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可以出院吗?”情况好的让我感到惊讶,看到大家纷纷出来维护我,眼泪几乎都要下来了。
患难见真情,或许这个事情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冷漠,只是我抗拒的东西太多而已。
被警队的车子接出医院,我不由又往后看了一眼。
只见戴眼镜的院长静静站在医院门前,跟身后的医生护士们排成一面人墙。
“怎么了?还留恋那种地方不想走?”前面座位坐着的徐强调侃我一句,吓了我一跳。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点不踏实。
“局长说了,你可能真有点毛病,但不能在这种医院治!明天我们会把你转到其他医院。”把我送到家门口之后徐强无奈的看看我:“可别再捅娄子喽!如果再出事的话,我们也保不了你了。”
我知道他这句话的分量。这是局里领导为我担了很大风险,一旦再被对方抓到把柄,估计会有很大麻烦。
想想白天在医院张局长为我出头的那一幕,真心有些感动。
我能顺利的从鬼门关再次逃脱,多亏了这帮好同事,好领导!但感动之余,却有种深的失落。最该出现的刘青为什么没有出现?
冷清清的家跟前几天一样,我当时做好的晚饭还纹丝未动的放在桌上,表皮一层已经凝固了。
当天如果我好好的吃晚饭看会儿报纸乖乖上床睡觉,或许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盯着凝固的饭菜好一阵子,我总算下定决心将其一扫扫进垃圾桶,准备给自己重新做顿饭。
几天没回家,家里还是那副样子。熟悉的家具,熟悉的锅碗瓢盆,还有熟悉的,桌上那一层可以记录电话号码的尘土。
启动炉火,飞快的切菜,切肉,一喷香喷喷的土豆烧肉顷刻间做好了。
我把菜撑在盆里大吃大嚼——因为独居的关系我很少熬汤做主食,经常这一顿饭就这一个菜。
就在我快吃完的时候,门铃响了。打开门一看居然是手提熟食的刘青。
“你……”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嘴边沾着东西,赶紧用手背擦了一下。
刘青轻轻一笑往里屋张望一下:“你就把这玩意当晚饭?”
我愣了下,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就像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当日没去医院接我出来一样。
“一个人啊,没差……”我尴尬的笑笑,一只手把沙发扶手上的臭袜子拨到后面:“进来坐吧。”
刘青小脸往里探了一下:“不错嘛,一个大老爷们能保持屋里这么干净,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手脚飞快的收拾桌面上的杂物,一脚把地面上用过的纸巾踢进沙发下面。
刘青似乎看到了,吐了下舌头。
一般女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是比较尴尬,女汉子也不例外。
我双手搓搓自己的膝盖:“你……还没吃吗?”
“吃过了,给你带一点来。”刘青低垂着眼帘不看我,把熟食轻轻放在茶几上。她袋子里居然还装着一瓶白酒!
男人最欣赏的就是这种女人,能给你买酒买烟的女人,可遇不可求。
我拿起酒瓶来晃了晃,居然是我最爱喝的特供。
很多人不喜欢这种酒的浓郁,我却爱的要死,并且喝这种酒总能顺利的把黑子和徐强灌倒。
“医生没说不让你喝酒吧?”刘青小心翼翼的问道,就像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亏心事一样。
我很纳闷她今天的举动:这是干什么?就算今天没去借我出院,也不至于这般内疚吧?
“有人说,你之所以病情复发,有我的缘故……”刘青低着头不敢看我,这是个实在姑娘,虽然对那些花花公子犯罪分子冷酷无情。
好的内容和氛围开始变得怪怪的,至于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是感觉心里暖融融的,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
“哎呀我给你带来的东西,你怎么都不吃呢!”
当客厅钟表指针指向九点半的时候,刘青终于意识到这个问题。我尴尬的笑笑:“其实我刚才已经吃了点,要不咱们一起吃?”
刘青不是那种喜欢忸怩作态的女孩,很爽快的答应了。
“光吃菜是不是有点……”刘青的目光瞄上她带来的那瓶酒。我立刻心领神会的打开瓶盖,找个酒杯。
“为什么没拿我的?”刚把酒杯刷好放桌上,刘青又问了:“怎么了?有这样待客的吗?”
我哭笑不得,只好乖乖给她拿出杯子,满上一杯。
对方这种态度搞得我真是琢磨不透:她到底想干啥?凭直觉,她一定是有事儿求我。
“我说,咱们不是外人。都已经这么熟悉了,你有什么事情要求我就直接说吧。”酒过三巡之后我感到脑子有点微发热,而对方却面不改色,为了避免待会儿失态,我先声夺人。
“好吧,既然你问到了,那我就说了?”刘青腼腆的笑笑:“其实还不是上回那档事儿吗?我爸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你住院的消息,坚决让我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