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百八十两的银子的模样。
寻常人家可是碰都不敢碰的。
而那姑娘身上,套着的裙子上,有一大片红色的胭脂的痕迹,还有一股子花香,叫人挪不开眼眸。
瞧见这样一幕,便是姑娘们都有些唏嘘起来,倒是那公子瞧着是个敢作敢当的,立刻跨了一步在哪瘫软地姑娘的面前,遮盖了姑娘的大部分的身形,并且言之凿凿的说到:“诸位姑娘,小生本是在此处歇息,却不知何时进来了个姑娘,待到小生睁开眼眸的时候,便是瞧见这位姑娘正在换衣裳,实乃小生之过错。”
诸位姑娘们便是惊叹,却是突然听见那看门的丫鬟说到:“公子莫要这般自责,是奴婢的过错,奴婢不知此处竟是有人的,便带了许家大姑娘过来,却不成想——”
说着,便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眼泪都流下来了,瞧着狼狈的紧:“奴婢知错,奴婢知错,许大姑娘莫要怪罪,莫要怪罪。”
却是那公子叹了一口气,一张脸庞上带了几分愧疚来,盯着用袖子掩面的姑娘,说到:“若是这位姑娘不嫌弃,小生便是明日就差遣了媒婆去,只是,小生到底是个商贾之家,怕是配不上姑娘。”
诸位姑娘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瞧见那裹着凌乱衣裳的女子,虽说没露出来什么皮肉来,但是此刻的名声也是毁掉了。
怕是这一辈子都完了。
便是有些姑娘都忍不住低声探讨起来。
却听见那拿着袖子盖着面容的姑娘低声啜泣道:“公子是个好人,此事也是阴差阳错,便是算作了缘分吧,只是小女有一事不明。”
那陈家公子便是心都跟着飞起来——这许家姑娘这般说话,不就是同意了这一门婚事么?
却又想着,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就算是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呢?也是被众人瞧见了,可是谁都躲不过去了,就算是自个儿不娶,都没的个人能瞧上她了,这杨大姑娘和许大太太,可是送了自己一个好礼!
“许家姑娘有何事不明?小生都可一一解惑。”
陈家公子尽量表现出一副柔和的样子,却已经不短的开始吞咽口水。
这许家姑娘是个什么国色天香,他老早便是见识过,那一日的桃花宴上她巧的分明,那可是人间尤物!
“诸位都是不曾瞧见了小女的脸,怎得便是口口声声,唤小女子许家姑娘呢?”
听的了这话,便是从人群之中得了回答来,有个姑娘道:“方才在前院儿,唯独只有许家大姑娘的裙摆上沾了胭脂了,又到此处换衣裳,不是许家大姑娘,还有谁呢?”
那陈家公子却是突然之间心跳都加速了。
不对,这事情怎的是——这般容易?
方才可是在外间听见有两个姑娘的,此时,怎得只剩下一个姑娘了?
却是正瞧见,那姑娘缓慢的站起身来,整理好自己的妆容,将袖子拿开,一张纤细娇媚的脸颊便是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小女方家独女,方才在前院儿,因的跟许家姐姐走得近了,也就沾染了些许胭脂了,诸位姐姐怕是认错人了。”
说罢,又是瞧了一眼自己身边面色阴沉似水的陈家公子,微微皱眉道:“陈家公子莫要有何难意,若是觉着小女不如许家姐姐得体,便就当小女,没听到公子方才所说的言论吧。”
那陈家公子面皮都发紧,却咬牙切齿的道:“方姑娘说的是哪里的话?本公子说一便是一了!明儿便是有媒婆去了方家的!”
众目睽睽之下,他怎么敢出尔反尔?
只是心里堵着一口气怎得都是顺不下来,忍不住开口问道:“本公子方才可是听到了许姑娘的声音的,怎得都是不见了许姑娘的人?”
方知画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这般说,陈公子怕是早就听见了我们姐妹的声音,便是在此处等着瞧姑娘的便宜呢?”
虽然这件阴谋诸位姑娘都有参加,但是被这样赤裸的说出来的时候,姑娘们都是倒吸一口冷气,又是慌忙退了两步,瞧着陈家公子的模样,都跟吃了苍蝇一般。
那陈家公子也是一时失态,他连忙调整过来,讪笑道:“方姑娘说的是甚么话?小生方才都是睡得迷迷糊糊的,甚么都不知道的,可不是听了诸位姐姐妹妹们的话儿,说是有个许家的姑娘么?”
方才姑娘们确实一进门,就当这地上掩面痛哭的人是许华浓了。
但是好歹姑娘们是一群人,法不责众,又是转瞬之间便是寻了说辞了,只是说听见这里有东京过来瞧瞧,却是滴水不漏。
方知画心中冷笑,却还是面带几分凄凄惨惨的说道:“许家姐姐是在隔壁的屋子换的,估摸着这时候,已经是换好了吧?”
却是方知画话音刚落,许华浓的声音便是从外面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