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杀谁,恐怕你还拦不住,梅志勇,你要是不想在死后让霆瑕公国立刻覆灭,最好就站在一旁不要动,待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要是敢参与其中,我保证会发动大师殿堂的力量,将霆瑕公国彻底覆灭。”
两人交手,精神相处,这段话直接进入到梅志勇心中,那一瞬间梅志勇就是一阵迟疑,龚建松乃是老牌的先天武者,就算是自己最为强盛之时,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如果放任他和何铭相斗的话,何铭肯定是凶多吉少的下场。
可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是加上自己也不会有太大的起色,反而会给霆瑕公国平白招来祸端,反倒不如抽身而退,放任何铭处于危险境地,至少刚才龚建松已经承诺,只要自己不参与,就能保证霆瑕公国的安全。
左右为难之中,梅志勇一时间无法决断,就在这时,他身后的何铭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挣扎,突然开口说道:“梅大师还是在一旁观战不要参与其中了,我今天倒要看看,他龚建松到底凭什么来教训我,不过是仗着念头活得够久罢了,我就让他知道,修为这东西和年纪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待我好好地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梅志勇听到这话,立刻抽身后退,何铭则是一擒手中的软鞭,直接与龚建松的方便铲对撞,一时间就感觉一股晦涩的真气波动从方便铲上流淌出来,自己的软鞭就如同是进入到一片狂躁的风浪之中一样,被裹挟着上下翻飞,根本是有力气也使不上。
那方便铲在龚建松的手中,就好像是活过来一样上下翻飞,天地间的灵气也随着这方便铲不停的变化,此时在龚建松身边,就好像是有一阵风浪正在形成,而他自己则是那个风暴眼,处于绝对的静止状态,操纵着一切缓慢移动。
那方便铲划出一道道玄妙的轨迹,狂暴的灵气随之涌动,每一铲都像是一股风浪用来,何铭每一次与方便铲接触都感觉身体深受震荡,如果不是在突破先天境界之时,自身实力得到长足的进步,此时估计早就已经挺不住了。
真气在体内循环不息,何铭知道自己还是轻敌了,积年的先天境界大师,果然不是自己这种刚刚进入到先天境界的人能够比拟的,哪怕是精神已经进入战斗状态,除了龚建松之外再无他人,一举一动都引动冥冥中的伟力,如同在于整片天地相斗,用大无畏的精神带动真气肆意流淌,用出的招式也是大开大合,其实看上去毫不逊色,但是正常打斗却都被龚建松死死地压着,可是绝对的实力察觉,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争斗中的何铭发现,自己与龚建松的攻击方式,是有着绝对差距的,这种差距不是说招式威力的高低,那只是一方面,最明显的就是在攻击招式上,人家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连贯、一体的,而自己则是零散、独立的。
龚建松方便铲施展开来,就好像是在画一幅画,每一招都是一笔,每一笔之间都相互联系,一段段线条、一条条脉络、一层层布局次第展开,不禁威力渐渐提高、互相牵连,就连看上去都那么赏心悦目,似乎那一招一式之间蕴藏着什么精妙的道理一样。
方便铲翻转之间风起云涌,何铭就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之中,一浪高过一浪的潮水,将他紧紧包裹住,仍凭他奋力厮杀,但是能让自己活动的范围仍旧在不停地缩小,他能够预料到,当活动范围被挤压到极限的时候,肯定就是自己身死命殒之时。
只不过,面对这种情况,他没有丝毫办法扭转局面,双方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也就是何铭,换一个刚刚突破先天境界的武者来,早就被干趴下了,能坚持这么长时间还不落败,已经大大超出了龚建松与梅志勇的预料,而他这种惊艳的表现,也加剧了龚建松要将他当场斩杀、以绝后患的心思。
龚建松使用的是水系功法,根据五行相克的原理,何铭挥舞软鞭所使用的,是土系功法聚力功,这本是后天功法,在他晋升先天之后使用,本就有些不合时宜,此时落入下风,使用起来就更是束手束脚,本来应该是土克水的局面,却好像大水漫灌要将土地完全淹没,局面完全调转过来了。
虽然已经落入下风,但是战斗中的何铭并没有丝毫焦躁,而是沉着应对,寻找破局之法,就在活动范围一再受到压制的情况下,何铭的精神突然间一动,竟然在战斗中,与混沌丹田空间再次产生了联系,精神虽然没有完全沉浸其中,却也清楚的感受到其中的变化。
就见在那混沌丹田之中、那片陆地之上再次发生变化,一条条纵横交错、曲线流畅的线条蓦然出现,这些线条在那大地上交错生成,不过片刻就形成了一副完整的图画,只不过这图画没有任何实质内容,只是一条条线条以特殊的方式摆放、搭建起来而已。
“怎么那么像是鬼画符啊,难道这是一张特殊的符箓?不过看上去好像有点眼熟啊,难道我在哪里见过这东西?!”
何铭对于出现的这个新东西有些摸不着头脑,实在不知道混沌丹田在这种要命的时候,出现这样一张图画是什么意思,要真实评价起来,这图画其实挺丑的,有很多线条的搭