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啊,永远没有他们的身体更好抓。”
许华浓冲着崔氏笑的妩媚生花。
崔氏却没有懂。
她到底还是没有转过来弯儿来,只是瞪着眼睛瞧这许华浓,闷了一会儿,才是拧着眉头瞧她,说话都有些发狠:“你到底是甚么意思?可是特意来消遣我来着?”
“二嫂嫂说的是什么话?弟妹什么时候想消遣你都行,这个时候又怎么敢来消遣嫂嫂?弟妹上门可是有事相求,还等着二嫂嫂高抬贵手,来给妹妹指条明路呢。”
但崔氏并没有吃她这一套,只是冷哼一声:“我倒是想要瞧瞧弟妹有什么本事?”
瞧见她这样,许华浓也不急,只是随意坐在了地上,一脸小模样的伸出手去捡地上落下的野花,纤细的手指摆弄了一圈儿,就弄出来一个小花圈的雏形来。
“这花儿怎的是这般较弱?才是刚开完就掉下来了?怎的好像是被人采摘下来似的?”
纤细的手指才是片刻工夫,就已经编好了一个了,却是才发现,这地上的野花遍布,不仔细看的时候,只以为是鲜花旺盛,仔细这么一看,才发现他们都是落到地面上的。
早都死了,只是娇嫩的生命还没有远去,而在渐渐流逝,肉眼是瞧不明白的,但是心却都是清楚的。
“我喜爱这些花。”
崔氏幽幽的看了一眼地面上散落,并且无时无刻不在衰败的花朵,苦笑了一声:“只可惜这冬日里,出不来甚么娇嫩的花儿来,只能在温房里勉强培养一些出来,然后散落到地上,装作好像还是夏天的模样。”
许华浓的手指顿在了半空中,顿了一会儿,然后歪着头看崔氏:“二嫂嫂,弟妹倒是听人说过一种法子,说是用一种薄如蚕翼的布匹遮盖在空中,围成一个房子的模样,将寒风挡在外头,又不阻拦阳光,那些花儿草儿就可以不畏惧那些严寒了。”
崔氏眼眸眨了眨,却是盯着许华浓:“三弟妹可莫要诓骗我,有这般的好东西,为什么一定要种花草呢?若是种蔬菜水果,岂不是大卖的东西?”
到底是出身商贾世家,崔氏的脑子转的太快了,叫许华浓都楞了一下,才摇头苦笑:“嫂嫂,弟妹一个妇道人家,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还是不知道听了那个人随口一说的,又哪里能想到那么远去?”
崔氏却是沉默了片刻,只是歪着嘴笑了笑:“倒也是,春去秋来,该是什么时候的,就是什么时候,又哪里有那么多扭曲的东西来?非要将夏天的东西搬到冬天来瞧,也是挺恼人的。”
说着,又是冷笑一声:“估计,她们也早嫌我烦了,只是财帛动人心,没了我,估计容府也就没有了大部分的油水,她们可耗不起。”
许华浓心里一动,却又不动声色声线温和的问:“按理来说,朝廷的供奉应当不少,虽说容瑾手握重权,但是我也瞧见过他的账本,家中也没有多少富贵,可不像是外界传言那般——富贵。”
崔氏只是冷笑一声:“也就是你们一些排不上名号的家族才不知道侯府的事情,容瑾在朝中不得势,老侯爷又是痴痴傻傻的,也就是三弟有点本事了,否则侯府早就被打压的甚么都不是了!”
说罢,崔氏还不忘瞥了一眼许华浓,一脸嘲讽和冷漠:“你可知当时为何我们侯府上上下下都要容瑾娶了那杨家姑娘么?”
许华浓只是温顺的摇了摇头,手上却没有停下,依旧将那些花儿编到自己的花藤上。
崔氏倒是没有在意许华浓的态度,她只不过是想找个人说两句,发泄一下心情罢了,就瞧见她冷笑了一声,然后抓着旁边的秋千的藤,来回的晃,声音却带了几分恨:“她们瞧上了杨家的势力,杨家本来是瞧不上容家的,但是杨家的大小姐就跟疯了一样,怎的都不肯放,才让杨家妥协了。”
“只不过,没想到后来又冒出来个你。”崔氏的目光盯着许华浓,有些深幽:“杨家原本对容府就不满意,本来还想着扶持一下容府呢,现在也没这个心思了。”
“所以,他们就像将我降成妾室么?”
许华浓闻言,不由得听的皱眉:“怎么会这样?就算是那杨家大小姐不嫁过来了,又何必要降了我的位置呢?平白无故得罪了容瑾不说,也没有什么好处。”
“怎么会没有好处呢?”
崔氏一手从许华浓的手里拿过了那个花藤,戴在了自己的头上,一只手从地上捞起来一朵已经快要衰败的花儿,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那个柳嫣然,马上就要进府了,也就是等过几天宴会结束之后,她可是以主母的身份,进入府中的。”
“主母?”
许华浓惊了一下:“怎么可能?那柳嫣然不过就是一个官家的女儿罢了,都提不起来名字的!”
崔氏瞥了一眼许华浓,大抵是觉得她这样子有些刮躁,就不想理睬,摇了摇头冷笑:“你也不就是个官家出来的庶女么?”
崔氏话一说到这里,也就懒得继续提了,只是摇了摇头:“我已经告诉你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办吧,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