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青不知道,小哥我为了这把枪跟张局长费了多少唇舌。我强调自己依然在凶手威胁之下,所以必须有武器自保。这个论点总算得到张局长认同,最后勉为其难给我算个特殊任务,签上自己的大名。
手持枪械,我有点微微颤抖——要知道过去几年里,除了全员打靶训练之外,我哪里摸过枪?
枪的金属质感,那种硬邦邦的感觉让我有几分抵触。这或许就是我不适合当刑警的原因。
只有攻击欲望强烈,毫不犹豫按下扳机击倒敌人的,才是真正的战警。
过去的我绝对做不到,但现在我必须做到,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我尝试一个猛然抽枪的动作,却引得旁边刘青哈哈大笑:“瞧你那笨样!有这么拔枪的吗?你看看枪口冲哪里了?”
低头一看,我的脸微微有些发烫:枪口居然对着自己,这样的状态如何应对突发状况?
“算了算了,你还是安心开好车,ok?开枪交给姐吧!”刘青在我面前有充分的自信,因为她轻武器射击比赛全市第三。
我这个人不喜欢狡辩,逃避现实。既然有问题,就要去解决问题,光回避是没意义的。
跟踪重案组一整天之后我回到警局,找到了枪械教练陈富贵。
他的名字很土我不否认,但确实有点本事;我们警局年年在全国警务系统射击比赛中屡屡取得名次,全靠他的教授。
“你要训练枪法?”陈富贵有点惊讶,放下手里的靶牌。
“对啊,不可以吗?”我微笑着看看对方。
“没有,当然欢迎了!身为财务科科长这么忙还不忘训练,真是让人佩服啊。”陈富贵自然不会拒绝,财务科主管经费,他训练室每年的款项也要经过我手。
若我还是以前的证物警员,这家伙估计早就一瞪眼吼着让我出去了,他的坏脾气我也是见识过的。
其实当科长之后,反而觉得没事好做。财务核算什么的都有王芳和刘伟他们,还有马姐复核,外加一个跑腿干杂活的小王,我闲的有点蛋疼。
根据我师傅老胡说,当领导就是要这样不干活,然后还要天天训导一通废话让手下人心服口服充满敬畏。
一个笑话尤其传神,说人体的各个器官都要当领导,最后赌气都罢工,眼睛闭上没事,耳朵不听也没事,嘴巴不说话也不疼不痒,唯有肛门罢工不排泄让所有人都吃不消了,只好让他当领导。
结果呢,事后各个器官都努力的各司其职,只有肛门什么都不做,只是时不时喷着粪。
我毫无疑问现在就是那个肛门,只不过我不愿喷粪喷的太勤。
加上昨天那件事之后,王芳动不动就到我办公室送咖啡抛媚眼,让我都不大敢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