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超凡在睡死了之后,除非是他自己起床,否则就算在他耳朵边上敲锣打鼓都不会醒。故而在电闪雷鸣中,他依旧能够没心没肺的打着呼噜。
罗超凡正熟睡着,忽然感觉有人悄无声息的接近。他的毛孔一张,猛地窜起,将来人一把扑倒,两只手死死钳住她的脖子。
“唔……呜呜……”对方被卡得死死的,呼吸变得格外困难。
两个人进紧贴在一起,罗超凡明显感觉到从对方身体传来的柔腻,心头一惊,连忙让开。
这时候一道闪电迎空劈下,透过玻璃窗将客厅照的雪亮。
罗超凡看得清楚,这人分明就是羽白静。
此时她因为疼痛而柳眉攒簇,双手捂着挺拔的两座山峰,眸子里露出骇然之色。
罗超凡的举动,把她吓到了极点。
“羽小姐……你……怎么是你啊!”
羽白静的脑袋一片空白,刚才罗超凡扳倒她的力道很大,摔在地上几乎要把她震得背过气去,到现在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并且,那一对择人而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就好像一条剧毒的眼镜王蛇,慑人心魄。
罗超凡手足无措,不敢再废话,赶紧把羽白静扶到沙发上坐下,倒了一杯热水给她。
过了好几分钟,窗外又是一道闪电划破天地,屋子里骤亮,紧接着雷鸣大响,把羽白静拉回了现实。
“呀!”雷声过后,羽白静尖叫一声,像是受惊的小兔子忽然钻进被子里。
早年间特殊经历,让罗超凡对外物的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程度。特别是在睡着的时候,身体几乎是条件反射般能瞬间发动攻击。
这一次摆的大乌龙没遇到突发状况,反倒是把羽白静吓得不轻,险些还伤着她。
“喂,没事吧?”罗超凡尴尬地挠挠头。
“你这个混蛋,给我滚开!”羽白静躲在被子里哭个不停,脖子上的痛楚比心里的委屈更加剧烈。
罗超凡苦笑着轻轻拍动被子,“羽小姐,这是误会啊,我也不知道是你啊!”
“这房间就我们两个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我?”羽白静的娇吼带着浓重的哭音,“你就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得得得,老子怕了你了。你把被子撒开,我要睡觉。”罗超凡扯开被子,横着盖在肚子上,弓着身子趴到床铺一角。
羽白静摸着脖子上的勒痕,抹着眼泪坐到另外一头。她恨恨地看着熟睡过去的罗超凡。
“你这个大坏蛋……”
羽白静从小到大,到哪里不是被人当做宝给供起来,何曾被人这么对待过。
夜晚的天象就像是老天爷便秘,放了几个响屁就再没有了下文,连几滴尿都没有抖出来。
罗超凡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一看,房间里居然没了羽白静的踪影。
罗超凡心头一沉,连忙床上衣服裤子跑下楼。
老头捧着一个收音机听歌,摇头晃脑似乎很享受。
“大爷,昨天跟我开房的女孩呢?”
“一大早就被别人接走啦。”老头从抽屉里翻出两张百元大钞,“对了,她还给你留了两百块钱,房钱也付过了。”
“多谢大爷。”罗超凡连忙接了过来,心里谩骂不止。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羽白静啊羽白静,老子对你那么仗义,你他娘的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恩将仇报!
不过还好羽白静给罗超凡留了两百块钱,否则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出去。
老王镇每天都有拉菜的面包车去市区售卖,罗超凡搭了趟顺风车,讨价还价近半个小时,最后敲定五块钱。
回到芙蓉道,罗超凡打算先去工地看一看,谁知还没走进去,忽然一辆警车停在他前边,下来两名警察。
“你就是罗超凡?”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低声喝道。
罗超凡有点莫名其妙,“是我,怎么了?”
“你涉嫌一桩故意伤人罪,跟我们走一趟。”警察很不给面子,扯着罗超凡的领子便往警车里走。
罗超凡连忙挣扎开来,“我靠,老子不就是打了几个小混混么!再说了,这里是芙蓉派出所的辖区,你们哪个单位的?”
“我是三元派出所的!”中年警察有些不耐烦。
罗超凡一愣,“就算你是三元派出所的人,也得先跟芙蓉派出所打个招呼!”
另外一个年轻警察忽然上前,将罗超凡的胳膊往后一扭,沉声怒喝:“你小子别废话了,快走!”
“尼玛……”
就在这时候,王凯带着一个安全帽从孤儿院里走了出来,康康、小花几个孩子跟在他们屁股后头。
一见到罗超凡跟两个警察发生冲突,王凯顿时大惊,连忙朝他们跑去。
“凡哥,怎么了?”王凯堆起笑脸,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那名中年警察,“这位警官,我们院长是不是犯事了?”
“当然,他可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