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上,欺身贴近,双手如飞般点了大汉十几处穴道,络腮大汉顿时觉得一阵胃中恶心,张口欲吐,却不妨咽喉被易天紧紧卡住,想要挣扎却发现宛如被钢筋锁住一般。腹内翻江倒海急欲喷薄而出,上边一张大口却只能“嗬嗬”地干呕,大汉痛怒之下想要抬手反抗,却不知道这该死的小子用了什么手法,自己两条筋肉虬结的胳膊竟是软绵绵地举不起来,刚刚吐完血的黄脸汉子怔怔地看着两人,心想这是治病吗?想阻止但又不明其理,于是一时之间没敢出手,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任由未吐干净的血水沿着嘴角流到前襟,映着已经变做苍白的脸色,倒有几分像戏台上那些患了痨病吐血将死的小白脸。
只听易天嘴里喊着:“一!二!三!”
“三”一出口,便松开了卡住大汉喉咙的手掌,然后用更大的力道在大汉宽阔的背上重重一击,大喝道:“吐!”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般,看上去娴熟无比,但只有易天自己知道:这完全就是第一次尝试......
随着一声“吐”,络腮大汉现再也忍不住肠胃传来的的搅动与喷涌,一张口,“哇”的一声将一团颜色黑黄的食糜喷出,顿时,一股酸臭糜熏的恶心味道在小小的医馆前堂弥散开来,易天本就刻意压制,这大汉辛苦忍耐之下终得畅快,于是喷得极猛,将烂碎粘稠的食糜和胃肠内的酸水溅得到处都是。
黄脸汉子前一刻正在痴痴地看着易天表演,适才易天一连数掌,将他拍的得极是受用,不觉对易天的手法大感好奇,于是看得极为认真,不但将大汉吐出的物件看得清清楚楚,便是那腥酸腐糜的味道也嗅了个饱,可惜重伤之余反应慢了半拍,于是便被大汉喷出的肮脏之物溅了一脸,依稀仿佛还有几丝流进了口中。
易天何等身手,自然是在第一时间躲在了大汉身后,此刻探出头来,发现黄脸汉子看上去好不恶心,正要提醒后院有水可以清洗,但见黄脸汉子面色甚至古怪,一连数变,然后便“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易天慌忙上前,急点了他数个穴道,叹道:“好奇会害死猫的。”这时苍苍刚好熬完了药,捧着两个药碗进来,看了看地上的鲜血及呕吐物,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进来,脸色平静地将两大碗药汤放在几上,易天运功闭了鼻窍,自然不惧怕房内异味,看到苍苍居然也丝毫不受影响,不由赞道:“果然不愧是天......”
未等他说完,苍苍脸色一僵便冲了出去,然后扶着院中小树开始呕吐。
易天见状尴尬地咧了咧嘴,端起一碗药对黄脸汉子道:“喝下去!”
黄脸汉子连番吐血,早已经没有了问话的力气,接过药碗边一饮而尽,然后喝完便觉得腹中一阵异动,正疑惑间,却听易天说道:“烈性泻药,”然后指了指门外,“茅厕在那边。”
看着黄脸汉子摇摇晃晃狼狈不堪的背影,易天笑了笑,冲着院子里还在呕吐的苍苍喊道:“再给他熬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