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已经过去,刺骨的寒气伴随着北风悄悄来临。这是一个普通的傍晚,当第一片雪花落下,预示着冬季的来临。
“下雪了!”一间破旧的木屋外,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女孩正静静地望着天空中飘落的雪花,小脸显得有些苍白,被寒风一吹,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女孩又裹了裹身上破旧的小棉袄,一双大眼睛仍继续望着远方的森林,那里有她在等待的人。
“下雪了?”一片晶莹的雪花随风飘落,停在了小小的手掌上,男孩不过十岁的样子,看着雪花在手中慢慢化去,化作一滴水滴消失不见。
抬起头,望着漫天的雪花徐徐落下,不一会儿,便将小树染成了白色,使大地盖上了雪衣,为世间的万物披上了一层雪色的轻纱。
“回去吧。”男孩喃喃自语,将黑色的剑背回背上,捡起地上银白色的长刀,拖着今天打到的猎物一步步向家走去。
远远地,女孩便看见了男孩的身影,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他还是那么的奇怪。
小小的身上背着一把漆黑色的巨剑,看那体积,怀疑即使是一个强壮的成年人都未必举得动。而他的左手则拖着一把细细的长刀,和大陆常用的弯刀、阔刀不同,那是一把类似匕首,但又比匕首长了好几倍的刀,又薄又细,感觉随便一砍就断的样子。
她和他的第一的相遇是一年前的冬天,雪下的很大,女孩被抛弃在大雪中,因为冬天来的的太早了,家里没有用来过冬的粮食,什么都做不了的,不足八岁的她是个累赘,只能流着泪水,孤独的在雪地上等待死亡的降临。
她还记得那时的天很黑,那时的雪很大,那时的风很冷,那是绝望和死亡的脚步。
“你饿了吗?我也饿了,你能帮我把它烤熟吗?”这是男孩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她还记得那时男孩的出现是多么的不可思议,那画面在一瞬间就成了她一生最难忘的回忆。
小小的身躯替她挡住了面前的风雪,手中的长刀滴着鲜红的血,男孩举着一头雪狼的尸体呆呆地站在女孩面前,问着刚才的问题。
—————————————————————————————————————————————————————
男孩把手里的猎物拖进小木屋,对着女孩傻傻一笑:“老婆,晚饭,鹿肉。”
“扑哧!”女孩莞尔一笑,伸出小手替她的‘小丈夫’擦掉头上的雪花,“下次别再那么晚回来了,雪大了路不好走,要小心。”
说完,便捞起衣袖,开始料理今晚的食材了。
这是一只野生的角鹿,因为头上长着一对十分巨大的鹿角,因此得名。男孩也来帮忙,把背上的大剑放在墙边,拿起长刀,熟练的剥下皮,去掉骨头,把割下的鹿肉整齐的放在厨房里。然后满脸虔诚地望着女孩手中的动作,对他的而言,每天最幸福的时候就是现在了,看着女孩把一块块的鹿肉放进锅里,他就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为了这顿饭的。
晚饭除了今天打回来的新鲜鹿肉外,还有一些前些天吃剩的野菜和几个没熟透的水果,有些酸涩,但对这一家小夫妻来说,是一顿不错的晚餐。
女孩一边喝着肉汤,一边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丈夫,眼中满是幸福的感觉。
“对了,阿剑,听说再过一个月,山下的梧桐镇会有宗门的人来收徒了,你要去试试吗?说不定还能被收进很厉害的宗门呢,听大人们说,那些高人都能飞天遁地,是无所不能的,就像....就像仙人那样?”女孩歪着小脑袋,望着男孩说道。
“宗门?那是什么?能吃吗?”
“.......”
女孩见男孩完全没听进去,也沉默了,是啊,能加入宗门是一件多么奢望的事啊,很多有钱有地位的人就算挤破头也想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去,因为一旦进入宗门就意味着将脱离凡人的行列,如果有机遇,甚至还有可能得道飞升,永离轮回之苦。就算无法成仙也能延年益寿,比正常人多活个几百年。
这对现在还只能窝在这小山上,靠着打猎为生的两人来说,的确是一个遥不可及地梦。
“可是,阿剑,你很厉害呀,比其他的孩子都厉害。就连镇长家的那个大石头都没你厉害,他还在练木剑呢,你都能一个人打猎了。”
大石头本名严石,是山下梧桐镇镇长家的大公子,为人嚣张跋扈,年级虽小,但长得块头很大,经常欺负同龄的小孩子。据说他那个便宜老爹还花大价钱请了一个流浪的武士教严石武技,就是为了这次的宗门收徒,而严石经过几年的训练,剑耍的也是有模有样了,他也是这次有希望进入宗门的热门人选。
女孩越说越兴奋,拿个汤勺的小手都有些颤抖,这样的机会十年才有一次,如果等下次,他早就过了最佳的练武年龄了。
面对女孩不停地劝说,男孩却是不为所动,继续啃着手里的大鹿腿,满嘴流油。“恩?你不吃吗?老婆,很好吃的,”
“你到底懂不懂啊,这是一次非常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