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般沮丧,正在纳闷中那个男人说话了:“你们的车子坏得很厉害呀,发动机有问题吧?”
“能修吗?”这句话让我暂时忽略对他的不满,要知道只是补好轮胎的话,车子也是走不太远就要趴窝。
“当然能修了,我这专业就是修车的。”这个男人看上去年纪比女人小一点点,皮肤白皙长相斯文,嘴角却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先下来吧,到屋里坐坐喝口水休息会,等一会就修好了。”
刘青白了他一眼,扭头就往屋里走去。她看来十分痛恨这个打女人的混蛋,其实我也看不惯,但现在这个情况必须依靠他。
一路上吃了这么多亏,使得我也开始小心戒备起来,他在修车的时候我一直在旁边查看。但见这小子手脚利索,比那个女的还娴熟高超,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光景,他上次试了试,车子发动机粗狂的吼叫着,一扫颓势。
“不错呀,师傅!多少钱?”我低头去摸钱包,却感到耳边冷风一卷!头上挨了重重一击!
当我被凉水浇醒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倒挂着吊在房梁上,由于长时间倒挂头部充血,我看东西都有些模糊。
“刘青?”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不远处被死死捆绑的刘青,此时她被捆的粽子一样嘴上还贴着胶带,使劲朝我摇头。
我这才发现角落里坐着那个目光呆滞的女人,她脸上有几道红肿高高凸起,明显是用鞭子抽的。
“你们是什么人?干嘛抓我们!”我心里咯噔一声:不是那帮丧心病狂的家长还有漏网的?
女人苦笑着摇摇头,拿着我们的钱包正在把证件往火炉里塞:“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快点走。可你们就是不听……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个男的到底是谁?”我一听有门,赶紧套近乎:“听您的口音是西南人?我也是啊!你也是被那个变态抓了?为什么不逃?”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我嫁了个这么个东西……”女人冷漠的看看我:“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不能再帮你们了,不然我也没命。我们家掌柜的脾气不好。”
旁边被捆绑的刘青居然哭了起来:这回答简直是判了我们死刑。
现在的刘青似乎很脆弱,这也难怪,一路上因为我的缘故让她一个女孩子遭受这么多磨难,再坚强的人也会崩溃。
女人正在烧我们的证件,这说明不是一般的谋财,而是要……害命!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院子里看到过的面包车,那辆车上似乎也有淡淡血迹……
一开始我以为是车子发生事故导致司机受伤,看来并非如此!想到这里,我额头满是汗珠:“你们对我们下手没用的,我朋友知道我们到这里来,他们在等我们!”
这句话似乎发挥了作用,女人愣了一下,有些不安的看看屋外。
“我知道杀人是什么性质的事情,不管,你们做过些什么,你都是被胁迫的!我们可以给你作证!只要你能帮我们出去……”我一句话没说完,女人已经把一块破布塞到我嘴里。
“这些猪又在说什么?”就在此时,男的进来了。
此时的他已经摘下眼镜手持一把剔骨尖刀,明显是杀猪屠户专用的那种极度锋锐的工具,刀尖被磨得都有点发蓝。
我这才发现此人一脸凶相——之前一副眼镜遮挡住了很多东西,也掩饰住了很多,让我产生相当大的错觉,谁能相信一脸斯文办公室职员般的人,能做出这种事情?
“他说有人在上面等他。”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看来她对男子的恐惧不是一点半点,是日积月累形成的一种压力。
“哼,我刚才就开车从上面下来,哪里有车停着?这是高速路啊,可以停车吗?”
这时候我只能拼了命诡辩:“车当然不能在停着,他们在附近的服务区,我们出来之前已经跟他们打了招呼说去附近修车。”
“这个地方一般没人能看到吧?”男子幽幽一笑,笑容却异常僵硬。手里的刀子也放下了。
我意识到自己的策略起了作用,连忙补充一句:“我们下来之前,给他们发了微信,根据定位他们肯定可以找到这里。”
刘青突然不挣扎了,她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看我,似乎想暗示些什么。
“是吗?”男子微微笑了,转过身去。
他面前是一张满是油污的桌子,上面放着各种修车用的工具,有老虎钳有扳手,还有各种各样型号的螺丝钉。
他顺手拿了一把锤子,慢慢朝刘青走去。
“别,有什么冲我来!”看到这一幕我简直要疯掉,用最恶毒的话打声咒骂:“你个二尾子神经病,有种来打我啊!瞧你那逼样,一定是在社会上被人欺负惨了混不下去才这样变态吧?哈哈!你个垃圾!”
最后一句话似乎触动了男子的神经,他动作停住了。
“你,你不该说这个……”女人瑟瑟发抖,赶紧缩在房间角落里:“他就是因为被单位有关系的人顶了职务,才变成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