碎发都压住,露出了她光洁的额头,饱满白皙。眼睛也比平日显大,就算在三楼都看得清楚。
裴慕阳随手抽出自己腕上的一串珠子把玩着,手搭在了栏杆上。邬梅梅对着他不停地摸脑袋,她找他不是来画画的,而是研究他的,不是该有对话么?眼前这尊神偏偏一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她的头皮都僵住了,原本有打底稿,这会儿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着手。
他的手一松,珠子掉落。
邬梅梅捂头,只敢在心里骂,嘴上还保持着笑意,“我给你捡?”
“不用,我自己去。”他说完,起身下了楼。
程江南晒得正起劲,不想脚边掉落一串珠子,她捡起朝楼上看,只看到邬梅梅一张苦瓜似的脸。
还没等她理出个意思来,裴慕阳就出现在她面前。他也不说话,只盯着她的手看。程江南将手上的东西举高,“你的?”
他也不说话,伸手就过来取。程江南没想到他会这样,愣了一下才松手,他的掌刚好抚过她的手背和指尖。她的指尖凉凉的,软软的,很舒服。这一触,直透他的心脏,那点原本就动荡不安的决心几乎土崩瓦解!
裴慕阳加力抽了一下,跟抢似的!拿走东西,他扭身就走,连句谢谢都没有。程江南对他的性格习以为常,并没有过多惊讶,转头去做自己的事。
“进去吧。”裴慕阳回到四楼,下巴朝宿舍里面点点,自己率先走了进去。邬梅梅愣了片刻,又忙着把桌子椅子和桌上的东西搬进宿舍里去。果真是富二代,忒难伺候。
回到宿舍,程江南给裴景轩发了几条微信,问爷爷的情况。那头一直很安静,她放下手机,又想起了疤哥说的话。他说伤害裴景轩的人谁也想不到,那究竟会是谁?
坦白说,疤哥这句话成功击中了她的要害,先前坚定的立场此时已在动摇,她甚至在思考劝裴景轩给疤哥辩护的可行性。
手机突然响起来,她以为是裴景轩打回来的,心中一喜,低头时,只看到一个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