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可惜,当时我跟那个叫陈涛的娃子说起这事儿,甚至都做好了抱外孙的准备时,那个臭娃子竟然跑了!真是气得我差点没把他焙成干尸!”
刘民山的酒似乎喝得有点多,不过一会儿,已经有大半瓶入了腹:“我家就这么一个闺女,平日里捧手里怕摔着含嘴里怕化了,本来我以为她出去了读了书可以让我们这个家族发扬光大,可没想到这天意啊,却让她栽在了你的手里!”
说话间,刘民山看向我的眼神越加锐利,与此同时,他脸上的肌肉也因为激动抑或愤怒而微微颤抖,一股显而易见的阴气伴随着气场从他的身上飘散而出。
赵付雪本是纯阴之女,这股从刘民山身上散发出的阴气让她极不舒服,可好在我及时将那血符交给了她,也让她守住心神。
“咦?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啊,什么干尸啊死不死的?”
就在这个情势变得异常微妙的时候,那个王大厨却很不是时候地跑了过来,满是兴趣的问道。
“滚!”
刘民山都没有看他一眼,一股强劲的气从他的身上爆发了出来,这股气冲击在走过来的王大厨身上,那王大厨一声闷哼,直接被撞飞进了厨房,引得一阵锅碗瓢盆哐当声,随后便昏死了过去。
“伯父,您的话,似乎说得有点多了。”我瞥了烟昏死在锅碗瓢盆里的王大厨,见他胸口还在起伏,方才放了心,随后将目光集中在了面前的刘民山身上。
“刘怡在生前不止一次的提起你,说你有多么厉害道行多么精炼,余启明,伯父对你可是印象很深啊!现在看来,在这年轻一代的道家人中,你也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你要面对的人是我啊!”
刘民山喝完了最后一杯酒,再看向我时,眼神里除了仇恨外,却又多添了一丝名叫可惜的东西。
我的心里微微一秉,可脸上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淡然:“伯父可以明说。”
“你知道我想要说什么。”
“可我还是想听您亲自说。”
“哼,你这小子有个性!”这一刻,刘民山不怒反笑,“只可惜,年轻人锋芒太盛并不好。”
说话间,刘民山站了起来,拿起了放在桌角的崖柏拐杖,“你敬我是长辈,请我吃了这顿饭,这是你的心意,我已领。现在,我女儿的账,也得跟你算算了。”
饭桌上的情分到此为止,此时此刻,刘民山终于不再跟我绕着弯子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的女儿死了,你是元凶,我身为她的父亲,怎么可以坐视不理?”
我微微点头:“嗯,寒暄话也说完了,是该干正事了。”
说话间,我猛地将赵付雪拉到了我身后,阴阳尺也在同时掏出,带着一道气,直朝桌对面的刘民山眉心突刺过去。
叮!
然而,就在我出手的同时,刘民山也出手了,手中的崖柏拐杖直探而出,正巧与我的阴阳尺迎面相撞,而在这崖柏拐杖之中,也同样隐藏着一道属于刘民山的气。
嘭!
两道气冲击在一起,立即引发了一阵刺耳的音爆声,下方的饭桌在气的余烬冲击下四分五裂,酒水饭菜打落一地。
“走!”
我死死地抵着刘民山的拐杖,同时不忘朝赵付雪说道。
赵付雪点点头,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朝着雨夜的街道上逃去,毕竟在这个时候,她无法给予我任何的帮助,相反却会成为我的累赘。
“走?没那么容易的。”
刘民山的声音嘶哑却又平静,平静得让我心中莫名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我的预感实现了,雨夜里,我突然又听到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赵付雪的尖叫声响起。
还有其他人?
我的心里一阵慌,愕然回首,却见雨夜的街道上,此时又出现了一个身形干瘦的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蓑衣,头戴斗笠,脚下套着草鞋,手里却是拿着一根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胫骨制成的节杖,此时,他一手扼住了赵付雪的脖子,同时看向了我们这边。
“二哥,人抓到了,走。”那名蓑衣人低沉地说了一声,随后一把扛起了赵付雪,就要朝消失在夜黑之中。
刘民山没有了继续与我斗下去的欲望,手中的崖柏拐杖一点,整个人很快就退到了饭馆外。
“你们要找的人是我,放开赵付雪!”
看到赵付雪被那蓑衣人掳走,我心中大怒,心力的波动在我身上此起彼伏。
街道上,磅礴的大雨不曾停息,我站在雨中,开始动用起水行术。
马路上那些顺着水泥篦子流进阴沟的雨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即将落下的雨滴也静止了在半空中。
刘民山与那蓑衣人在雨中走了几步,随后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了我。
“把她留下!”
我一声冷哼,手掌重重地拍在了地面上,地面上的流水与半空中的雨水顿时飞溅而起,在我的操控下,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