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捷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告诉她,看着她期盼的眼睛。
莫晚成在等着,看着他眸子里头的光明明灭灭,她以为,他会告诉自己的。
只是却等不到他的只言片语。
她有些急了,伸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已经开始动摇了,如果自己一厢情愿所知道的那些事情,并不是那样的,该如何自处,她其实不清楚。
但是听着陆渊捷在父亲的墓前说的那些话,莫晚成隐隐能够猜到,或许,其中真的是另有隐情。
越是这么猜想着,就越是急了。
可是他却是不说,始终抿着嘴唇,一语不发的。
不说?!
莫晚成快要急死,眉头紧紧地拧着,“当年的事情,我也是当事人的,你凭什么不让我知道!?”
还是一点没变啊,陆渊捷看着她有些气起来的模样心里就这么想着。
只要一急了就吹胡子瞪眼的,情绪一点都掩不住。
差点笑意就要在唇间浅弯,硬生生忍住了,脸上表情倒是淡得很。
声音也淡了几分,“当年的事情,陆太太才是当事人,你?不是。”
说这话的时候,陆渊捷强调了陆太太三个字。
梗得莫晚成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陆太太?自己的确不是了啊。
她心里头急,脸色一下子涨红不少,原本还有些苍白的小脸上倒是多了几分血色。
陆渊捷担心她情绪不稳又发病,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索性说道,“我去叫吴双过来给你看看。”
他转身走了出去,莫晚成就伸手攥着被子,在床上坐着。
眉头皱得老紧,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就算自己想查,姑且不论陆渊捷有没有将当年的事情处理得干净了,就算他没处理得干净,知道这事情真相的人,该死的都死光了,城郊出现的那几条无名尸,三年了,都死透了,她能去问谁啊?
吴双没一会儿进来了,倒是没再看到陆渊捷。
“醒了啊?精神怎么样?”
吴双看到她坐在床上有些出神,就出声这么说了一句,语带笑意。
她抬眸就看向吴双,“陆渊捷呢?”
“走了啊。”
吴双说得自然,心中无奈,那煞神现在还在他办公室里头大马金刀地坐着呢,就让自己来扯这个谎,也是不怕他绷不住脸皮太薄说露馅的。
“喔。”
莫晚成轻轻应了一声,眸子垂着,似有失望之意,然后才答道,“我精神好多了,应该没什么事情了,谢谢你,吴医生。”
“叫我吴双行了,说起来,之前一直跟进你病情的医生是我的学长,算是我前辈了。”
吴双这么说了一句,就在她床边坐了下来,伸手进了白大褂口袋。
“许圳?”
莫晚成反问了一句,吐出这个名字来,就轻轻咬了咬嘴唇,手指头攥着床单攥得更紧了。
说实话,已经没脸面对许圳了,以前不是没想过,或许能够好好的跟许圳在一起走到最后的吧,毕竟在那三年里,他是最照顾自己的人了。
可是一回来就和陆渊捷纠缠不清的,怎么想都觉得,似乎没有什么资格也没有什么颜面去面对许圳。
更何况,自己本来对他就无心,曾经试想过可能,也纯粹是因为感激罢了,并不是感情。
“是。”
吴双点了点头,“我已经和许圳联系过了,问了关于你病情的详细,所以大概情况都是清楚的,他很担心你,所以决定马上将手中的病例转接一下,会赶过来。”
说这话的时候,吴双看着莫晚成脸上的表情,他身为精神科医生,原本就对心理方面很有研究,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许圳和莫晚成之间,似乎有点那什么。
病人和医生,也真是够了,恐怕也是在大美利坚那种开化的国度,这种事情才会显得比较正常吧?
“嗯,知道了,那个……谢谢你了。”莫晚成这么说了一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吴双垂眸看了她一眼,就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来,递给她,“鉴于你发病的次数在回国之后变得频密,所以暂时不要停药了,按时吃吧,应该能够缓解不少,最重要的是保持情绪平和。”
莫晚成接过了那个小药瓶,就点了点头,一语不发,没再说话。
吴双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也都不好说了,站起身来刚准备出去,莫晚成的声音就在后头追了过来,“是陆渊捷的意思么?”
“嗯?”吴双转身看向她。
“我是说,让我重新开始吃药的事情,是陆渊捷的意思么?”
她这么问了一句,看上去很平静,但是眸子却是定定看着他的,像是的确在等着他给一个答案。
吴双觉得看不太懂这两人,一个吧,死撑,另一个吧,面淡心热……
但还是依了先前陆渊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