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启明,你已经杀了我两次,我们的债……两清了……”
刘怡的灵魂飘荡在半空中,她看着我,非常虚弱地说道,随后,她看了一眼刘民山:“爸,把他关进赵付雪的那个房间……”
说着,刘怡几乎没有了丝毫力气,灵魂仿佛随时都要溃散一般,她的母亲及时走了上来,将她的灵魂收入了一个骨灰坛中。
已经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我,阴阳尺以及背包被刘民泽强行夺走,被他扔进了大屋下面一个昏暗的地窖里。
嘭!
一声闷响,我被刘民泽重重地摔在了结实的地板上,剧痛让我一阵头晕目眩。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却见整个房间里游荡着许多半实化的鬼魂,我的道行与古武虽然被伏魔针给封印,可传承之血的威能还在,这些鬼魂一看到我,立即害怕地躲开了,蜷缩再屋子的角落里。
周围游弋的鬼魂不敢靠近我,我也没有去理会他们,而是看向了地窖的一个角落。
野槐冲生长着大量的槐树,而在刘怡家附近更是如此,槐树长长的根茎蔓延到地下,甚至延伸到了这个地窖之中。
在地窖的一个角落里,许多的槐树根茎穿透了地窖的土墙,暴露在空气之中,这些根茎纵横交错,犹如一道魔爪般,将角落完全覆盖。
然而,如果仅仅只是槐树的根茎,这并不能引起我的注意,我目光所向,却见在那槐树根茎下,却是困着一个人!
“赵付雪!”
我下意识地喊出了声,那些槐树的根茎犹如枷锁一般,缠住了她的身体她的手脚,将她禁锢在了那儿。
听到我的呼唤,赵付雪的身体动了下,她缓缓睁开了眼,她的头发显得很凌乱,她的脸孔分外苍白,在这些天里,也不知道受到了多少的苦。
“启……启明?”
赵付雪微微张了张嘴,她看着我,眼神里看不到任何的色彩。
赵付雪试图挪动自己的身子,可周围的槐树根茎仿佛有灵性一般,却是猛地一收紧,引来赵付雪一声无力痛哼。
我走上了前,想要将缠住赵付雪的槐树根茎给扯断,可这些根茎坚韧异常,饶是我用尽了力气,却依然没有将其扯断半分,只是引来墙壁上些许土块崩落。
这槐树的根茎就好像伺机捕猎的野兽一般,察觉到我的动作后,一根根的根茎从赵付雪身上分离开,却是朝着我缠绕了过来。
我没有料到会突然发生这一幕,那些根茎很快就缠住了我的双手,任凭我如何挣扎都难以逃脱。
被伏魔针钉住的我,已经与普通人没有了什么两样,而这些根茎却又根本不惧怕我的鲜血,一根接着一根缠在了我的身上,将我包成了一个茧子,我越是挣扎,根茎就收缩得越紧,让我一度喘不过气来,而当我松下所有力气后,这些根茎也随之松缓了许多,只是依旧不曾给我任何逃脱的机会。
“你不该来的……”看着同样被槐树根茎所捆住的我,赵付雪发出了一声深深的叹息,她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可不知道为何,她的脸孔却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冰冷得就好像我从来没有见过一般。
我下意识忽略了赵付雪的表情,嘴角溢出一丝惨淡的笑容:“宇三爷说,我是你的命中之人,方行主持说,你我在一起,只因冥冥之中的缘分。我来了,是缘聚,我走了,是缘散,我找你,是缘起,我不找你,是缘灭。我救你,是缘生,我救不了你,是缘尽,即便我明知道自己的力量太弱,我也不能苟且偷生。”
“你是道士,你不信佛的。”赵付雪微微摇头,声音遥远而又爱上,她的脸孔仿佛是一张面具,除了嘴唇的轻微蠕动,却再也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变化。
“可自从去了南岳,我忽然发现我信了。”
也许是因为绝望,所以心境反而变得泰然,以至于跟赵付雪说这些的时候,我反而变得平和。
然而,赵付雪却选择不再言语,她低着头,不再听我说的任何话。她的无声,也让我所有的话欲言而止。
踏踏……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清晰的脚步声从地窖的台阶上响起,门开了,一缕微弱的光芒流入了昏暗的地窖中,紧接着,一具尸人走了过来,映入我的眼帘。
“余启明,你跟她说了这么多的情话,怎么就不顾忌我的感受呢?”
尸人开口了,声音却是刘怡的声音,她那褶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她走到了我的面前,满是腐肉的手抚拭着我的脸,她缓缓凑近了我,那尸体的脸上笑容却是越发诡异。
“刘怡……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刘怡充满腐臭味道的手从我的脸上划过,寒意让我的脸忍不住一阵抽搐,我看着刘怡那可笑而又狰狞的面孔,怒从中来。
“呵呵,杀我?”
这一刻,刘怡的手从我的脸颊收回,她看着我,面部的肌肉纤维随着一个笑容的产生而根根崩断,“在学校的时候,你不忍心杀我,在刚才,你没能杀得了我,还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