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之下,纵使铁打的躯体也是入不敷出。
但奇怪的是,我倒是没有感到太吃力。即便这些天找到野果食物先给刘青吃,我的耐力体力和精力,似乎一点都没下降。
这或许又是老赵给我带来的福荫,或许是我这些天经历磨砺体质上升,总之我和刘青之间的差距在急剧减少,甚至有后来者居上的潜质。
“这样不行的,我再去找点吃的。”说出这话我其实很心虚,因为自己的主张离开了靠近河流的地方,越往西走越是贫瘠荒凉,甚至连飞禽走兽都很少见到了。
这也难怪,不管是人和动物都需要水,没有食物或许还可以硬撑一阵子,但一天没水我们就已经感觉到了极限。
水壶,早就空了。
我们的喉咙都要冒烟儿了,刘青脸色惨白嘴唇干裂,一步也走不动了。
“小心点,我就地扎营吧……”
她似乎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看来身体虚弱到了极点。
我深深感到自责:为什么行动之前,又不知道多准备准备呢!多逛几家商店多采购一些东西,我们就不必如此被动了。
埋怨归埋怨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人不能不吃东西,不能不喝水。
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寻找食物和水的难度提高了不少。附近的山脉都光秃秃的树木都很少,能生存下来的都是抗干旱的顽强植被,在这种恶劣环境下很少有野生物能生存。
又一次徒劳无功,我渐渐也快撑不住了。
坐在光秃秃的岩石上,一股寒意袭来,鼻尖上居然落了粒晶莹剔透的东西。
雪花!下雪了吗?真tm……这样下去,想找食物就更难了!
不过坏消息到来的时候,往往会带来一个好消息:起码水源,不用愁了。
但跟好消息同时而来的是坏消息,大雪一落地万物绝迹,像我们这种对地形不熟悉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找食物,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呆呆坐在冰冷的岩石上,任由雪花一颗一颗落在我鼻尖上。除了发呆,真的什么都做不了吗?
想想我这半年多来的遭遇,都可以写成一本书了!我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孽?
“喳喳。”突然几声清脆的鸟鸣引起我的注意,只见不远处草地上有几只肥肥的麻雀正在溜达,试图在雪后地面上找到些食物。
“咕咚。”我喉头涌动一下,这些平时都视而不见的东西此时却无比刺激我的视觉神经:虽然肉少点,但多抓些也可以塞饱肚子啊!有时候烧烤摊不也烤麻雀吗?
但想法归想法,付诸于行动却很难。
这些鬼精灵一有风吹草动就展翅高飞,让我好几次都无功而返。
又一次被她们晃过,我用力过猛险些摔倒,一个趔趄蹲坐在地上。
我狠狠的用拳头一锤地面,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就像在嘲笑我的无能。
一个大男人在关键时刻无法给妻子找一口吃的……
习惯了舒适的社会化生活,人类一旦独自面对大自然,是那么柔弱无力。就连小小的麻雀都搞不定,莫说豺狼虎豹毒蛇猛兽了。
恼归恼,问题还是要解决。
那些叽叽喳喳的麻雀让我想到一个问题:他们被我吓唬了好几次,为什么不飞走?这里的草地早就光秃秃一片没有任何谷物虫类,这些麻雀在找什么?
想到这里,我用手扒了下底面上的积雪。
树上麻雀的叫声戛然而止,他们似乎在屏息凝视我这边……
这更印证了我的担心,双手飞快的刨着底面积雪和浮土,突然手指接触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
这种触感吓了我一大跳,而被我刨开的地方露出一个诡异的轮廓……
这是……
我愣了一下加速挖掘,积雪之下居然埋了一个人!
我不用试探就知道他死去多时,这种情况之下除非他能把雪花当空气,被埋在这里之前估计就已经气绝身亡。
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身材精瘦身穿皮夹克和牛仔裤,身上挂满了包。看来他是有备而来长途跋涉者,小包里有应急药品和打火机,而大包里有铁皮罐头压缩饼干和能量棒,还有瓶装水。
我初步断定这一定是个户外运动狂人,因为这种补给配备量足够一个人数月的消耗,并且背包很大一部分都是空着的,说明他已经消耗一部分,不知道在野外逗留多久了。
但就算再狂热的家伙,身上也该带着应急联系的通讯工具吧?
我搜遍了他的全身,都没找到任何联络工具,最后发现他后腰还藏着一个小腰包。
这个地方非常隐蔽,按理说一般的户外运动者没必要这样做,这么多大包小包本身就是一种负担。
好奇的打开腰包,里面露出一块黑擦擦的东西。
我的心抽动一下:这金属质感……是枪!
全部打开,里面露出一把小口径手枪,外观很像五四式,但经我检查构造和细微之处,发现是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