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观的工人中,不乏有些熟悉唐国的老人,都在纷纷叹息,小声议论:“这不明摆着看老唐不顺眼吗。”
“谁说不是呢?怎么说老唐也是在编的正式工人,哪能说开就开,就算要让老唐滚蛋,至少也要买断老唐的工龄吧,现在这办的叫什么事啊……”
“让人心寒啊,我们这些人累死累活的还真是没一点保障,老唐一家子可都指望着老唐这份工作养活呢,突然把老唐开了,这不是要把老唐往死里逼吗?”
陪在唐国身旁的徐珍都急的泪花闪闪了,她就是个普通妇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慌神了,说不来什么大道理,只得苦苦哀求:“张厂长,您高高在上,可不能这么心狠啊,我家男人也没犯什么错误,您怎么能说开除就开除呢,您让我们一家子往后可怎么活啊。”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没本事饿死了难道也要我管?赶紧给我走,别影响了厂里的正常运作,不然小心把你们送到局子里去。”张宝旗厌恶的说道。
闻言,徐珍的脸色都吓白了,唐国则是满脸深沉,道:“你身为领导,但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们这些工人,我就不相信还没处说理去了,我告诉你,张宝旗,今天的事情你不给我说圈道圆来,我不会就这么走的。”
“呵,你还跟我喊上了?老唐,别说我看不起你,就你这样的人还能翻出什么浪来?”张宝旗不屑的冷笑一声。
“我是没多大本事,但我还告诉你,老子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一定要找到一个说法!”唐国怒道,他就是个认死理的人,如果我犯错了,你开除我,我二话不说,自己就走,但你要做没道理的事情,就不行,我眼里揉不得沙子。
“老唐,你吓唬谁呢?你的命值几个钱?还豁出去,我劝你最好老实安分一点,或许还能安稳度过下半生,要是敢不知天高地厚,小心没你的好果子吃!”张宝旗怒声说道。
这时,终于有老工人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张厂长,你这样说话太过分了吧?怎么说老唐也跟大家共事了这么多年,平常除了死板一点,对大家都不错,出了名的老实人,你要这样针对他干什么?”
“就是,张厂长,你要开除老唐,至少也得拿出个说法来让大家心服口服吧?一个二十多年的老工人,你说开就开,你让大伙儿怎么想?不怕大家心寒?”年纪和唐国一般大的老工人都纷纷站出来帮唐国说话,可见唐国在厂子里的朋友不少。
“怎么了?你们都想造反吗?是不是这份工作都不想要了?不想干就都给我滚蛋!”张宝旗怒不可遏的指着那些人,这些人都是贫苦出生,就靠着这份工作活计呢,心里都有负担,顿时不敢吱声了。
唐国喝到:“张宝旗,你别对着这些工人大吼大叫,我的事情跟他们无关,今天你要让我从这里滚蛋,就一定要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就要闹,区里不给说法我就闹到市里,我不相信法治社会还没有王法可讲了。”
他本是一个不爱说话没口才的人,不愿争也不愿抢,但这份工作是他养家糊口的根本,如果没了,那一家子都得喝西北风去了,所以他必须维护自己的权益。
“王法?”张宝旗气笑了:“那我告诉你,王法只是有钱人有权人玩的东西,就你这样的还谈王法?”
顿了顿,张宝旗发现围观过来的工人越来越多,议论声此起彼伏,不少人在对他指指点点,他也懂得不能乱了军心,不然以后的工作不好做,当即收敛了一下态度,说道:“老唐,你真的想知道怎么回事?那好,我就告诉你,让你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