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掂了掂手中大弓,虽然他从没用过弓箭,可凭借着他那变态的视力,用这样的远程杀伤性武器自然是手到擒来不在话下,别说他离那山跳只有三十米左右,即便是五十米一百米,要一击毙命,似乎也不在话下。
朱芝芝欢呼的跑进草丛,费了老大劲才把那根深深扎进泥地里的羽箭动山跳的身上拔了出来,提着那山跳长长的耳朵而回。
所谓山跳,只是一种土著的说法,其实就是野兔。
“呵呵,有唐仁这么准的箭法在,看来今天的猎物不用说也是我们第一了,每人一百万的彩头是跑不掉的。”周雄笑着说道,他们这些人每次来玩都会分成三队,设置了彩头让狩猎变得更加有竞争性趣味性,猎物最少的那队要给猎物最多的那队每人一百万元。
“那我可得加把劲了,正好借着这么机会来缓解一下囊中羞涩的尴尬。”唐仁开了个玩笑道。
五个人继续深入前行,一路上碰到了不少野兽,但只是些山跳、豪猪、松鼠、狗獾、猪獾之类的小型野兽,没有多大的威胁,朱芝芝和周雄两人追击的不亦乐乎,只有在他们猎杀不到的情况下,唐仁和赵克峰才会出手。
无论是唐仁的箭法还是赵克峰的枪法,可以说都是弹(箭)无虚发,所以随着越来越深入,他们的猎物也越来越多,不过好在这并不需要自己拿,只要把猎物放在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的存物箱中,自然有人会来取。
这一路上,唐仁一行也碰到了几伙同样来狩猎的陌生人,没招呼没言语,有些认识周雄朱芝芝的也仅仅是点头打个招呼,就很默契的走往不同方向。
而周雄每次遇到一些身份地位很可观的人都会为唐仁低声解释几句,例如京南那边来的某个大少,杭城那边来的某个贵公子,虽然不一定会有所交集,但知根知底总归是好,万一以后撞到了,心中也好有个分寸。
“其实来这里的很多人,其目的不一定只是来打猎消遣那么简单,其中不乏一些抱着撞大运的目的来此的,因为会出现在这里的人,深藏不露的大有人在,指不定某某某就是哪个省份封疆大吏的子孙辈,某某某就是哪个亿万集团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周雄轻声说道。
“广结人脉,也成了这里一个不可无视的因素,也是那些达官贵人乐意来此的主要理由之一。”周雄道。
“就像刚才那个对我傻笑的煞笔一样,京南户籍人,老子是警备处的二把手,爷爷也是个肩膀上扛着一颗星的少将,这种角色来这里,大多就是抱着多认识一个人多条路的想法,指不准抱上哪条大腿就跟着水涨船高,可本身没那个对等的身份,谁乐意搭理他?”朱芝芝不屑的说道。
唐仁笑着点点头,不由好奇问道:“怎么没见你们有过这种想法?路上也遇到不少人了,听你说连京南实权把手的子孙辈都有,你们都仅仅是点个头而已,压根没一点深入结交的意思。”
不等周雄和朱芝芝说话,赵克峰就嗤笑道:“在整个长三角地带,中海市的纨绔圈最为自大自负,地位也是最高,向来不太瞧得起苏江与江浙两省的纨绔圈,自以为是的是权力主流城市,自然不会舔着脸去跟那些不如他们的人赔笑脸攀交情。”
朱芝芝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周雄则是没好气的白了赵克峰一眼,对唐仁解释道:“别听他瞎说,我承认他说的因素有一些,但不全是,总之一句话,长江三角的纨绔圈子比较复杂,一直以来都是互不顺眼、八字不合,利益之争和意气之争就从来没少过,江浙沪很少有亲密往来,敌意比好意浓,谁看谁都不顺眼,地域感很重。”
“所以我们这些人很少有跨省去作威作福的,被逮着那就是妥妥的被整死不可,就像上次那个从杭城过来中海装逼的徐家大少,差点没被张小霸整死,整个中海都没人帮他出面,最后也只有陈子杰那煞笔站出来说了几句话,可表面功夫的成分居多,没卵用,最后那陈子杰还不是乖乖爬回杭城了?”
朱芝芝说道:“就这样的关系,你说呢?等下次我们中海的权贵子弟落在他杭城地头,还不得弄死一个是一个啊?”
周雄笑着说道:“要说放眼整个华夏,哪个地方的纨绔圈子最眼高于顶,那毫无争议的就是京城,一种天生的优越感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京城一个虚设部门副部级别家的公子哥,就敢对外来封疆大吏的子孙蹬鼻子上脸,简直丧心病狂。”
“有意见?”赵克峰斜睨了一眼:“不服气有本事你就去京城走一遭,装个逼我看看,只要你能带着全身零件完好无损的离开京城,我都说你厉害。”
周雄撇撇嘴道:“我有诗语姐这条大腿抱,去那装个逼怎么了?就是去人民大会堂唱歌也没人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这一点赵克峰没有跟他犟,只是说道:“前提是诗语姐会搭理你吗?”周雄很熟稔的揽着唐仁的肩膀:“我有唐仁。”唐仁和赵克峰皆是翻了翻白眼。
看的出来,朱芝芝这个小妞平常虽然性格张狂了一点,但还是很明事理,知道京城那潭水太深,深不见底,她很可观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