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瑜的魂魄进入油纸伞下,许乾将其收了起来,才夹着伞和桃木杖带着孙可行出了酒店。刘万成的手下就在大厅里等着,见二人出来后带着两人出去坐车。
不多时车子到了晋南市西郊的一处小山包,许乾望着车窗外的风景,道:“这就是刘家的祖坟所在?”
那司机嗯了一声道:“这整个山都是我们老板的!”
孙可行哼了一声道:“那有什么了不起,整个大地还都是我的呢!”
这位司机大概是从刘千盛那里听说了这小个子的神奇之处,倒也没反驳。车子沿着山路往上开,在半山腰处停住。
许乾走下车,见旁边一辆奔驰门打开,下来一位约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个子中等,体型略胖。他走到许乾面前,伸手道:“你就是许先生是吧,幸会幸会!”
许乾跟他客气地握了下手,说道:“刘总是吧,烦劳您了!”
刘万成笑道:“哎,看到人死而复生这样神奇的事,这些都是值得的!”他说罢一指不远处的一个土台以及上面的供桌,道:“都按你的吩咐弄好了,大公鸡在旁边那辆面包车中,挖土开棺的工人也在里面。”
许乾看了一下表,道:“告诉工人,先把坟挖开,棺材抬上来!”
刘万成面带疑色道:“许先生,就不需要祭告一下我的叔公吗?就这么直接挖他在下面不会怪罪?”
许乾笑道:“谢小瑜死而复生,那是下面定好的,他能怪罪谁?敢怪罪谁!”心中却道:“你那叔公都快被我打的魂飞魄散了,他敢怪罪我?至于怪不怪罪你,我才不管呢!”
刘万成心中有疑虑,但听许乾这么说,也只能叫工人们出来,去刨自家叔公的坟。
这时,旁边的几辆车里的人纷纷走出来,他们都是刘家的亲属,要来看看这所谓的人死复生。
一辆速腾车中,做的正是谢小亮一家人。谢母望着外面人群,道:“走,咱们也下车去瞧瞧吧!”谢父早就在车里呆不住了,忙下车点了颗烟,向人群处围了过去。
谢小亮对副驾驶上的女孩说道:“媳妇,咱也下车啊?”
女孩撇着嘴道:“我才不下车呢,外面死冷的,有什么可看的!”谢小亮也没觉得有什么好瞧的,就心安理得地呆在车里。
许乾在安排好工人开棺之后,就回车上坐着了。将桃木杖交给孙可行拿着后,将手中的油纸伞在车中展开一半。
“小瑜,等下你要听我的吩咐,听道我喊速速归位,你就附到自己的身上,知道吗?”
油纸伞中传出声响道:“嗯,我知道,许大哥,一定按你的吩咐。”
许乾将油纸伞重新收好,又从口袋中取出一棵还阳草放在手中,只等午时三刻。
却说外面那些工人,可着实费了好大劲,寒冬腊月地在山上挖坑实在是太费劲了。等时间堪堪剩下十多分钟的时候,这些工人才把坟挖开。
到这时他们就不太懂了,因为里面放着两具棺椁,中间有一个木板搭着,上面还盖着一个红布带。刘万成过来叫许乾下车,问他后面的怎么弄。许乾笑道:“因为俩人年纪悬殊,结的又是冥婚,不能举案齐眉,所以虽然同穴却不同棺。中间搭上木板是过桥的意思,表示俩人在下面能手牵着手。摆上红布带是象征两人永结同心。不过既然谢小瑜要还阳,那这红布带和木板却要给断开了。”
许乾叫人把准备好的公鸡拿过来,在棺椁前手起刀落将鸡头斩下,殷红的鲜血洒在那红布带上。许乾又将那红布带剪断木板打碎,然后让人把右面的棺椁起出来。
“乾哥,你怎么就确定是右边那个啊?”孙可行在旁看的好奇,忍不住问道。
许乾道:“这种同穴不同棺的葬法,男人的棺椁称为乾棺,尺寸稍大。女人的棺椁称为坤棺,尺寸稍小。不过就算看不出这差别也没关系,因为都是按照男左女右的方位摆的。
棺椁被抬上来后,摆在土台的供桌之前。许乾看了下时间,距离午时三刻只有不到五分钟了,忙让工人把棺材打开。
待棺材启开之后,刘万成伸头就要往里看,许乾却道:“刘先生,想看的话也不急于这一会,错过了时辰,可就麻烦了!还请各位离高台远一点。”
刘万成忙叫众人都下了土台,许乾在供桌的香炉上燃起三柱香,自口袋中掏出一张符箓,口中念念有词,其实完全就是瞎嘀咕。接着向空中一抛,那燃到一半的符箓嘭的一声爆开,吓得众人一大跳,开始窃窃私语,觉得许乾好像有些本事。
许乾刚才弄那些,其实完全就是做样子。他绕过供桌,走到那棺材前向里一看,才瞧见谢小瑜的尸身。穿的并不是那轻薄的红纱,而是类似于古代的结婚吉服,凤冠霞帔,头上还盖着红色盖头。
“奇怪,为什么在下面看就变成红纱了呢!难道冥婚也流行换好几身服装吗?”
许乾伸手将谢小瑜脸上的盖头解开,见她肤色居然如常人一般,只是眉头微蹙,显然是去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痛苦。
许乾见午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